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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再蹦把你抽出来见光死。”魂魄见不得光,要不是附在玩偶里,它哪儿也不能去。那兔子立马吓得耳朵都趴下来了,躲在唐笙脚跟后面哆嗦:“嘛嘛,宝宝怕……”唐谣无语:“这兔子傻的吧,干嘛一直叫二一嘛嘛,二一才不是他妈。”黄老头儿慢吞吞的喝了一口冷烧酒怪声怪气地问:“小东西,说,你叫什么?”小东西探着脑袋:“宝宝。”黄老头又骂:“问你名字,没让你自恋!”小东西缩了缩脖子:“毛毛……”黄老头子笑骂:“哼!这么笨,难怪你爸不要你,你妈认不出认你。”小东西两手扯着耳朵眼神忧郁:“粑粑,粑粑,粑粑不要宝宝,伤心……”唐笙:“……”唐谣:“……”唐谣反应了几秒干眨眼:“毛毛……二一,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哪里听过来。”唐笙沉默不吭声,脸色白了几分,缓缓吸了一口气看向黄老头儿,但黄老头儿目不斜视地伸手夹菜:“吃完饭再说吧,我让人把粥熬得很烂,你应该能喝。”唐笙默了默:“嗯。”唐谣还在那儿抓着脑袋回想:“毛毛……毛毛,哦想起来了,二一,当年你给那个鬼婴取的名字叫就毛毛啊……”唐笙低头抿了一口粥:“吃饭吧。”唐谣:“哦。”“饿,饿,宝宝饿……”兔子也围唐笙脚边打转。黄老头儿又骂:“你个吃货!天天晚上偷寺里的香火吃,还饿,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嘴儿,让你没得吃!”兔子只得乖乖闭嘴,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唐笙拿着勺子在粥里搅了搅,觉得还是没胃口,于是推开碗道:“你们吃吧,我不饿。”她吃力地蹲下身,抱起兔子,又吃力地站起来,走到客厅中央供奉着祖师牌位的烛台上拿了一根没点的蜡烛递到兔子嘴边道:“来,吃吧。”兔子立马两眼发亮,抱着蜡烛一个劲啃起来。唐谣目瞪口呆,指着兔子:“二一,他,他,他就是鬼婴是不是,怎么一点也不像呀……”唐笙低头盯着鬼婴瞧,的确大变样了。以前又红又丑,五官全挤在一起,没个人形。现在白了不说,五官长开了,一双眼睛乎闪灵动,竟然萌得可爱。毕竟已经过了十年,能不变么?唐谣面呈痴呆状:“那,那如花呢……”黄老头瞪着眼怒骂:“没听我说吗!那个混帐东西跑了!走火入魔报复社会去了!不然找你们来干什么!”第52章吱呀一声,一道紧闭的房门被黄老头儿推开,他说:“进来吧,该谈正事了。”唐笙点头,抬步进屋的瞬间不由得神色一愣,因为第一个入眼的竟然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十年前欧阳冥川为了引她出现,拍卖的那幅画,没想到到了这里。怀里的鬼婴盯着那幅画两眼发亮,不停地喊:“嘛嘛,嘛嘛,嘛嘛……”唐笙终于知道为什么鬼婴第一眼就能认出她。黄老头站在画前,摇头叹气:“哎,也怪老头子我眼瞎,对着这画看了十年才认出是你,才知道你就是我那不孝徒弟一直挂在心里的人……”那其实是一件很滑稽的事。当年颜灼带着一只投不了胎的鬼婴和一张与这个时代完全脱节的女人的画像回来,还说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女人送的定情信物,黄老头内心其实是万马奔腾的。要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行家,他还真以为这个小徒弟中邪了。黄老头儿对小徒弟一直是放养的,所以小徒弟把鬼婴放进玩偶里当宠物养,把那幅画挂房间里当女神膜拜,他也睁一只闭眼一只眼懒得管。谁家孩子不怀春,他想。谁知道第二年,这个徒弟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受一只邪魔蛊惑,‘抛妻弃子’跑了。黄老头气得脸上褶子都多了好几道。小徒弟不见人,但他的房间还在,黄老头每次想唾骂他的时候,都会钻进他的房间,连带这个画上的女人在心里狠狠骂一顿,一直骂了九年,直到一个月前,他骂着骂着突地眼前一亮,发现这个女人脸竟然似曾相识……脑子里有关她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汹涌袭来——要说唐笙和黄老头的交情,近七十年时间里,前前后后遇到过五次,最早的一次要追溯到唐笙带着妙妙出墓的时候。那两年庄稼收成不好,到处饥荒,黄老头儿还不是老头儿,而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头捉妖师。少年的内心总是打了鸡血一样热血,功夫不到家,饭吃不饱,还整天想着除魔卫道。而唐笙带着妙妙吸人精气正好被他抓个正着。“妖孽,哪里逃!”小捉妖师举着桃木剑追着她们跑了十条街,妖怪没追到反而把自已累趴了。唐笙念他脑空肠直太耿直,没饭吃还要免费为人民服务,于是临走时,扔了他一个馒头。接下来的几次相遇,黄老头儿的本事一次比一次强,头顶的头发一次比一次少,但的开场白总是一成不变:“妖孽,哪里逃!”唐笙和妙妙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好笑,闲得无聊,还会变着法子捉弄他。一开始叫他’小黄‘,后来变成‘大黄’,再后就来变成老黄了,岁月在他身上有力地证明了自己是把杀猪刀……“十一,这一个月我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你,而我小徒儿却记得,知道为什么吗?”黄老头回过身问。唐笙呼吸一滞,声音有点发颤:“不知道……”因为十年前,她就偷了一个懒,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过问有关颜灼的一切。因为即使弄明白了,她终究还是会离开。她没有资格干预他的过去,更没有资格参与他的未来。黄老头又问:“那你总记得花春吧?”唐笙一愣。花春?她当然记得。那是一个非常美丽而又善良的女人。黄老头儿:“没错,这小徒儿就是四十五年你我和合力,强行逆天改命,救活花春生下的那个孩子。”唐笙惊讶得说不出话,脑子里浮现出四十五年前的一幕又一幕——那一年,国家级驱魔协会已经有了雏形,各种江湖述士争先恐后报名竞选,只为挣一个铁饭碗。到了新的岗位自然要挣一翻业绩,驱魔师们纷纷使出看家本领降妖除魔,唐笙不想惹麻烦,于是带着妙妙躲到了一个云南边境几乎与世界隔绝的小寨子里。而花春,就是那个寨子首领的妻子。寨子里的人们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