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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水果自外走入,看到自家小姐一脸忧愁,徐嬷嬷摇头上前落座一侧,为自家小姐削水果:“小姐莫要担忧,孩子幼时都会胖些,日后便瘦了,小姐小时也是如此。”李言蹊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瘦下来的,只记得自己幼时因着墩墩的小身躯受了不少委屈。爹娘疼护,可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她可不想她家小宝贝也同她一样受人笑话,摸了摸刚刚熟悉起来的肚子,李言蹊坚定的放下了手中核桃,她都听说了,孕期若是吃的太多,小宝贝会长得很胖:“我从今天起要少吃。”正剥核桃剥的兴起的小刀见到自己的剥的核桃被退回来,有些不大开心:“喃喃好不容易胖些,不能少吃!”轻哼一声,看到小刀因着剥核桃而变脏的手,拿过帕子抬手为他擦拭,哼声道:“我就少吃!”敏锐的察觉喃喃最近心情不大好,小刀为难的点了点头:“其实……少吃些也好。”低声一笑,将那双手擦拭干净,李言蹊捧着粉腮看向日渐开朗的小刀:“小刀,你要有外甥了,你要做舅舅了。”外甥?舅舅?小刀迷茫的抬头。见他疑惑,李言蹊愁苦的抓了抓下巴,随即凤眸明亮:“就是以后会有一个人,你可以使唤他帮你捡豆子,可以教他算数,能陪你一起玩。”了然一笑,小刀攥了攥手中的袋子:“我想做舅舅。”*徐嬷嬷以为自家小姐不过与以往一般说说便忘了,然而自那日起李言蹊当真比平日少食了许多,徐嬷嬷急的转圈,虞应战也开始阴沉。往日午时不会回府用饭,现下为了看着自家心血来潮的小妻子,虞应战必定准时回府。吃了半碗饭几碟小菜,李言蹊优雅的擦了擦嘴,一侧端坐的虞应战沉声:“刘大人家的夫人有孕时一顿能吃四十几个包子,他们家的女儿生下来不过六斤。”仿若未闻,李言蹊仍旧自顾自漱口净手。一侧一同用饭的小刀却不可思议的抬头:“这样厉害啊!”随即失落的垂头:“我只能吃十个。”虞应战轻咳,见小妻子不为所动,英眉皱起,放下手中的筷:“成大人家的儿媳一顿能吃六碗饭,生下的小儿子也不过六斤。”震惊的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小刀颓丧:“我最多只能吃三碗……”提裙起身,李言蹊翩然转身走入内室。看着桌上唯一捧场,却捧错方向的小刀,虞应战一脸阴沉。回了内室,换了薄纱睡裙,李言蹊支着额角卧在床榻上,抚摸自己渐渐熟悉起来的自家小宝贝,凤眸眯起,她若怀的是个男孩还好,她也不用这般担忧,可若怀的是个女儿,她决不能让她女儿受委屈!想到刚刚自家夫君一脸阴沉坚决的模样,李言蹊咬了咬唇,酝酿了下情绪。推开门,虞应战肃冷走入房内,她越来越胡闹了,他决不能这般纵着她了,冷眼看向床侧,打定主意要抱她回去再用半碗饭的虞应战倏然顿足。美人侧躺在床榻上,纤细的藕臂支额,红纱单衣将身形勾勒,小腹稍隆,双腿匀称修长,明亮的凤眸带着讨好:“夫君,我不想吃了嘛。”素了几个月的人浑身紧绷,来时提起的气势消散了大半,艰难的开口:“今日便算了。”喑哑低沉,染了别样情绪的男声煞是好听。大步上前,握上那嫩白的小手时轻轻啄了啄:“但明日喃喃须得好好用饭。”自己如此求他,他都不肯让步,李言蹊委屈的扁了扁嘴,垂眸抠着他衣襟的扣子:“可我一想到我的小宝贝因着胖会被人笑话就难过。”她幼时经历的排挤记忆犹新,一想怀里的乖乖也会委屈的跟在别人身后强笑讨好,却依旧没人理她,她就难过。附身吻上小妻子泛红的眼眸,虞应战沙哑开口:“喃喃,不会有人笑话他,无论他是何模样。”上床将人拥在怀中,继续安抚怀中这个泪巴巴的娇人:“若是男孩,我会教他习武,会带他在身边亲自教习,若是女儿,我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无人敢笑话她。”乖巧的将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听着他心口沉稳的跳动,李言蹊点了点头,随即轻打了下身下的夫君:“不许胡说。”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又岂是能随意说出口的话。怨怪他胡言乱语,但李言蹊松了口气,不过想一想,他家夫君这般细致的人定然会照顾好她的小宝贝,而且就算小时候她没有玩的好的女子,可她却有小刀,有人不喜欢她的小宝贝,但也总会有喜欢她家小宝贝的人。稍稍犹豫,摸了摸自己刚刚没有吃饱的肚子,李言蹊仰头看向自家夫君:“那我再吃两碗去。”看着水润柔软的眼眸,虞应战喉结攒动,沙哑开口:“等等。”等什么?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去,见自家夫君眼眸深邃,李言蹊面颊通红:“这是白日。”喘息吻上妻子的唇,高大的男人低声开口:“喃喃乖。”他实在忍了太久了。第76章枝头绽蕊,北风卷走最后一丝寒冷后,春回地暖,花香弥漫。春打头正是京中贵女外出游走赏花看景的好时候,然而往日喜欢参与这玩乐之事的李言蹊现下却坐在院中阳光最好的位置,眉头微蹙,认真仔细的剥着手里的葡萄。而另一侧带了任务前来的吴岚正襟危坐,试探着劝慰:“什么事都好解决,只要说出来,但若是憋闷在心里,不但解决不了,更愿意憋出郁症。”紫衣被剥落,露出里面汁水果rou,舔了舔嘴唇,将那饱满的一颗送入口中,李言蹊十分满足,凤眸愉悦弯弯,软软开口:“岚jiejie,你刚刚说什么?”看着面前的女子气色极佳,比上次一见更为精致妩媚,吴岚这才开始不确定:“你不是有难过之事憋闷心中吗?”那位不是说喃喃恐是有郁症吗?一颗葡萄吃完,细白的手再次伸出,够了两颗,想到还要伸手,越发懒洋洋的人干脆将那碟子端起,左右看了看,没有合适的地方,瞧看自己肚子鼓鼓,果断放在了肚子上,继续认真仔细的剥葡萄。素手熟练的剥着葡萄,小嘴也不耽搁说话:“不是我有郁症,而是到了七个月,该有郁症了。”吴岚疑惑,李言蹊红唇一勾:“我家夫君从太医院寻了个本子,照着本子防患于未然呢,那书上说七月时有孕之人易患郁症。”吴岚了然,想起喃喃未曾像旁的夫人会孕吐,那位似乎也曾满脸忧愁忧的到薛府坐了一个上午,不由松了口气,随即好笑:“将军这次在薛府中端坐了一天,公公婆婆还以为是阿洲惹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