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蜉蝣卷(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起来。

“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便是,咱们做好咱们的。对了,他既然没吃咱们做的,用的该是公中饭食吧?今日是谁给他送去的?”秦婠问道。

“沈兴。”提起这人秋璃脸色越发难看,“夫人,那沈兴不是个好的。我去的时候见到他鬼鬼祟祟地夹私给侯爷带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件,怕是要把侯爷往歪道上引。那人实在可恶,贼眉鼠眼老往我身上盯,真想戳他的眼珠子。”

想起刚才沈兴打量自己的目光,上上下下总绕在胸腰之间,她就犯恶心。

“别说了,以后见到沈兴离远些。”秦婠脸色忽沉,又指着食盒,“把这个送去给奉嫂吧。”

按与沈浩初商定的,她每日给他送饭,因想着园中耳目太多,再怎么遮掩都难逃有心人耳目,所以秦婠想了个主意,每日叫秋璃给他送饭,他收到后将两份饭食对调后,再假装不领情地让秋璃把饭食送回来,秦婠这里收到后送去给奉嫂检验,再从出问题的饭食食材上着手去查。

“是。”秋璃气鼓鼓地拎着食盒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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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日过去,秦婠渐渐习惯侯府的日子,她手中事务不多,左不过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懒散半日也就料理妥当,除了沈浩初那边的事,她目前要cao心尚少。

过午天光正好,她近日睡得有些多,便不敢再睡,让秋璃陪着在园里的莲池边消食散步。夏暑未褪,午间几乎无人出来,很是静谧。秦婠在池畔喂了一阵子鱼,被晒得有些晕,便携秋璃的手往叠石山的阴影间避去。

叠石重重,藤萝覆盖,其间山洞石隙甚多,弯绕曲折,倒是阴凉非常。

“夫人,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走了一段路,秋璃忽然攥紧了秦婠的手。

隐隐约约有阵似哭非哭的尖细声音传来,让她想起前段时日在琼海阁撞见的事,不禁紧张起来。

秦婠也已侧耳听去,声音从前边石隙里传出,隔得有些远,她听不清,便又往前走了两步,辨认了一会终于想起什么来,脸色陡然大红。秋璃未经人事自然听不出来,她却明白,那阵嘤嘤如诉还夹杂着男人笑语的声音是什么。

“别过去,我们回去吧。”她拉着秋璃就往回走。这二人躲在这里白日宣yin,必定有jian,若是叫她撞破,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秋璃忙不迭地点头,与她正要急步离去,石隙那边忽然响起男人轻快的吹哨声,一人拎着裤头狎笑着走出来——显然已经完事。

秦婠眉头狠狠拢起。这里只有一条小路,她来不及离开,眼看要被发现。

两人心都悬到喉咙口,正一筹莫展之际,旁边藤萝突然一阵簌簌轻响,里头冒出手来,将两人都给拉了进去。

秦婠还来不及叫,眼前就被绿影迷过,待她再看清之时,人已经进了处狭窄的洞xue中。原来那被藤萝层层覆盖的叠石山中竟然有个小凹洞,里面不知几时藏了个人。

“唔!”秋璃吓得要大叫,却被人飞快拿着一把藤萝塞进嘴里,只能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一切。

想比秋璃,秦婠要冷静许多,但也撑不住想叫——

“别叫,是我。”低哑的声音像阵雾,从她耳边散开,温热气息拂过。

秦婠这才发现将自己拉进去的人是沈浩初。

洞中狭小,容纳两人已是拥挤,现在进了三个人,秋璃占了半壁江山,所以秦婠只能……背靠山石缩在沈浩初胸前。

她抬头,前额堪堪擦过他的下巴,些许胡茬扎得她额头发痒,两人对望一眼,各自别开头。她心脏咚咚作响,不知是吓的,还是因为这番突然的靠近,正待要问他躲在这里做什么,又听他说:“别问了,看。”

藤叶被拔开一道缝,前面藏人的地方尽落眼中。

秦婠愕然——认识他这么久,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癖好。

窥人……行yin?

察觉到她气息突滞,沈浩初低下头,将声音压得极低:“你这小脑瓜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不小心又看穿她的想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得我想哭了……

另外,回复上章评论里一个比较多人问的问题哈,就是北安叔叔对小婠儿怀不怀疑的问题。

其实,从第四章开始,卓北安就已经在试探小婠儿了,后面已经不止一次怀疑了,同样的,他对那个夜闯沈府的人也有很大怀疑,我不记得在哪章有写,不过可能太隐晦了,而且这文女主视角,所以男主的心理活动并没太多描写,所以被大家忽视了?

后面我会注意的,谢谢大伙意见。

第18章迟迟

如果声音是有气味的东西,那沈浩初这一刻的声音,应该是介于松柏与岩兰之间,厚而沉,可能尾香还要些佛手柑,因为他在笑。

很浅的笑,几乎不能让人察觉。

风一样拂过她耳畔。

秦婠被他说得脸发烫,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专注朝外望去。

出来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系着裤头,身上穿着府内下人的灰褐色衣裳,粉白的脸,细长的眼,唇边的狎笑似在回味,正是府里小厮沈兴。

秦婠有印象,这沈兴是沈府家生子,没什么大本事,却喜欢给府里年轻的公子爷们带外头不入流的东西,勾诱他们行那起下三滥的事,讨他们欢心。有段时间沈浩初非常喜欢他,经常把他带在身边,后来不知怎么就淡了。

听秋璃说这几天沈浩初的饭食都是沈兴给送的,她心念一动,又转过头看他。两人靠得近,她脑后绾的发髻随着她的动作在他下巴来回扫,搅得他难受。他手一抬,飞快把她后脑勺的发簪给抽走。乌油的发散了大半到肩头,他舒坦了,她却怒瞪双眼。

眼神交错,没有时间说话,沈兴冒着油气的声音响起。

“晚上再来外头寻我,咱俩好好亲香一回。”

石隙里藏的另一个人并没出来,只有时不时露出的裙裾与汗巾子,那女子约摸正在整理衣裳,只压着嗓道:“冤家,你饶了我罢。你平日里没个正事,我可有一大摊火烧屁/股的事。”

“那咱们几时再会?”沈兴意犹未尽,朝那人伸手,也不知摸了什么,引得里面一阵尖细的喘吟。

“急什么,等你办好了主子的事,自有你的好日子。”玩了一阵,那人拍开他的手,“你可记好了,别办差了。”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不过,你主子到底是谁?竟然想算计……”沈兴欲言又止,眸中几分意味不明的光。

里面那人掷出物,沈兴忙伸手接下,放在掌中掂了掂,露出满意的笑,竟是包分量不轻的银子。

“拿好你的银子,办好这事,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该过问的,就不要问了。”才刚还妩媚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