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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转眼就没了人影,也是快步上前,四处张望。何顷在隐蔽处站了出来,“这位兄台,是在找在下吗?”让他意外的是,跟着他的人并不是王闻。这个人年岁不大,样貌普通。难道是王闻找来的人?还真是让他费心了。尤三见何顷发现了他,他脸上带了点笑。“何公子,我家郑爷想请您喝盏茶,还望您能赏个脸。”他也是跟了这何顷好几天。天天就是见他做那么一些事,去给郑爷回话的时候,还真是说不出个重点。尤三也没弄明白,为什么现在郑爷做事讲究了。这穷乡僻壤的小角色,要从他那里要点东西,叫兄弟伙们吓唬他两回就可以了,犯得着费这个劲?他天天跟得厌烦不说,郑爷居然还打算投其所好,和他做交易!当真是年岁大了,人也变得心慈手软。尤三心里嗤笑,也可能是郑爷的四姨太终是有了身孕,他想为将要出世的孩子积点德。也倒是,都四十来岁的人了,这才第一次当爹,可不得多多积德。但是上半辈子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才想着要积德,还来得及吗?尤三觉得被何顷察觉了也好,这么点事,不值当兄弟伙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这小地方连个像样的风月场所都没有,他们哥儿几个想去寻欢作乐,也是找不到地方。真是有银子也找不到地儿花。郑爷?何顷不记得这贡南城有这号人物。“敢问兄台,你口中的郑爷是何方大人物?”何顷心里生出了警觉。原来这几天跟着他的人不是王闻,看来也不是他安排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事与他有没有关联。其实真要是因为一些感情上的私事还好,何顷怕得是有人另有图谋。那真就不是太好办的事了。“小的叫尤三,我也就是个听人吩咐办事的。你随我走一趟,自是会知道郑爷是谁。”尤三笑着打花枪。“看来今天的茶我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尤三没接话,尴尬的笑了笑。☆、大买卖何顷觉得有些人,有些事,还是弄清楚来路的好。他示意尤三带路。此去还是有些风险,但对方既然选择了先礼后兵,想来不会一来就下黑手。到时候机灵点,兵来将敌,水来土掩。何顷面上沉着,跟着尤三,一路心思转得飞快。这个尤三年龄不大,看起来倒像是个老江湖,想要从他口中套话,怕是有点困难。“那个王闻想来你也是熟悉的吧?这趟回来看他风光无限,兄弟做得营生当真能赚钱?”何顷状似无意的闲聊,他装作对于挣钱有兴趣,就想看他们到底和王闻有没有关系。何顷突然的问话,尤三听得一头雾水。王闻?那个来找郑爷的小子?听邓万金说他说是跟着官坤做事的。厚着脸来套近乎,可郑爷没太搭理他。不过他倒是一个会来事的,把他们这几个兄弟伙安排的妥妥当当。难道这何公子以为他们是一路?“我们可不就是挣点辛苦钱,劳命奔波的,可比不得何公子家大业大。”尤三觉着,让他以为他们是一路的也好,这不就有了现成背锅的人?他们也不是来行善事的,以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倒是可以推个干净。何顷心下了然,这王闻能这么快就混出点模样,原来是与这些人为伍。何顷虽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做些什么事,但肯定不是正经营生就对了。这样的王闻,言青还会喜欢吗?尤三将何顷领入一个雅间的时候,郑阙当真是在喝着茶。他还难得的对何顷露了一点笑意,其实也说不上是笑,就是嘴角勉强的往上提了一下。尤三将人带到后,也就乖觉的去到门外守起了门。他只用确保他们的谈话不会有人来打扰。至于郑爷要怎么和何公子谈,那就不该他cao心的了。“何公子,请坐。”郑阙说不上热情,基本的礼仪还是端了出来。他站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何顷从容的坐下。这郑爷绝对是个生面孔,但也绝对是个人物。这可不像是王闻安排得了的人。何顷没说话,他等着对方先开口。总是要知道对方的企图,才方便应对。“请何公子过来,是有些冒昧了,还请多多包涵。”郑阙说客套话的时候,也是冷着脸,显得这客套话说得是很言不由衷。何顷不置可否,他这么费尽心思的请,还真是让他受宠若惊。他等着下文。“我向来不喜欢兜圈子,请何公子来的目的是想谈一桩买卖的。”郑阙顿了顿,抿了一口茶。“这茶室说不上高档,没想到还有这上好的云雾茶,当真是难得。”这人说话还真是会吊人胃口,何顷不动声色。“在下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还真品不出这茶的好坏。”何顷执起茶盏,也饮了一口。比起郑阙的品,他这就算牛饮了。郑阙心里暗嘲,还算是个有头脑的。这就知道撇清关系。“何公子还真是会说笑,你当初可是大理寺少卿谢府上的贵客,怎会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也真是太小看他郑阙了,没点把握会来这贡南城守着他?何顷心下一沉,真是越怕什么,越是来什么。看来他是将他打听的一清二楚了。“真看不出来郑爷还是个细致的人。那么多年前的事都打听的如此详尽。”“谢家三公子将一些重要的东西交予你保管了吧?只要何公子肯交出来,我定不会亏待你。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何顷默不作声,装糊涂是没有用的。这个郑阙不是好糊弄的人,何顷心里打着主意。“这可是一桩大买卖,郑爷可得多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掂量如何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何顷脸上带着贪婪,当真是要狮子大开口的架势。郑阙脸上的表情终是丰富了一些。“何公子,你若真是能这么想,那是最好。顺便再给你透露点消息,现在边关告急,身负重托的三皇子怕是要让大家失望了。我还想问一问,这谢家的三公子是去了何处?”何顷没有掩饰他的震惊。若是三皇子当真战败,就算能顺利回京,形势也将对他十分不利。他明着问谢聊贤的去处,实则是暗示他,一切皆在他们的掌控。看着何顷脸上瞬变的神色,郑阙很满意。自古王侯将相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站上了权利的顶端,谁又在乎你到底用了多少肮脏手段?如今形势已然明朗,只要是个聪明人自当清楚如何取舍,若真是那死不开窍的,那谢家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看来这个何顷应该是个会衡量的。“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朝堂上的事与我这等乡村平民还真是没有太大的关联,谁坐上那个至尊位置,我们也就是高呼一声万岁,郑爷的意思我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