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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杯。深夜时分,他最喜欢在院子中用夜光杯饮酒。此时,他的宝贝们在博古架上摇摇晃晃,看起来特别危险。谭纪煊急忙放下手中的纸,飞身过去,扶住了博古架。很可惜,虽然他匆忙之中扶正了博古架,但随之传来的响声震耳欲聋,让他的肝火瞬间就燃了起来。“穆煜宁。”谭纪煊愤怒地大吼一声。穆煜宁被吓在了原地,转过身来。外面的华勇和孙掌柜听到声响,急忙跑了进来。没想到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王爷双手扶着博古架,右脚伸在半空中,一只夜光杯屹立在他的脚尖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地上散了一地的瓷器碎片,而郡主手中握着匕首,呆愣在一旁。“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谭纪煊冲他们吼道。两人愣了一下,立刻跑了过去。孙掌柜拾起了他脚上的夜光杯放在一旁的空桌上,华勇扶住了博古架。“来人啊。”孙掌柜冲外面喊了一声,立刻就有几个伙计跑了进来。“把架上的东西都搬下来,放在那边的桌上。”孙掌柜一面扶着博古架,一面吩咐伙计。“唉。”伙计们应道,迅速动作起来。孙掌柜绷直了身子,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喋喋不休地叮嘱他们:“小心一点,别摔了。”伙计们就跟抱自家祖传宝贝似的,轻轻地慢慢地把架上的古董一点一点地搬到桌上。架上的东西都搬空以后,伙计们将断了腿的博古架给搬出了房间,又着手清理地上的碎片。谭纪煊自从腾出手来之后就一直阴森森地瞪着穆煜宁。这个混账,摔碎了他一只秘色瓷碗,一只夜光杯,还有几个他不那么喜爱但又很值钱的瓷器。穆煜宁心虚地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但始终感觉到他的目光就如一把火剑刺穿了她的心脏。她一动不动,身子变得僵硬无比,都不敢喘一口大气。“主子,镇国公世子来了。”伙计刚禀告完,穆松盛就走进了房中。看见屋内人影纷杂又乱糟糟的场景,不由挑眉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呢?”瞥见一旁的穆煜宁,忙走了过去。穆煜宁听见他的声音,简直就像见到了救星,整个身体也暖和起来,像久逢甘露的鱼儿跳进水池一样跳到了穆松盛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如猫儿一般轻柔绵细地唤道:“哥哥。”穆松盛先看了她一眼,转而又看向面前的谭纪煊,率先出言质问道:“王爷带我家小妹出来用晚膳,却不跟我们府上打声招呼是不是太不懂规矩礼仪了?”谭纪煊板着脸说道:“本王以为郡主已经跟府上报备过了。”穆松盛闻言侧过头去瞪了穆煜宁一眼,穆煜宁惭愧地低下了头。穆松盛再次看向谭纪煊,黑着脸说道:“王爷是皇上器重的臣子,平时是最注重纲常规矩的人,本世子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谭纪煊肃着一张脸,盯着穆煜宁的双髻能喷出火来。穆松盛转过身,拽着穆煜宁就往外走。谭纪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瞳孔一缩。穆松盛能找到这里来,看来他也不是一般的人,实力果然不可小觑。没有人知道这家酒楼的幕后老板就是淮北王,平时他过来都是掩人耳目的,包括刚才带穆煜宁过来也是这样,确认了身后没有跟踪的人,他们才进的酒楼。而穆松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实在是非一般的人,镇国公府果然不可小视。就是穆煜宁身边一个个小小的掌事娘子,也是身怀绝技,竟然能在阿贝丽的房间里打探到这么重要的情况,而他的人却什么也没搜到,真是没用。谭纪煊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华勇一眼。华勇看到他飘过来的目光,心肝漏跳了一拍,吓得赶紧捂住心脏垂下了头。今晚的主子太可怕了...穆煜宁叫上姚白一起上了马车。穆松盛走了进来,坐下,板着脸看向穆煜宁。穆煜宁坐过去,挽着他的手臂,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又道:“谢谢哥哥来接我回家。”穆松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她的额头,沉声道:“你还知道回家啊。”“当然知道了,我本来就打算回家了,刚好哥哥就来接我了。”明知道她在说假话,穆松盛却不反驳她,问了刚才的事:“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跟淮北王休战了吗?“刚才你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是怎么回事?”穆煜宁垂下头,弱弱地说:“我...一不小心把他的博古架弄倒了,打碎了几个古董...”穆松盛撇撇嘴,满不在意地说道:“不就几个古董吗?还小气得给你摆脸色,至于吗?”“就是,忒小气了。”穆煜宁感觉终于找到了知心人,愤愤然地骂道。......此时谭纪煊正拿着那两张纸在教训华勇:“...你看看别人,去一次就能找到暗格,你们潜进去三次了都没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我要你们有何用。“阿嚏。”谭纪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华勇抬起头看向谭纪煊,关心道:“主子,你是不是受凉了?”谭纪煊瞪了过去。华勇立刻又垂下了脑袋,继续挨训。第63章辞旧迎新鉴于穆煜宁不跟府里打招呼就跑出去玩,穆松盛特意去跟太夫人说了,要加强对穆煜宁的管制,不能因为她就让府中的规矩变得松散。因此,第二天,太夫人特地把穆煜宁叫去德康院训了她一顿,并禁了她的足。好在快到除夕了,各府都很忙,她的小伙伴们也都在府里忙碌,没工夫出来玩。她也就对禁足没什么意见了,每日自在悠闲地呆在天成苑练练武,看看书,偶尔弹弹琴,跟丫环们逗逗趣。当然,她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因为她怕穆松盛和穆煜宁甚至是她老爹轮番来劝诫她,跟她说什么女子三从四德啊,女戒啊,那真是比吟诗作对还要头大。虽然她现在的诗词歌赋也有很大的长进,偶尔还能做出一两首像样的诗,但是她就是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些酸邹邹的文字。不过曲词又不一样,很有意境,配合乐曲听之有一种听故事的感觉,就像经历了一次新的人生一样。她最近爱上了弹琴填词。总之,自从她不再刁蛮,对家人亲善和煦了以后,他们就似乎有了依仗,对于她做的不对的地方,批评起来那是毫不嘴软,惩罚也是一个接一个的。不过她甘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