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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太后她年事已高,可还喜好杯中之物,经常喝得大醉,堂兄你今天和我一起去见太后,也不如劝劝她吧。”宇文护听得皇上喊了一声堂兄,倒也有几分惊讶,立刻明白皇上这是在以堂弟的身份恳求他,但还是有些惊讶,“太后嗜酒,我去劝告她,没什么依据吧?”“有依据,当然有依据!您是父皇遗诏指定的大臣,而且国法也禁止酗酒!”说罢,宇文邕从怀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交给宇文护说:“朕早就想拿国法规劝太后,可朕的身份不适合。朕已经写好了相关诏书,您就拿这个去规劝她吧!”他顺手接了过来,也没仔细看,就径直往前走去。到了含元殿前,宇文邕按照惯例示意阿耶候在殿外,而宇文护则带着自己的亲信宇文直大摇大摆走了进去。进殿之后,两人向太后请安之后,宇文护就拿出了,对着太后读了起来。他读了几句,发现有几个字并不是看得很清楚,正想回头相问,却只觉脑后一凉,一股凌厉的杀气随即袭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脑后已经重重挨了一击!宇文邕飞快扔掉了预先藏在袖筒的玉笏,唰的一声抽出了佩剑,朝着宇文护就刺了下去!偏偏就在这时,宇文护又奇迹般的醒了过来,情急之下他抓起旁边的花瓶挡了一下,只听哗啦啦一声响,这一剑居然只是刺中了他的左臂。更糟的是,这一挡也为宇文护腾出了时间,他也利用这一瞬间迅速地拔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宇文邕,你居然敢暗算我,看我不杀了你!”宇文护恶狠狠地冲了过来。宇文邕见他气势汹汹地过来,倒也不慌张,只是望向了他的身后,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宇文直冲了过来,趁着宇文护愕然的一刹那,一刀干脆利落地砍断了他的右手!宇文护惨叫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痛苦呻吟着在地上不停翻滚……满脸的难以置信……宇文邕走到了他的身边,慢慢弯下了身子,似是欣赏着他那痛苦的表情,唇边漾起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宇文邕你……你这小人……”宇文护虽然剧痛难忍,但神智仍然清晰,挣扎着用沾满血的左手抓住了宇文邕的衣袖,“原来你,你一直都在装傻……我……我看走了眼……”“堂兄,现在知道已经晚了。有什么话,留着和我大哥和三哥说去吧。”宇文邕一洗身上温和的气息,映不出倒影的眸子燃烧起了地狱的红莲之火。手上的银剑闪着摄人的寒光。火红的眼眸,流星般的一闪白练,毫不犹豫的刺进了那个,憎恨了许久许久的身体!“皇上!接下去……接下去该怎么办?”宇文直此时倒慌张起来,宇文邕冲着殿外朗声道,“阿耶,传朕的命令。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前来晋见!”等百官们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宇文邕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重复了一遍:“晋国公禁止太后饮酒,对太后不敬,图谋刺杀太后,已经被卫国公杀死了。朕赶到现场时,惨痛的事情已经发生。在现场,朕也看到了晋国公劝谏太后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众爱卿说该怎么办?”众人一看眼前的情景,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不理解皇上的意思?一直就对宇文邕忠心耿耿的宫伯长孙览立刻上前道,“皇上,晋国公作为臣子,胆敢指责太后,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谋反,是死有余辜!”他的话音刚落,众人立刻纷纷附和,你一句,我一句,将宇文护骂得狗血喷头。宇文邕漠然看着他们,心里不由冷冷一笑,这之中,也有不少人,昨日还在巴结奉承宇文护,今天就全换了一副嘴脸。不过也是,懂得转风使舵,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皇上,晋国公对太后不敬,应迅速逮捕他的同党,避免出现大动乱!”另有人急于在皇上面前表现。宇文邕唇角轻扬,对了,落井下石,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朕何尝不知道这些!但晋国公同党甚多,恐怕难以一一捉拿。”“皇上,”宇文直已经冷静了下来,“臣以为应该迅速逮捕晋国公的家眷子女们!”“皇上,还有他的亲信宇文乾嘉,宇文乾基、宇文乾光等人!”“皇上……”听着那一串长长的名单,宇文邕终于挽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那就按众爱卿说的做吧!当天,宇文邕便处死了宇文护在长安的几个儿子和若干亲信,只要稍微有点权利的,一个也没有放过。他不敢丝毫懈怠,当夜就派人乘驿车前往蒲州,捉拿宇文护的长子蒲州刺史宇文训;派人带着用印章封记的文书,前去杀了正在同州的次子宇文深;并下令与宇文护亲近的所有官员一概免职。斩草除根,那是为帝王的生存之道。十天后。时近黄昏,夕阳西坠。阿耶走进房里的时候,正看到皇上背对着他负手而立,那挺直的背脊,仿佛风雨中一棵苍劲的青松。“皇上,前些天从我们手里逃脱的宇文训已经被杨坚大人拿住,过几天就能押解到长安了。”他带来了刚得来的的消息。“到了长安就处决他。”宇文邕并未回头。“皇上,杀了宇文护,我大周必定会更加太平。”阿耶顺口说了一句。“太平?”宇文邕似乎在笑,“我大周周围有齐国,陈国和突厥虎狼环伺,何来太平可言?”阿耶听到突厥两字,蓦的想起了一件事,“皇上,那之前提过的开春之后向突厥求亲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听说齐国前几日已经派出使者前往突厥了……”“所以我们要尽快出发,尽快赶路,尽量不要落在齐人之后。”宇文邕缓缓转过了头,“朕已经令人在准备了,很快就出发去突厥。”“皇上,您……”“和突厥联盟是势在必行,这次求亲事关重大,”他笑了笑,“所以,朕会扮成使者,亲自前去突厥。”“什么!皇上,这怎么行!”“迎娶突厥公主,朕是志在必得。”窗外,夕阳啜血般,nongnong淡淡的红色打湿了半边天空,====================================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塞外的风景和中原大不一样,恒古不变的蔚蓝天空下的草原,像一块无边的绿毯向四面八方肆意的延伸着,阳光下山脉历历。草原上没有路,只有偶尔经过的牧人赶着成群的牛羊。长恭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抬头看着远处,山脉的轮廓在尘沙中若隐若现,无比开阔的画面在她眼前延伸。小铁在不远处兴奋的大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