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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了,我也不再劝你。”金瑶拍了拍她肩膀,问,“真不去我那儿住?”舒然说:“不了,明天开始,找房看房,打算入个二手的。”金瑶笑:“这马上都要离婚了,着急什么,怎么不等离了再买?”舒然:“他什么都有,还能诓我一套房子吗?无所谓的事……”“唉,说实在的,真为你们感到可惜。”金瑶感叹。舒然也没再说话,开了车门,就下车。舒然现在的住址,只有金瑶知道。舒然电话不接,金瑶又不肯说,冯士程也没有办法。这两天,他也在反思。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他想着五年来跟妻子之间的一些事情。于情感上来说,他是专一的。当初答应领证结婚,这辈子,他就没有想过离婚。他也在用心去经营这段婚姻,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曾一度,他觉得自己的婚姻很幸福、很美满,对妻子,也很满意。只等着,水到渠成的时候,再要个孩子。之前日子平淡温馨,他觉得,婚后生活就该这样。如果不是妻子提出离婚,他是想一直像以前那样过下去的。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夫妻琴瑟和鸣,相安无事,那是他定义中的婚姻。至于爱情……他想,除了妻子,他再没有爱过谁。冯士程的决定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他不想离婚。他不愿意离婚,可现在矛盾出现了,问题总该要解决。下了班,开车从公司回家,直接去了东边。听到动静,冯老先生忙转着轮椅迎出来。只有孙子,没有孙媳妇,老人家有些失望。“你媳妇还不肯回家?”老先生招手,示意孙子坐到他身边去,叹息道,“夫妻间闹矛盾,是正常的。以前啊,就是然然那孩子太好了,你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自己媳妇,就不晓得哄哄?说些甜言蜜语啊,女孩子都爱听这个。”爷爷说什么,冯士程都认真听着。老先生的话,他是听进去了。旁边冯夫人说:“爸,您就别偏心了。士程平时工作那么忙,他哪里有空管着些?依我看,舒然就是作的。自己日子这么好过,还生在福中不知福。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呢。”“然然这孩子不错,很善良,实心眼,你也别这样贬损她。”老先生望着儿媳妇,有些严肃,“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就算她做得再错,好好讲道理就是,打人是不文明的。”冯夫人噎着不说话,一肚子气,索性起身进厨房。“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老先生瞪着孙子。“什么?”冯士程一脸茫然。老先生恨铁不成钢:“你娶老婆,娶得实在太顺心了。从小长这么大,都是女孩子追你,你都没追过女孩子?你怎么是个榆木脑袋,但凡有爷爷一半的本事,然然现在就该回来了。”“还愣着?自己想办法找人去啊,然然可还等着你。”“你那么多狐朋狗友,关键时刻,怎么不晓得把关系利用上?还有,那徐家的小子,怎么那么会哄女孩子开心,你就不能取取经?”“自己老婆,一连外面呆了两个晚上了。你小子倒是好,天天晚上还好意思回来吃晚饭!”冯士程起身,够了大衣搭在臂弯,就往外走。冯夫人跑出来,喊着:“这还没吃饭呢,哪儿去?”冯士程没有答话,只大步继续走出去了。“爸,您这又是做什么?”冯夫人急得跺脚,“这孩子,他还没吃口热乎饭呢。”老先生哼:“一顿不吃,饿不死他。”舒然把该拉黑的手机号码,都拉黑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这两天,她也没闲着。天天外面到处跑,跟着销售去看房。白天忙得太累,回来洗了澡,倒床就睡了。舒然洗了澡,吹干头发,才准备钻进被窝睡觉,金瑶打了电话来。“然然,我对不起你。”金瑶搭着哭腔,哀求,“你家老冯实在太卑鄙了,我不说你住在哪里,他就断我资金链。我可不是吓唬你啊,他来真的。我也怂得很,还真怕他,所以……我就……”舒然倒是淡定得很:“没事,我知道了。”话音才落,听到敲门声。“他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了,你自己注意点。”金瑶说,“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舒然挂了电话,去开门。站在外面的,果然是冯士程。冯士程看见舒然,眼睛亮了亮。舒然态度却很冷淡,只掀了下眼皮子瞄他一眼。“你来干什么?想通了,答应去民政局了?”舒然声音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情绪。“我们进去说。”冯士程望着她,目光恳切。舒然抿了下嘴,侧过身子,让他进来了。全国连锁的那种经济型快捷酒店,小得很,冯士程进来,舒然忽然觉得空间更小了。冯士程抬眼随意瞅了下房间,然后目光落在舒然脸上。“跟我回去吧。”他语气温柔,态度恳切,“孩子你说暂时不要,听你的。老太太打了你,等回去,我让她跟你服个软。你要是还气的话,你可以打我。”舒然望着他:“我说过了,我不怪你妈。我不生孩子,我也不会打你,我就想离婚。”冯士程喉结滚动了下,唇抿得更紧。舒然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我今天就求你了,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离开你,离开你们所有人。我做你老婆,做冯太太,还是另外一个女人做,对你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两样。我想你今天公布离婚,明天,肯定大把名媛任你挑选。整个S市,漂亮优秀高学历,又会说话会哄人的女孩子,多得是,你可以选一个看得最顺眼的。”“我们这样又何必?谁都不会快乐。”冯士程面色森冷,目光如冰锥般。“舒然,离婚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你说要离婚,这个婚立马就能够离掉的。我希望我们彼此能够相互理解,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除了离婚,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舒然忽然笑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舒然这个笑,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无奈。看着她这个样子,冯士程忽然觉得很心疼。他站直身子来,长臂一伸,就将她紧紧抱进怀里。舒然说:“我想要什么,你永远不会明白。你要是真明白的话,就不会不肯离婚了。”冯士程没有松开她,却蹙了下眉,他在想舒然说这话的意思。舒然到底没跟冯士程回去,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