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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完整的某学术流派的政治改革思维方式。也谁都说自己那套是对国家有用!为了促成这份名流千古的事业,大臣脾气上来在殿上互殴成血案那也是有的。每天相互纠结的也就是这个问题,为这事儿,朝上打完,朝下也不少别扭。如今今上登基四年了,从最初不被人看好到如今的慢慢转变。大臣们很失落,有些人已经开始检讨自己的做事方式。难不成以前是看错了?四年了,大家都在原地踏步,慢慢升级的只有今上手里的人。而这些人也都属于很少说话,只办事儿的人等。很有趣的是,这些人大多不属于那个流派。最具代表性的庄成秀,此人系杂家路子出身,他什么都懂点,出身也在寒门。早年今上出家,他被连累,他的座师是名家流派的代表人物王田,那会子那老东西胆小,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如今怕是悔的吐血了。可若说起做皇帝的本事,大臣们依旧认为,天承帝差天授帝远矣。首先,天授帝自出生就开始接受帝王术教育,接着跟父亲南征北战,然后治理国家经年。那位,那可是一位有杀气,有威严,做事相当有自己一套的杀伐皇帝。天承帝不一样,他出生晚了,来到人世后,懂事就开始习修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样的贵族式混吃等死教育。后先帝出事,他接受太子教育也没几年就悄悄的自己上山要求剃度。再后来他受到的是和尚的清规戒律的教育,跟治世之道更是没半点关系的。当年大臣们也是没办法了,才推举今上做了宝座,若太子不残疾,胡太师一派那是绝对要力挺先太子的,毕竟扶持一位小皇帝对大臣们是非常有利的,无论对各自的思想流派,还是政治方式方真落实都是个好机遇。自今上自登基开始,便一直是施行四平八稳政策。无论是任何事,今上始终脾气很好的从稳这个字出发,最起先,胡太师等三朝元老也是指手画脚实施干预,今上也不恼,可是他也不听,要么就拖着再议,再议,复议复议,要么装聋作哑。这点最气人!可偏偏他们拿今上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为其他,各大臣也是某一日发现的,无论他们怎么威胁,今上都不在意你,这个不在意来源于,今上唯一的筹码就是对兵权的控制。如今朝中军权分了两派,一派在顾氏手里,这一派不论赵家谁做皇帝他们都没意见,只要是赵氏后裔他们就听话。另外一派是李斋,这位可是皇帝袖口里的掌兵大臣。兵权就是如此玄妙,你看不起武人,可手里没兵权,剩下的就只能拿民心去威胁今上了。可如今看来,今上竟然慢慢的把民心也掌握了。四年,天承帝从未加过一次赋,也从未因自身问题,给下面添过任何麻烦。他的哥哥就够节省了,可听说今上如今在后宫,每顿只吃十八道素菜,遇到年节也不过依规矩摆够碗碟就是,可是菜还是最多十八道,还不见rou腥。四年,他的后宫未添一人,甚至还放了三分之二的人出去。剩下的人,今上也很慈悲,都给添加了工钱。四年,今上从没给自己添过一身衣服,如今穿的还是先帝留下的衣裳,改小了他自己再穿。先帝衣裳不少,大部分都没上过身。为了不给可怜的国库增加损耗,今上登基以来除了每月轻车去碧落山,其他的日子根本不出宫门半步,也不给可怜的国库添一点损耗。以前宫内饮水还从上京附近拉山泉水入宫,可如今倒好,宫内的娘娘跟今上用的就是宫里那十多口老井。今上做事已经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大臣们也是苦劝无果。逼得急了,今上就去庙里念经自省几日,搞得人十分没脾气。今上对自己抠,却从不对下面抠。天授帝在的那会子,答应过不少事儿,像是厚待退役兵丁归乡,迁丁发路银,各地增加官学,给有功的大臣赏一些宅邸等等之类,先帝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没钱都欠着。今上不是,今上很少承诺事情,自他登基以来,就给他父兄还债,欠天下的,欠大臣们的,他一直在还。以前大臣们都不太注意这些事情,自从多了游商税之后,忽然就如暗夜里点了一盏灯一般,大家都发现了,今上在默默的改变着这个国家,他不刻薄,也不浅薄,他就是默默的念经做事,安安静静的做一位皇帝该做的事情。你们说不说我好,我还真不在乎!你们觉得不好,那朕做和尚去,这话是今上偶尔着急了,威胁大臣常说的话。一时间,朝中众臣颇有些惭愧,如今看来,怕是皇帝这个物种,并非厉害就能管好天下的,软皇帝有软皇帝的做法。更况,软刀子割rou,那更疼啊!天下稳了,日子就好了,老百姓有了多余的产出,便做些营生添些进项,今上也不刻薄,你来做买卖也不拘着你们,除了我家门口这几条街,你们随便卖,交了税就成,朕也是没办法,农业税如今是不敢想了,绝户五郡还没人种地呢。天承四年,大梁国的改革便由这游商的十文钱开始慢慢变化起来。却说,这一日,道平里办土地庙会。这家庙会大得很,因他家土地爷爷有来头,有故事,有传说,这里的土地爷爷属上京四大土地爷爷最大的一位。据说这位爷爷以前也跟一位护帝星爷爷家里混过,后来战死了,圣主回到天上就封他老人家来这里做了土地爷。那土地爷爷在神龛上那也是穿盔甲的塑像,威风的很,后面还牵一匹马,那匹马也是爷爷,如今也要吃香火。因此此家庙会便规模大,一开三条街。一大早的,熙熙攘攘的各地商贩便棚子挨棚子,篮子挨篮子的在土地庙外开起了摊子。庙会不同于商会,庙会有乐子在里面,除了土地庙的庙头请的云罗班来唱三天大台,那下面里巷两边,每隔五棚那必然也有卖行当,杂耍的。就拿说书来说,如今说书都有流派了,说史书的,瞎子唱俚曲的,女娘卖列传的,跟讲的都分开了,个是个。这些人如今开书有规矩,要先找点白粉,原地画个圈,跟里坊的小吏爷爷交十个钱,拢个地方就站在圈子当间说。既是小巷庙会,那来往的都是平民百姓,熙熙攘攘间相走的也都是麻衣粗布,大家阶级一样,都乐乐呵呵的逛得十分开心。这庙会一开便是热闹闹的一上午,眼见着日头爷爷照的热烈了,逛累了,客人们便买个大饼,站在街边或坐或站的在那里听书歇息。众人心情正好,却没注意,那街边忽然进来一群人,这群人分批入街,来来去去约有三四十位。这群人身着棉布衣衫,脚踏快靴,个个身材高大,膀大腰圆。他们来到庙会也不买东西,就是站在街边找说书人,瞎子不看,讲的不好的不看,卖唱女娘不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