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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李氏是不在意的,但对于郑雨眠肚子里的孩子,李氏比谁都在意,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儿子的孩子自然都金贵,心里恼怒那郑雨眠没有眼色的凑去那院,但也不快侄女险些让郑雨眠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看到侄女进门,李氏不悦叹气:“那人有知微的孩子,为了知微让一让,少说两句又能如何?”淡笑垂眸,李言蹊应是,见她认错认得快,李氏也不好多言,正要叹息安慰两句,李言蹊却先抬眸开口:“姑姑,府中管事置办了新宅子,我还没有见过,我想回去宿上些日子。”李氏闻言眉头一蹙,她不过是轻轻说了两句,她便要搬出府去,竟这般任性,面色不愉,她是听闻她这个侄女被哥哥纵着,想来也是,府中没有约束的,喃喃性子纵些也正常,但她日后要入府,她不能跟着纵着,今日她若哄着她留下来,日后难保喃喃将自己看重更没个规矩。放下手中的茶盏,李氏垂下眼帘,淡声道:“也好。”得了首肯,李言蹊便拜礼离开。看着侄女离去的背影,李氏忧虑的摇了摇头,是她错了,当初为了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定下亲事,如果儿子娶的是个官家贵女是不是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从姑姑院中出来,李言蹊撅了撅嘴,即便心中做好打算,但见往日还会与她梳头的姑姑不问缘由的冷态时,心中失落,毕竟是她的亲人。李言蹊心中做好打算,可一同而来的鸿雁却不知,心中担忧小姐日后不受婆婆待见可如何是好,眉眼低垂忧虑的走着,迎面便与一人撞做一处,衣襟顷刻被汤水浸湿。看到鸿雁衣衫湿透,李言蹊蹙眉回头,见那撞人的小丫头小脸吓得惨白,便只命人离开,自己则拉着鸿雁坐在不远的庭院。李言蹊正拿着帕子为鸿雁擦拭胸口的水渍,耳边却传来远处小路上的低语。“见过十几台箱子的银子吗?”“没见过怎么了?”“我与你说你莫要往外传,二爷秋闱失利,老爷夫人差我们给国子监的几位大人送了十几箱子的银子。”“这有什么呀,二爷是夫人亲生的,自然看重二爷,去年探春宴,那连丝缎做的袍子本是给大爷的,贵比黄金呢,二爷要了,夫人不在意的就命人给裁了。至于老爷嘛,小的总是多受些疼爱的。”为鸿雁擦干净衣襟,那路上的仆从也已经走远,李言蹊重新向院子走去时,释然一笑,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人不被亲人疼护,她又有什么伤心的。第43章“胡闹!”晋元帝挥袖转身,背对着外甥闭上眼眸,随即又心有不甘的转过轻呵:“朕对你要求不多,可你却寻了个定了亲的商户女子,你叫朕如何答应?”撩袍矮身,虞应战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垂下眼帘:“知微不能珍惜她,我喜欢她,我会珍惜她。”闻言晋元帝一怔,半晌后才回神走下堂榻的木阶,将那固执的人扶起,叹息开口:“真那么喜欢?”虞应战垂头应声,晋元帝最后一点坚持都化作了长叹,自己最疼爱的外甥,他自然是有私心的,他的外甥如今功和爵虽都不用他cao心,可他还是更愿意外甥能娶一房门当户对的妻室锦上添花,可他偏偏寻了个订了亲的低户女子。坐回堂榻,晋元帝沉眸看着外甥,可即便他有私心也不愿外甥不如意,因为长姐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想到长姐,晋元帝怔怔出神,孕中的长姐抚着肚子,笑的那样温柔,但说出的话却让他震惊:“明礼不能珍惜我,阿弟,我想和离。”妻子有孕,丈夫房中添人虽不是礼法定下的规矩,但也是府门中约定俗成的事,虞国公纳妾长姐却想要和离,他惊讶于长姐的想法,面色微赧:“男人都是这样,长姐何必……何必这般想不开?”那一身素白柔美的人仍旧端庄,明眸温柔却也坚定:“可阿姐我想寻个特别的。”他忘了,自己登基是长姐辅佐的,然而长姐自成亲后敛去往日睿智聪慧,深居简出,他再见她她总是温柔淡笑的模样,时候久了,那样的长姐让他忘了他的长姐也是个特别的女子,他特别的长姐确实……该配一个特别的男子,一个能对她一心一意的人,他应了长姐,待她生下知渊便赐下和离,但长姐未能等到……想到了长姐,晋元帝眼眸微热,闭上眼眸叹息开口:“你不是向来得意你那弟弟吗?”知渊虽然自小便性子沉稳,但小时候的知渊却不像现在这般能完全隐藏心性喜好,他曾因着幼时的知渊想要回虞府而心生不悦,纳罕那府中有什么引着他更愿意待在虞国公府,差公公打探才知道是因着那虞国公的新夫人为他生了个弟弟,他稀罕的紧。虞应战闻言垂眸,沉声开口:“这便是臣今日想要与舅舅请的第二道圣旨。”只要他能得到喃喃,他愿意用一切去弥补。蹙眉睁开眼眸,晋元帝看向外甥,见那孩子一如既往神色坚毅,垂下眼帘,他看着他长大,现下岂能不知他的心思,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朕可以答应你,但朕也要你答应朕一件事。”虞应战肃容抬头,晋元帝啄了啄手中的茶,放下茶盏时也开了口:“听闻你身边左右副将已经能够独自应对西北战事了,知渊,日后留在京中吧,朕不想因着你提心吊胆了。”“好。”*从宫中出来,坐在马上虞应战并没有像往日那般策马疾驶回府,而是端坐于马上,由着马自顾自的向前走。一切好似梦境一般,他想过很多次她会嫁给他,但真正要得了她后反而觉得不真实,是不是这也只是他的一场梦。他是个不讨喜的人,他真的能得了她吗?心中难得的不安,虞应战沉着脸陷入沉思时有人将他从沉思中拉回。一席国子监统一制式衣袍的男子打马一侧,眉眼含笑的拱手:“素闻西远将军英勇神武今日竟有幸一见,冒昧上前,还望将军恕罪。”英眉皱起,虞应战侧头,朝中上下如他这般有意接近的人不少,他从来不以为意,但看到那人一身国子监的衣袍时开了口:“你是?”孙遗兼虽然还是学子但平日听父亲谈起朝中之事,也知这位将军是个冷漠难近之人,但心怀仰慕,看到将军打马回府他便一时冲动上了前,做好了遇冷的准备,现下却被问询了姓名,面浮狂喜,急急拱手:“家父在礼部任职,草民名唤孙遗兼,与知微是同门好友,草民崇敬将军横戈跃马,骁勇善战,见到将军一时冲动上了前,打扰将军了。”回过头,仍旧任马不快不慢的行进,虞应战垂下眼眸:“你识得知微?”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