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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之法,你却不一定没有啊……”他抬起右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道:“累了,这酒楼可有客房?”郑仲知道,老人不会再多说一字。他唤来店伴,命那店伴架着老人上楼,他给老人结了酒钱房钱后,便拉着云姝走出了酒楼。‘她三魂皆为杂邪所侵……’这句话在郑仲脑海中久久回荡,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了出来……“郑小二!”云姝突然叫了他一声,“你方才说谁有疾?”郑仲苦涩一笑,抚了抚云姝的后脑勺,随后将系在自己马鞍上的坐垫解下,系到了云姝的马上,含笑问道:“颠了一路,疼不疼?”云姝嘻嘻一笑,将郑仲手臂搂进怀里,道:“我就知道,二哥你对我最好。”郑仲望着云姝那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她是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现在却不得不当meimei一般对待。终于明白,云姝的性子为何越来越怪,她身形样貌如孩童一般,恐怕也与三魂有关……“二哥!”云姝唤了一声,“那老头儿酒后胡言,你还当真啊?”郑仲回过神来,笑了笑,没说什么。云姝又问:“还要再买什么么?”郑仲想了想,道:“明日,我们再来。”☆、第34章入夜,山谷西侧。郑仲独自一人站在山头,山风吹起他的长袍,猎猎作响。他眉心紧锁,听着风声越来越响。那支玉箫被他握在手心,紧紧握着,他却并没有吹箫的意思。良久良久,风声越来越疾,他的眉心越蹙越紧,夹杂在风中的哀鸣之音越来越强烈,他终于将玉箫竖在嘴前。今日的箫声低沉却也不失婉转,良久良久,风声不止,郑仲阖上双眼,变了曲调。风声愈疾,箫声愈疾,饶是两旁的古树将根深深扎在石中,此刻也不免在这两种声浪的激荡之下剧烈摇晃,再过多半刻,恐怕就要被连根拔起。终于,风止……郑仲轻声叹息,飞身而起,稳稳落在地上。他将玉箫别进腰中,双手负于身后,转过身朝着山谷东侧走去。过不多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开口说道:“是朋友,还请现身。”黑暗中,果然走出了一人,只听那人说道:“郑公子果然心细如发。”是个女人的声音。郑仲转过身来,拱手一揖,道:“少夫人。”那人正是木槿,她走上前来,笑道:“在你之前,还从不曾有人这样称呼过我。”郑仲也道:“在这谷中,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唤我郑公子。少夫人叫我阿仲便好。”木槿低垂了眼睑,旋即含笑望着郑仲,道:“闲来无事,一起走一走?”郑仲抬起头看着高高挂在空中的月亮,道:“时候不早了,阿仲送少夫人回客房。”木槿轻轻颔首。两人并行在路上,木槿开口道:“你问也不问?”郑仲奇道:“少夫人想我问些什么?”木槿道:“问一问,我这个时候,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郑仲笑道:“这山谷是夫人的地方,自然也是公子和少夫人的地方。少夫人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轮不到阿仲开口相询。”木槿轻轻颔首,一时之间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想了又想,也许越是直接的方法越是有效,便道:“方才,我听到你在吹箫。”郑仲道:“吹得不好,让少夫人见笑了。”木槿道:“那阵妖风……是妖风吧?”郑仲笑道:“早在您和公子入谷当日,我便说过,夜间谷中风大。”滴水不漏……木槿轻咬下唇,眼波一转,又道:“箫声止而风止,恐怕不止是山风那么简单?”郑仲却道:“少了风声,阿仲自然也不愿再吹箫了。”这哑谜实在是打不下去了,木槿暗暗横了他一眼,已至桃林,她沉下脸道:“既然山风已止,余下的路,郑公子不必再送。”郑仲微微躬身。木槿忍不住又横了他一眼,转过身走进桃林。郑仲望着木槿的背影,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她的夫婿与夫人血脉相连,倘若他所想不错,还能指望着她会帮自己么。客房里,上官逸阳头枕双臂,睁着双眼,耳听得木门声响,便即闭上眼睛。木槿解下披在身上的斗篷,挂在一旁,脱了衣裳上床。正欲吹熄蜡烛,眼角余光瞥见上官逸阳的睫毛轻轻颤抖,她抿唇浅笑,道:“既然醒了,又何必装睡?”上官逸阳故意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半坐起身,揽住木槿,道:“你吵醒我了。”便即将头窝在她颈中。木槿忙将他推开,嗔道:“我身上凉。”上官逸阳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左手上下摩挲着她左臂,含着笑,问道:“还凉么?”木槿也笑着白了他一眼。上官逸阳却道:“几更天了?程女侠还要跑出去找不痛快?”木槿侧过头看着他,问道:“你又知道我找了不痛快?”上官逸阳剑眉一挑,左手抓住她右腕,在她右手掌心也写下了一个‘西’字。木槿低垂了眼睑,轻轻颔首。上官逸阳又道:“吃了闭门羹?”“‘闭门’倒也不至于……”只不过,他只言片语也不愿多说就是了。“何苦来哉……”上官逸阳有些心疼,“你若是生了病,还要‘劳烦’我照料。”木槿轻声一哼:“只许我照料你,要你照料我,大少爷不乐意了?”上官逸阳忙道:“我倒是求之不得。只怕照料不好……”顿了一顿,他正了神色,道:“我夫人亲自出马,总也不会空手而回。”木槿自嘲道:“只带了一肚子气回来,你说算不算空手?”“郑仲胆敢气你?”“我自找的!”她侧过身躺了下去,背对着上官逸阳,紧紧闭上双眼。上官逸阳道:“一口气憋在心里,会不舒服。”见她并不接话,他又道:“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你忍心见我心疼?”木槿笑出声儿来,侧转过身,将头枕在上官逸阳的腿上,问道:“你心疼了?”“岂止心疼!”上官逸阳轻轻抚着她脸颊,“我恨不得即刻抓了那个郑仲过来向你赔罪。”“要人家赔什么罪?”木槿横了他一眼,“我自讨没趣,自不量力。”上官逸阳转了转眼珠儿,道:“你出去这么久,有些事,发现了,不能对我讲?”木槿将头微扬,含笑却问:“你知道我是几时出去的?”上官逸阳打了个哈哈:“总归是在我睡着之后。”“你不曾睡着!”木槿语气很是笃定,随即戏谑道:“大少爷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程木槿!”上官逸阳压低了声音:“我……”“你好歹是我夫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