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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渐渐漾出一抹笑。“他一定是上苍特意送来的,为了纪念你我二人的相识。”木槿也笑了:“白jiejie说,他是花儿里的精灵。”“花儿里的精灵……”那抹笑渐成苦涩:“做我的儿子,委屈了。”他望进木槿双眼,又道:“那妖孽说的不错,你这千百年来绝无仅有的天下第一,嫁给我这个短命男人,也委屈了。”“他胡说!”木槿伸臂搂住上官逸阳,一张俏脸贴紧他胸口:“你不会短命,你怎能短命!”上官逸阳轻轻抚着木槿长发,他又何尝想做个短命男人?他又何尝不想抱一抱曦儿?何尝不想一生一世伴在木槿身边?良久良久,他说:“夜深了……”“你睡得着?”木槿扬起头来:“知道夜深了,偏偏要拿长命、短命开玩笑?上官逸阳,你是不是觉着我程木槿可以任你欺负?任你哄骗?”“逸阳岂敢啊!”他赶忙认错:“往后,我再不提及此事。”见她仍旧板着脸,他只能又道:“师父那药果然灵验,六姐也是拼了力气救我。这些日子,你可见我有何异样?”木槿道:“若非我死皮赖脸跟在你身边,你可也敢保证今时今日,你这身子不再出差错?”“你不是死皮赖脸,死皮赖脸的那个是我!”他只有柔声安抚:“初见你时,我便死皮赖脸,像条癞皮狗一样紧追你不放。”木槿终于笑了,她这一笑,门外久开不败的桃花也会失色。上官逸阳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他附上她耳畔:“长生睡着了,就像‘死猪’一般,无论咱们做什么,他也不会醒的。”木槿俏脸一红,嗔道:“这是在外面……”“更外的外面我们有没有过?曦儿是怎么来的?”“不许再说!”女人终究是矜持的,似程木槿这般的女人,那种矜持与生俱来,即便她已为人母。樱唇轻抿,脸颊泛红,上官逸阳早已魂飞天外,只想求得一醉。他伸开右臂,右手轻轻托着木槿背脊,细细密密的吻自她额头至脸颊至鼻尖,铺天盖地,最后,在那樱花一样的唇瓣上流连忘返。“逸阳……”木槿的身子轻轻颤抖,她压低了声音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就像当初在那开满桃花的山坡上时一样。原来,女人的声音也像酒一般,听得多了,也会醉。上官逸阳醉了,沉醉在木槿的一呼一吸间,沉醉在木槿的低声轻唤下。他多想,一醉不醒……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对,他一早已明白了,早在他与木槿相遇的那一刻。夜,渐渐深沉。木槿被上官逸阳紧紧拥在怀里,双目微阖,懒懒地不愿睁开。“木槿?”他轻唤。她不回应。“木槿?”他又唤。她紧了紧搂在他腰上的手臂,仍旧闭着眼睛。他抬起右手捋着她鬓边乱发,又唤:“木槿……”怀里的人听得心烦,终于开了口:“折腾了这样久,你不累么?木槿、木槿,你预备叫上多久?”“我只怕叫的次数不够多,叫的不够久……”他心底轻叹,又开口道:“我还有话要问。”“嗯?”木槿终于扬起头来,睁开双眼,睡眼朦胧的一双眼睛,更是醉人。上官逸阳微低下头,轻吻她双眼,这才又道:“怎么我家夫人是天下第一这事,我也是自旁人口中得知的?”言语中,夹杂着几丝责怪。只见她眼波流转,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狡黠神色,反问道:“不知大少爷可敢娶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女人为妻?”“为何不敢?”木槿轻声叹息:“你并非江湖中人,个中缘由自然不知。”“倘若我身在江湖,却又如何?”木槿悠悠说道:“有个名头盖过自己的妻子,旁人明面儿上不说,背地里总要戳脊梁骨的。你们男人啊……”她突然横了他一眼:“总希望娶的夫人持家有道,对自己千依百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也不是?”“当然不是!”上官逸阳急忙撇清,须臾又笑道:“至少你已找到了不是的那一个。”木槿也笑了,笑着横了他一眼,又道:“年少无知时,总想着做个出类拔萃的人。男人习武,女人也习得。凭什么女人就争不了天下第一?”上官逸阳轻轻颔首:“有理!”木槿的目光中突然流露出一种怪异神色,说道:“可是,你打败了几大门派的高手,将天下第一的名头冠于大名之前,又能如何?自那一刻起,江湖上,再没有你的朋友……”上官逸阳觉察出木槿心中的凄凉,故意戏谑道:“原来,程大小姐肯‘屈就’我这修仙之人,是退而求其次啊!”“又胡说!”上官逸阳笑了:“我并未胡说。倘若你并非天下第一,求亲之人恐怕会踏破你程家门槛,又哪里轮的到我上官逸阳?”木槿轻抿樱唇,故意说道:“这话,倒也不错。”“可你注定是我的!任是谁也抢不走。”有些缘分是上苍注定的,他相信,他和程木槿之间便是天定的缘分。良久良久,他又问道:“年少无知时,江湖中你排行第一,现在呢?”“现在……”木槿略一思忖,笑道:“若论武功,我仍是天下第一啊!”上官逸阳大声笑着搂紧木槿,这才是她家木槿,是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唯一爱着的骄傲女人。☆、第21章清早的山谷中有露珠,有鸟鸣。桃花开得正盛,香气溢满后院。木槿醒来时,上官逸阳已不在身旁。那样销魂缠绵的一晚过后,他竟还能起得这样早,木槿不由得脸露笑意,纵使身旁再无他人,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她正自愣神,上官逸阳已推门进屋。木槿横了他一眼,不由说道:“我还道大少爷一夜风流之后,便翩然远去……”“我倒是想呦!”上官逸阳侧身坐在木槿身旁,伸开双臂揽住她纤腰,一张脸搭在她肩头:“可我家这‘恶婆娘’武功天下第一,即便我逃到天涯海角,又如何能逃得出你的‘魔掌’?”木槿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须臾,开口问道:“我‘恶’么?”“你不饿么?”他又站起身来,走出门去。不多时,双手托着个用荷叶包好的如榴莲一般大小的椭球走了进来。木槿笑意更深:“原来,大少爷一早起床,是去准备早饭。”正说如此,人已下了床。上官逸阳却苦着一张脸道:“‘大少爷’只会吃饭,不会做饭。”这话,倒也不假。桃花树下,他临时起灶,若非临近水源,险些毁了这一整片桃林。木槿将那荷叶展开,露出了密封的土块,她扬起脸来,不禁问道:“这荷叶是后来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