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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越来越多的,他们就像蛀虫一样,迟早会侵蚀掉所谓的正义。”安澜回过头:“那你觉得我该去做这件事?”关淮:“总要有人做不是吗?”安澜缓缓地冷笑了一声:“我的确很恨他,他死了更好。但这不是硬碰硬可以解决的事,别告诉我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关淮沉默了,整个人埋在了阴影当中。安澜道:“谢谢你这几天帮我,不过,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来了,你觉得我们在一起真的有意思吗?”安澜说完,打开门想离开,关淮眼里闪现了一分寒冷的凌厉。关淮快步走上来,按住了安澜开门的手,伸手把安澜的脸转了过来,眼睛一闪,瞳孔收缩,虹膜转瞬间就布上了绿色的丝线。对上关淮眼睛的一刹那,安澜只感觉头脑一阵轰鸣,意识逐渐地远去了,神采一点一点地从眼里消失。关淮抵着安澜的额头,慢慢地朝着他的精神世界伸入自己的思维触角,低沉的声音仿佛唱响在安澜耳边的魔音,让他的心里陡然腾升起憎恶的怒火。安澜的精神世界开始伸出细小的枝桠,绝望和怨恨的种子让他的精神网长满了倒刺。安澜的思维渐渐远去了,耳朵里只剩下了关淮咒语一般的嗫嚅。然而,安澜的脸却一瞬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狠狠地推开关淮,痛苦地按住了自己的脑袋,大口大口地喘气,视觉上花花绿绿的一片。关淮一咬牙,安澜的精神抵御能力比他想象地还要强!关淮冲上去按住安澜的四肢,安澜的精神遭受了刺激,已经有了狂躁的征兆,这样下去恐怕连自己也应付不了。关淮再次伸出思维触角,密布的精神网连接处游移出了浅绿色的弧形闪电。关淮在安澜混乱的精神世界里找到了憎恨的因子,浅绿色的电弧裹挟上去,那些白色的因子开始迅速地繁殖,肆意地侵略着安澜的精神世界。安澜痛苦地低吼,眼里的血丝更甚,他想要推开cao纵自己的关淮,可轻轻一动,就头痛欲裂,关淮的思维触角就像尖针一样,把他的思维弄得混乱不堪。安澜再睁眼时,瞳孔周围出现了褐色的块状斑点,他狂暴地怒吼一声,朝着关淮扑过去,一拳击向他的脸,关淮翻身一躲,安澜摔在茶几上,手摸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小刀在他手里转了一圈,刀锋狠狠地扎进了关淮的腹部里——“嚓——!”巨大的痛感让关淮的治愈一阵波动,他翻身按住出血的腹部,血流顺着指缝流到了地板上,他痛得浑身颤抖,可还是极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精神触角。安澜抽出小刀,还想继续攻击,可他的脑袋越来越痛了,无数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巴顿可憎的脸,满身是血的安汐,缓缓盖上的棺盖,撕扯着他的神经和残存的理智。安澜颤抖地丢下了小刀,有些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血。关淮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咬着牙继续逆向治愈着安澜,最后,在关淮思维触角的助力下,憎恶的因子成功占据了安澜的整个脑海,关淮收回思维触角,彻底瘫倒在了地面上。关淮按着出血的腹部,喘着气颤抖地看着一脸淡然,眼睛毫无光彩的安澜,扬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安澜的眼睛一动,冷漠而空洞的眼神逐渐被难以遏制的怒火和憎恨所掩盖,对巴顿的恨意和杀意已然完全占据了他思维的每一个角落。安澜看也不看地上腹前一大片鲜红的关淮,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床上的安澜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睡眼惺忪地望着照进房间里的光线,慢慢坐了起来,露出了光裸的线条紧实的上半身。安澜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不安稳,头脑昏昏沉沉的,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的内容扭曲而复杂,一回想就头脑发昏,他是一点也记不得了。安澜看了看床头的电子日历,想到齐灵之前说的军演结束的日期,好像就是今天。前几天安澜看到了面向大众直播的部分军演画面,看见被伙伴包围欢呼的齐灵,安澜心里却一阵怅然。他会过来的吧。安澜揉了揉头发,翻身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无聊地半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望着电视。电视里在播一个蛮无聊的相亲节目,为了营造噱头,一方在选择了心仪对象后,再公布二人的相容度,如果相容度不够就只能说拜拜了。此时一个向导正好不满地抱怨着“为什么我和他的相容度这么低嘛”,引来现场观众一阵起哄,安澜抬手把电视关了。安澜想到了齐灵和自己那不断高涨的相容度,他的心里一直存在着疑问,只要一问到这上面的事情,齐灵基本上是疑神疑鬼。总是在这样的不安当中度过,安澜心里也逐渐地产生了一个越发明晰的念头。每次都刚好错过的结合热,不断增长的相容度,齐灵的休克,他借书器里的那些奇怪的基因方面的书……一想到这些,安澜就觉得心烦,可是,越心烦,他反而越想要去弄明白,所有的所有,关于齐灵的一切。而且,军演当中的齐灵前后表现出的实力差距,让安澜心里的不安直线上升。安澜没想到,这一切都这么快地到来了。晚上的时候齐灵没打一声招呼就回来了,安澜一打开门,就觉得哪里不对——齐灵信息素的味道,是前所未有的浓烈,浓烈到好像逸散在了空气里面,让安澜的脑子一下子有些发晕。齐灵的信息素的味道和那个引起了自己结合热的味道竟如此的相似,安澜站在门口盯着齐灵,齐灵暴露在体外的每一寸皮肤,此时此刻都能让自己感到情热。齐灵也意识到,安澜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吸引很大,他本以为过了这么几个小时,异型化的劲儿也该过去了,想不到还是这么厉害。齐灵咳了一声:“先……进去?”齐灵走进去关上了门,门还没完全关上,安澜就已经欺身压了上来,灼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你又干了什么?”齐灵:“没干什么。”安澜开始在齐灵的肩膀上印下吻痕,手撩开齐灵上衣的下摆,泛凉的手指触碰到了齐灵的标记点,齐灵微微颤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差点被安澜给带着跑了,猛地转过身,挡住安澜的脸:“等等!”安澜的舌头穿过齐灵的指缝,压根就没打算听齐灵的话。齐灵急躁地把安澜摁在了地板上,呼吸有些急促:“我有话和你说!”安澜翻身上下调换了位置:“说吧。”齐灵撑着手臂坐起来,眼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