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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笑道:“一个人在家有乖吧?”昨天晚上安澜睡得不太好,他是有点认床的人,好不容易熟悉了齐灵家的床,现在又还到这儿来。而且,现在身边唯一的向导又不在,对于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的安澜来说是火上浇油,明明是那么大一张床,安澜就是无法合眼。今天小波也一直很急躁,一整天都盘在房间里,透过窗帘的缝隙去看齐灵的寝室,巴不得齐灵的肥包子能够出来晒太阳。好不容易看到了,小波又只能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它。齐灵把包子放在早就急得团团转的小波面前,后者立即绕了上去,包子动了动耳朵,挪着rourou的身躯,和小波玩儿去了。齐灵见安澜不说话,调侃道:“不就半天吗?至于想成这样?”安澜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齐灵少看到安澜的眼睛发光成这样,汗毛“噌”一下全竖起来了。别人眼睛亮都是喜悦阳光的亮,安澜的眼睛亮得就和盯着猎物的蛇一样,轻蔑、危险、挑逗,让齐灵的心狠狠一抖,觉得自己跳进了一个圈套。安澜猛地伸出手,一下子把齐灵按在了门板上,这几天不悦的心情安澜无处发泄,干脆这个时候就用自己的身体紧贴着齐灵,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用手肘把他锢着,眯着眼睛道:“我是有点儿想你。”齐灵没想到安澜这么爽快地承认,一时有些愣神,安澜的唇风刮在自己敏感的耳朵上,让齐灵被安澜身体紧贴的地方好像火烧一样热,好像针扎一样刺,电击一样疼。安澜盯着齐灵的耳朵,张口打算尝尝——齐灵一下子往前,把安澜扑倒在了地板上,后者不乐意了,挣扎着想要起来,齐灵死命按着他,手脚并用,气急败坏道:“叫你别标记我!你能不能听点儿话!你再这样我以后敢来?!”安澜冷哼了一声,任由齐灵压在地上,后者这才放开他,无奈道:“我给你带抑制剂了,虽然不是我上次说的那种,但是学校医院的比外面的安全。”齐灵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十粒装的泡腾型抑制药丸,叮嘱道:“这个药力适中,别放多了,一次两颗。”安澜从地上坐起来,他从昨天起就发现自己情绪不稳定,易怒,而且阴郁,这都是狂躁症的前兆。虽然安澜喜欢人工的,不喜欢化学的,但是不管是人工还是化学,现在有效的安抚和抑制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这里离学校太近,周围都是巡逻的保安和警员,自己一旦狂躁起来,后果不堪设想。齐灵把晚饭摆好,安澜含着筷子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温顺的量子兽?”齐灵抬头:“什么?”“我看你和那头羊很亲近。”“你说晓宇的羊啊。”齐灵耸耸肩,“我们熟嘛,而且包子也属于温顺胆儿小型的,它们两个可以一起玩。包子太弱,我以前怕它被欺负,只让它和羊啊,鸟儿啊之类的一起玩儿,但我发现它胆子越来越小了。”他瞟了瞟在角落里玩儿得正high的包子和小波,一个娇小的身躯和一个庞然大物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包子不能总交胆儿小的朋友,像小波这样狂野凶猛一点儿的,挺好,小波这大哥当得也不错。”安澜吃了几口,问:“那个向导的事儿你打听了吗?”齐灵埋头吃饭:“别急,人都还没来完呢。”“那天在金盾的时候戚钧应该查了你们每个人的相容度吧,为什么会没有查到那个人?”齐灵抬头望着他,安澜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齐灵心里咯噔了一下,讪笑道:“他只检查了我们这区的,说不定人在隔壁呢。”“不可能,戚钧那种人绝对不可能漏过一个人。”安澜的声音很平淡,那平淡让齐灵觉得越发紧张起来,可安澜突然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和我的相容度是多少?”齐灵答:“百分之二十。”安澜的筷子在碗边轻轻一磕,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轻声道:“哦。”齐灵动作滞了一下,没有说话。哨兵和向导之间的相容度至少需要达到百分之五十才能够结合并进行终身标记,相容度越高,标记力越大,两个人的通感能力越高。当达到百分百的时候,双方的信息素将会只对对方散发,向导对于哨兵的安抚力无限扩大,哨兵的潜能也无限延伸,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的结合热。百分之二十的相容度,即使是安澜就站在齐灵面前,也闻不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只有在临时标记过后,齐灵的信息素的味道才会强烈一点。相容度的大小两种DNA一碰面就会确定,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改变。想要改变相容度,就必须要改变双方中任意一方的DNA序列,重新排列顺序,以致达到提高相容度的目的。然而,人类在很久之前便致力于是否能够改变人体DNA序列的研究,最后以失败告终。人类早在几百年前就得出结论,DNA序列不可人工改变,除非自然变异。其实想想这个结果一点十分合理,如果人类的DNA序列能够任意改变的话,那么异型人种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整个晚饭安澜都不说话,齐灵也发现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也没问是为什么。走的时候齐灵倒有点儿不舍了,包子更是和小波腻着不走,小波紧紧地把它围着,眯着眼睛打量齐灵,一副谁也不要拆散我们的模样。最后齐灵还是一狠心把包子抱了起来,小波又不敢对齐灵动粗,只好可怜兮兮地在安澜身边打转,安澜安慰道:“它会常来的。”齐灵临走的时候倚着门框,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说:“别太想我。”“嗯。”“我走了。”“不送。”“要是实在是想我的话就在阳台上吼一嗓子,我耳朵尖,听得见。对面哨兵经常在吼,没问题。”安澜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看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的齐灵:“你走不走?”安澜在身后关上门,齐灵抱着失落的包子,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安澜独自一人在客厅站了一阵,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睛里的情绪有些深不可测。金盾里让他欲丨火丨焚身的那个人,现在究竟在哪里?他始终忘不了当时那种痛感和快丨感交织而成的感觉,那好像一种让人成瘾的电流,袭击了当时的自己。安澜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个人的模样,不知为何,齐灵的身影却模糊地闪了出来。安澜倏地睁开眼,半天无言。如果,他们的相容度再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