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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岄亲手为我织的。后面的话却在我看清北辰姣拿在手中用冰蝉丝所织甚是还染有血迹的锦帕时,生生咽回腹中。这锦帕是昨日蓝奕扔在花丛中,今日我在后院等步爻廉时特意捡回来的。为何北辰姣会问起这锦帕的由来。难道她认识蓝奕?我道:“这锦帕是我从花丛中捡来的。不知是何人丢弃之物。”☆、第59章小兰乱流年V章见锦帕上染有血迹,北辰姣皱眉说道:“别人不要的东西,你捡来作甚?”纤纤细手一扬,她手中的锦帕便如一只随风翩跹起舞的蝴蝶落入河中,随波飘远。诚然如北辰姣所说,蓝奕不要的东西,我捡来作甚。然而看着那块快要消失在我眼中的锦帕,我心里竟生出难以言喻的烦闷感。“喂,不过是一块锦帕而已,你千万别想不开跳河啊。你若是喜欢,改明儿我送你一块一模一样的。”见我呆站在桥边,北辰姣戳了戳我的手背。我是来阻止她跳河,最后却被她误以为我欲跳河……我淡淡收回望向滚滚河流的目光:“走吧。妆都花了,我送你回家。”“哦。”一路上北辰姣都在捣鼓她那张哭成花猫的脸,等马车停在公主府时,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诧然道:“你……怎会知道我的身份!”我伸手指了指她挂在腰间刻有“姣”字的白凤玉佩:“这东西恐怕姜国不会再有第二块。”北辰姣闻言忙捂住白凤玉佩,好似只要她这一捂,我之前便没看见……北辰姣撅着樱桃小嘴,气鼓鼓地嘀咕道:“若非今日进宫求大哥悬榜捉拿我的两个面首,被大哥痛骂一顿,我也不会哭着跑去河边,忘记乔装打扮被你发现……”让北辰离悬榜捉拿面首……亏北辰姣想得出来。我抽了抽嘴角:“怪我咯?”北辰姣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转而黯然垂下眼眸:“要怪就只能怪我大哥!一直以来他都极是宠我,我记得他以前曾说,meimei就是拿来宠的,要天上的月亮都会给我摘,所以我想要面首,他便命人去寻美男子送来我府中。以前大哥从不会对我说一句重话,自从他生了一场大病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竟为找面首这种小事,骂我一顿。丢了面首,又被至亲痛骂,害得我险些想不通跳河寻死……还好你突然出现,不然我连妆都哭花了也不知道。”我建议道:“那你赶紧回府重新描个妆?”“恩。”北辰姣跳下马车,却在走到大门口时脚步一顿,还以为她又想不开要去跳河。只见她朝车厢内探出脑袋的我挥了挥手:“喂,你叫什么名字?”我长松一口气回答道:“邱纤。”“哦。”北辰姣点了点头,转而蓦地抬头看向我,指了指:“你是邱纤?我大哥赐封的惊鸿将军?!我听人说三十年前父皇赐封钟有颜为惊鸿将军,那是因为钟有颜不仅是巾帼英雄,而且有着倾城之貌,但现在大哥所赐封的惊鸿将军却是一满头白发,面容似鬼的女人。没想到这惊鸿将军竟然会是你!”说到此处北辰姣忙摆手道,“邱纤,我不是有意说你长得像鬼……”“无碍。”我打断北辰姣的话笑道,“六公主快人快语,邱纤不会为此介怀。”第九个任务,本公主顺利完成!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我伸了一懒腰,看向窗外朦胧的月色,心道,只要顺利完成仅剩的三个任务,我便能成为美貌常驻,长生不死的神仙!夜风习习,白发随风飞扬,我依在窗边闭上双眼,不由去想我自己真正的容貌。九州女儿国大公主有着一张白皙如玉的瓜子脸,一双凤眸微翘清澈灵动,樱唇鲜红欲滴,一头黑发犹如上等丝绸柔软光泽。我细细想着,转而睁开眼在心中轻叹道:“好想再看一眼那样的自己啊。”突然间一道黑影自我跟前闪过。还好我反应够快,并未流露出心中的警惕。闪身钻入车厢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最恨却又曾经深爱过的蓝奕。见他出现在车厢这一刻,我恍然想起自己昨日曾说让他乖乖躺在床上等我。之前为急着救北辰姣,我早已将今晚相邀蓝奕一事抛至九霄云外。更何况,我根本不信在经过昨日那一番虐待之后,蓝奕他还会出现在我面前。不想他竟主动找上门来……马车内,我依旧靠在窗边吹着夜风,蓝奕看了看我目光不由转移到放置在马车内一件男人的衣衫上。那衣衫是步爻廉的。听到坈昳交代给我的第九个任务,因时间紧迫,我命车夫用逃命的速度扬鞭狂奔。步爻廉因受不住马车过快的颠簸而在马车内吐了一回。步爻廉的府邸正好在我去湘河的路上。见步爻廉吐得脸色发白,我忙在中途放他回府先休息。步爻廉却在下马车前脱下他被我拽掉袖子的外衫。他道,在桃树下时,若非我用力拽他的外衫,他的衣袖也不会被我拽掉。所以这袖子必须由我亲手为他缝好。本公主现在有的是钱,衣服烂了,本公主送他一箱便是。但那时事出紧急,我哪里还有时间与步爻廉讨价还价,只好点头应下步爻廉的要求。又因为步爻廉之前吐过,在送北辰姣回来时,受不了车厢内异味的北辰姣忙从她随身携带的香囊内取出香料焚烧。蓝奕紧攥着步爻廉的外衫,看到角落里那一堆焚烧过的香料,墨黑的长眉就像是蚯蚓紧扭成一团。我见状不由想起北辰姣焚香时说:“这香可是好东西,名为翻云覆雨,平日我都舍不得多点。这香除了味道贴别好闻之外,它最大的用处便是能够使人精神亢奋,翻云覆雨更有力!”因为光线太黑,此时我看不清蓝奕隐于阴影中的脸色,只见有血自他唇边溢出滴落在步爻廉的衣衫上。我搭在木窗上的手不由紧了紧。蓝奕他……又吐血了?便见他一扬手将步爻廉的衣衫扔出窗外,他亦是身形一闪消失在马车内。安静的车厢内,若不是因为步爻廉的衣衫已不见踪影,我定会误以为刚才自己看到的蓝奕不过是幻觉。蓝奕他出现在我身边到底想做什么?抱着这一疑惑,我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里面微不可闻的轻咳声。他不是走了吗?我推开门,缓缓走到床边。即便已经知晓蓝奕如今正躺在我的床上,但却还在看到不着寸缕的他时,虎躯一震。“阿南?”“阿南在。”晓是吐过血的关系,蓝奕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脸色苍白。“下床。”我皱眉道,便见蓝奕起身拿替他放在床边的衣衫。不喜欢看到他伪装成路人的脸,我垂下眼眸,目光却不偏不倚落在蓝奕蕴藏着爆发力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