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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情被程启提着,到大狱看情况。平宣侯的尸体已被解下来放平,□□着上身,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勒痕。仵作、沈情、程启依次上前检验了尸体,确定他当真是自缢身亡。沈情掰开他的嘴看了,牙上沾着血,有些已经松动了。她又拿起平宣侯用来自缢的绳子,仔细看了,说道:“基本能确定了。他用牙齿把囚服撕作布条,又拧成绳子,吊死了自己。”程启道:“昨夜值守的狱卒说,平宣侯昨天从三司堂回来,到今早发现他吊死在窗楞上这一段时间,并没有人来大狱看过他。”“总要有个自杀的理由吧。”沈情道,“昨天三司会审,都问的他什么?”程启沉默片刻,却问她:“……你知道他是如何从工匠变作平宣侯的吗?”沈情掏了掏俩耳朵,皮道:“洗耳恭听。”程启道:“先帝从小便爱玉雕,不仅仅只是爱玉雕这个物件,他还爱雕琢玉的这个过程。平宣侯高修是昭阳宫的工匠,先帝还是储君时,就很喜欢高修的雕工,每个工匠都有自己的擅长刻的东西,高修擅长的,是雕琢美人,并且,他雕琢的女人……都有一种神、性,像九天仙女,非世间美可比。”沈情冰雪聪明,惊道:“难道先帝所好,也是雕刻神一般的美人?就像现在的圣太后?”程启接着讲道:“高修引起先帝注意,是因为他雕刻了一个人。”“谁?”“我jiejie。”程启嘴角微沉,说道,“你应该不知,我生父是巫族族长,或许是长大的地方不一样,他总有一种……不似世间人,而像是到凡尘俗世历劫受苦受难一样的神感。我jiejie是他教出来的,所以……”程启叹了口气:“当年贺岁宫宴,jiejie第一次进宫,艳惊四座。那之后,高修便用白玉雕出了那座天女提灯游世像……先帝见了,爱不释手,拜高修为师。那个天女像,高修正是以jiejie为原型雕琢出的。”“就凭此,给他封了侯?”沈情问道。“封侯是之后的事。”程启道,“先帝疯魔了,福神公主……也就是陛下出生后,高修雕了个天神送子像,取名天赐福神,献给先帝,先帝大悦,加上有人鼓动,给高修封了侯。”“……有个问题。”沈情问道,“高修之前有给昭懿太子雕过像吗?”“雕过,太子刚降生时,高修送过。”“先帝当时可封赏了高修?”程启道:“不曾。”“……”沈情,“为什么?父母能偏心到如此地步?少卿大人,我曾听过无数个先帝万分敬爱楼皇后的说法,夫妻二人关系和睦,令天下多少有情人为之称赞,视帝后为爱情忠贞之榜样。可到头来,这种夫妻情深,全都是假的吗?”程启默然许久,说道:“沈情,新后……眼睛和神情,像我jiejie。”沈情:“少卿大人是说……”程启道:“我想,先帝是在找她的替身吧……因为像,所以认为她是,最后对她的爱慢慢超越了旧人,于是,连她的孩子都比之前的孩子受宠爱。先帝十分喜爱福神公主,甚至固执地认为她是福神转世,她的降生是人间至幸。他爱这个女儿,甚至连上朝都亲手抱着……”沈情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可即便如此,上一个孩子,也是曾经的至爱所出,怎会如此偏心?”程启苦笑道:“是啊,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同样是他的孩子,明明新后只是我jiejie的替身,可他却爱公主胜过太子……不,与其说是偏心,不如说……有了新后,有了福神公主后,先帝非但不爱太子,还会用憎恶的眼神看向太子……”沈情深深一愣,揣测:“难道说,是新后说了什么话?比如,福神公主是福神转世,而太子则是不好的灾祸转世?”程启吸了口气,没有再讲下去,而是告诉沈情:“其实,昨日三司会审,我答应了高修一个交换条件。”“什么?”“先帝驾崩后,高修的侯位难保,他说,他为了能保住侯位,手里握有能够让沈非保他的筹码,就像白宗羽一样,手中多少都握有能够保全自身牵制沈非的秘密……他说会把这个筹码给我,作为交换,我要赦免他家人,从轻发落。”“少卿大人想必是回了他,此事需要商量定夺,下次会审时告诉他能还是不能吧?”“正是。”程启道,“高修说,如果这样,那他就下次再说。”“难道说……高修是因为这个才‘自缢’的?”沈情猜测道,“自缢是真,但是不是自愿的,就不一定了,也有可能是被迫自缢……”外面响起脚步声,狱卒走过来,说道:“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沈情和程启皆是一愣,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狱卒。狱卒神情不是很自然,眼睛乱瞟着,似乎在怕什么。没有谁会无缘无故走来只为说一句这样的话。沈情一笑,上前道:“昨夜值守的是你。”“正是下官。”“我记得,晚上每隔两个时辰,值守的狱卒就会巡视一圈。既如此,你昨晚就没发现平宣侯意图自缢吗?”狱卒对答如流:“是下官不仔细。虽有这样的规定,但巡视时,一般只沿着路走一圈,若无动静,便不会特地打着灯看。”看来是有准备的。沈情道:“平宣侯羁押入狱多日,都未寻死,为何昨日突然自缢?”“下官不知。”狱卒道。“我看,基本可以确定了。”沈情诈道,“昨晚,候府的人一定来过!”狱卒忙道:“大人,昨夜真的无人来过。”沈情道:“你又如何知道无人来过?你连牢房都没有仔细巡视,我看你说的话,根本没法当真。”狱卒愣住。沈情伸手一指,眯眼道:“慌慌张张来听我们说什么,打探我们看出了什么,我看你嫌疑最大!”程启请平静道:“拿下便是,皇上可是等着交待呢。我看就以玩忽职守罪押入大理寺拷问,总会让他吐出实话,如实交代他是如何杀了平宣侯,惹皇上勃然大怒的。”沈情配合道:“惹怒皇帝,逼杀平宣侯,我看他估计也参与过平宣侯杀人洗钱买官卖官之大案,这罪,起码诛三族吧。”狱卒站都站不稳了,跪地惊呼:“少卿大人饶命!昨夜……昨夜下官只是收了五十两银,替人行了个方便,没有登记名薄。”“来找他的人是谁!”沈情厉声道,“说!不然就把你交待上去,给那个人抵罪!”“是……是吏部的一位大人……姓梁。”沈情惊在原地。吏部只有一位姓梁的,梁文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