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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就是再来几道都没事!”啪叽!朗朗乾坤之下,一道筷子粗细的细雷突然迎面砸下。苏讷言愣了愣,慕衍也愣了愣,唯有穆长宁一脸的生无可恋。她的头发一根根全部竖了起来,脸上像涂了层碳,张嘴吐出一口烟。没错,刚刚那道细雷,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脸上!上!苏讷言讪讪笑道:“打偏了。”慕衍:“……”穆长宁:“……”师父,你乌鸦嘴归乌鸦嘴,咱别这么准行不行?你要准也行啊,麻烦准头对准嘛!刚刚那道雷也就是让她全身麻了麻,回过神来后,穆长宁默默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但她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师父方才说的好像是……再来几道是吧?穆长宁突然打了个寒颤,轻身挪开身子,果然就听得“啪叽”一声,刚才站的地方又落下了一道细雷,砸出一个小坑,随着“啪叽”“啪叽”“啪叽”,穆长宁一边躲一边嚎:“为什么只砸我一个!”慕衍侧头看向苏讷言,苏讷言也不明所以,直到一道有三指粗细的天雷当头对着她砸下来,苏讷言皱皱眉刚想出手,感受到雷光而钻出灵兽袋的霹雳突然朝穆长宁头顶飞去。“啪——”雷电直直打在霹雳身上,霹雳的全身抖了抖,重重摔在地上,它一直抱着的灵兽蛋也脱离了它的身子,骨碌碌滚到穆长宁脚边。穆长宁一惊,苏讷言只看了眼道:“放心,它没事,只是要进阶了。”果然见霹雳周身电光频闪,抽搐了两下之后,便闭上眼安安静静趴伏着,周身的灵气不稳起来。霹雳当初把六阶夏获鸟的尸体吃了,后来在醉花阴秘境里得到的五阶青纹蛇妖丹,穆长宁也直接给了它吃,这些年霹雳也从没断过丹药,但这六阶的门槛,似乎总是差那么一步,原来是少了一点催化,只要被雷劈一劈就好了?穆长宁把霹雳收进灵兽袋里,随后把地上的那枚灵兽蛋捡了起来。付景宸当初说感觉到了灵兽蛋有破壳的迹象,然而这五年来霹雳每时每刻不停地孵化,也没见它有动静。穆长宁摸了摸蛋壳,突然听得一道不大美妙的声音。咔擦——她一瞬僵直了身子。不是吧?咔擦,咔擦。蛋壳上接连出现了几道裂纹,有蛋液从裂纹中渗出来,沾了她满手。穆长宁心中一跳,孵了五年的灵兽蛋,难道就这么摔碎了?望穿出声道:“不对,不是碎了,是灵兽要破壳了。”就见那裂开了几条缝的蛋壳上被钻出了一个洞,一个rourou尖尖的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付景宸一早便说过那是一只鸟类,所以出来一个没睁开眼的鸟头穆长宁并不奇怪,可等这只鸟从蛋壳里钻出来,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鸟?”饶是苏讷言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只全身rou嘟嘟、长颈、短翅的小东西是个什么品种。穆长宁呵呵两声。要是她没有看错,这只鸟,不就是传说中的……鸵鸟?蛋蛋终于孵化了,不过刚出生的幼鸟灵力低微,不,应该说,它身上根本没有灵力波动,乍一眼看过去,便是只普通凡鸟。穆长宁没有养鸟的经验,又不好去找几条虫子喂给它吃,煮了点灵米放它面前,蛋蛋倒也肯吃。穆长宁斜睨望穿一眼:“你不是说,它有青鸾血脉吗?”望穿低声嘟囔道:“当时确实是有感觉到一丝青鸾鸟血脉啊……”谁知道孵化出来的会是这么只叫不出品种的东西。穆长宁看着蛋蛋埋头吃东西,又倒了点灵泉水放旁边。总归还是自家的灵兽,孵了这么多年,就算再差劲她也认了。苏讷言化神之后,苍桐派明显又热闹起来了,三个月之后就是化神大典,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自有云和真君及一众弟子cao持着,苏讷言本身清闲得很,而慕衍跟穆长宁也没被人拉去抓壮丁。丹峰主峰的峰顶因为苏讷言渡劫毁得差不多了,门中专门为他另辟了一座山峰,穆长宁去找他的时候,他正歪在桌边啃灵果,全没有外人想象的高贵冷艳范。穆长宁早就习惯他这副样子了,出声问道:“师父,找我什么事?”苏讷言倒了一杯子酒缓缓喝下,这是穆长宁自酿的,苏讷言跟慕衍都是好酒之人,她自己也会时常喝一些。甜滋滋的蜜酒,口感先不提,光是那里面充足的灵气,都已经很少见了。空间出产的灵谷,灵气比一般的多了几倍,加上又是灵泉水煮的灵米,酿出的酒,自然品质更高些。苏讷言从那酒里,尝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凤凰花?”他挑起眉稍:“你去过大泽了?还去了太阴付家的凤凰谷?”“是。”这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老实道:“我还见了凤凰谷付家的六长老。”苏讷言表情微滞,顿了顿清咳声问道:“哦,他近来还好吗?”还真是稀奇了,这两个人连问候对方的方式都一样!“挺好的。”穆长宁点头道:“义父还说,等师父化神了,他要来讨杯水酒喝。”“义父?”苏讷言声音陡然拔高,眼睛眯了眯道:“你叫他义父!”第173章丹峰的新峰主穆长宁奇怪地看他一眼,“师父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既然他们三个曾经是挚友,而自己脸上又有蒲宴设下的变形诀封印,苏讷言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跟蒲宴是什么关系了?苏讷言微微一怔,沉默了片刻后失笑道:“他什么都告诉你了啊?”想着便是轻声一叹:“你说这得是什么缘分,你不过就是去了趟大泽,怎么就这么刚好跟他碰上,还跟他相认了?”就是啊,穆长宁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不过冥冥中的缘分牵引,谁又说得清。“师父。”穆长宁想了想问道:“您既早就知道我娘的事,为何从不跟我提起?”“提什么?有什么好提的,你是你,你娘是你娘,有关系吗?”苏讷言一脸理所当然,“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何必再加到你身上,你是穆长宁,不姓蒲,也不姓付,你就是我苏讷言的徒弟,这不就行了?”穆长宁浑身一震,苏讷言站起了身子道:“你娘从来都是有主见的人,她选择什么路向来都自有主张,一旦决定了,就万万没有回头的可能,这一点,我知道,付景宸那老东西也清楚。”“我最后一次见你娘,还是五十年前,她莫名其妙跑来跟我道别,从此江湖是路人。好,我尊重她的决定,所以不去参与干涉她的人生,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