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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额头上抹了一把。“小心感冒。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印象告诉她,这个队长虽然有时候说话毒了点,但是其实是个好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宿舍里他们俩正好住在同一层,相处也还算融洽。安瑜笑了笑,“没事,大概是因为晕机吧。”她说道。陆鸣闻言皱眉,“谁让你从昨晚开始什么都没吃……”向空服员要了条毛巾和一杯温牛奶,看着安瑜喝下后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着谱曲。一杯牛奶下肚,安瑜觉得舒服了些,她将被压在臀下的毯子抽起,一块硬物却掉了出来,安瑜连忙接住,当她看见是时瞬间打了个激灵,迅速将书收起用毯子包裹住。往旁边看了看,其他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看起来没人发现她这里的动静。还好……松了一口气,安瑜又一次起身,打算远离众人视线,翻。唐哲安注意到安瑜起身,眉毛一挑道:“又去厕所?”说着往她的裆部看了一眼,眼神戏谑。MAFA成员里二十二岁的安瑜是最老的,队长陆鸣和方禹敖是二十一岁,唐哲安十九岁。年纪最小的唐哲安总是喜欢拿安瑜的年纪开玩笑,自从有次爆肥被路人认成大叔后才收敛了点。在安瑜的印象里,唐哲安就是个明知道会被怼死还总凑上来的小鬼。看了他一眼,安瑜不疾不徐地往厕所的方向走去,经过他身边时悠悠地说:“比大叔强。”和以往一样,当唐哲安听见安瑜这么说嘴巴立刻瘪了,转向一旁的方禹敖,满脸委屈:“阿敖,安瑜他又欺负我!”正在保养鼓棒的方禹敖停下手上的动作,从口袋拿出一块巧克力。唐哲安眼睛一亮,看了陆鸣一眼瞧他没注意这边的动静立刻拆了包装纸塞进嘴里,听着音乐一边打节奏,刚才还瘪着的嘴巴像是瞬间充了气,活力满满。唐哲安以为陆鸣没看见,其实他早在安瑜从位置上站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抬头,陆鸣对着方禹敖责怪地说:“你别总惯着他。”方禹敖擦着鼓棒没有抬头,他笑了笑,“一块巧克力罢了,高纯度的不胖。”21、ch.21恐惧...引擎声嗡聋作响,空气有些冷冽,在狭小的连转身都有些困难的机上厕所里读的,除了她大概也没别人了。关上门,落锁,背靠在门上,安瑜连忙翻开。【在那之后过了四年,他,终于回国了——】空白的书页上只写了这么一段文字,安瑜瞧着,脑子里忽觉钝痛——这些字……之前并没有。她‘以前’看了很多次,都看不见‘那之后’的内容……将书往前翻,最后的一段黑字是【关老爷子知道了他做的那些好事,一气之下将他送出国。被压着走的关城用尽全力挣扎,最后甚至流下泪。他得和雪儿解释清楚,他不能这样就离开!可惜关老爷子吃了秤砣铁了心,命人将他打晕送上飞机……】读着这段最后的黑字,在安瑜的脑海内浮现自己坐着南赫的车赶往机场的画面。说也奇怪,这段四年前的记忆竟然比昨天演唱会上他们做了些什么还要来的鲜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安瑜开始回想今天早上、昨天、至于这一周来她做了些什么,当她想着昨天的午餐是什么时,脑海浮现一碗生菜沙拉和罗宋汤;当她回想巡演这几天他们住的酒店时,脑海里陆续晃过两三家不同的酒店。大至房间布置,小至地毯、茶几上小桌巾的图样,甚至是花瓶里插的花,她全都记得,而且记的清楚无比——但她并不是会注意这种小细节的人。这些记忆过于清晰,详细到有些枝微末节了——仿佛就像是植入脑内的资料一样。脚下忽然一软,安瑜扶着门把才勉强站立,一想到脑子里的记忆是被‘弄进去’的,她又忍不住噁心,对着狭窄的洗手台好一阵呕,刚才喝下的牛奶混着胃液涌上,又酸又热。心脏跳得飞快却不是因为喜悦,而是一种仿佛|被|cao控着的恐惧。安瑜吐了很久,原先她的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到后面连酸水也吐不出来了,只剩下干呕。她能听见外面传来的敲门声、询问声,但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她都没有开门。全神灌注谱曲的陆鸣告一段落时,听见了其他乘客和空服员的对话,说是有人长时间占用厕所要他们赶紧处理。往安瑜的位置上一看,才发现他还没有回来。“瑜?你还好吗?如果你没事的话回答我。”陆鸣一边敲着门一边问空服员这扇门是否能从外面打开,空服员说为了因应紧急情况他们有钥匙,但是恐怕侵犯乘客的隐私……当陆鸣和空服员讨论着下面怎么处理时,隔着门传来安瑜闷闷的声音。“我……抱歉,我肚子疼……”听见安瑜的声音陆鸣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再没回应就算用强硬的方式他也会把门打开;就算打开门后安瑜可能会生气,但比起什么都没做结果让他出了事,他宁愿被他讨厌个几天,三餐吃盒饭。“还好吗?要不要吃点药?”陆鸣接着又问道,“要是你不舒服的话让医生看看,机上乘客里有医生……”陆鸣说,刚才他已经向空服员确认过。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里头的动静,陆鸣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见里头传来:“不用了……”紧接着是一阵水声。“我没事了,等一下就回去。”他听见安瑜说。知道里头的人没事后空服员就离开了,陆鸣听见安瑜那么说后也随即离开。安瑜掬了把水漱口,冲去嘴里的酸味,紧接着又洗了把脸,把眼角的泪痕和鼻水给弄了干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到了四年后,但眼下她就算再慌张也没啥用,不如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办。多亏有这四年的记忆她才没成了张白纸,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过来了,不出一天的时间绝对会被其他人察觉有猫腻,那时候才真的麻烦。整理好心态,她又一次翻开。在她的‘印象’里,这四年间的内容一直都停留在关城被送出国那里,今天早上看的时候后面还是空白的,这行字……【在那之后过了四年,他,终于回国了——】指尖在灰白的字面上掠过,安瑜的眼里露出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