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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他在经受着我的考验。”凤栖梧呵呵一笑,垂眸掩住凤眼中的沉郁,道:“你猜猜看,在你和这个人鱼之间,兰蒂斯究竟会选谁?”南镜愣了一瞬,浑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兰蒂斯来了?”钟声又一次想起,空旷悠远。“五爷十二时整。”凤栖梧一抬手将还沉浸在兰蒂斯消息中的南镜搂在怀中,指缝间一根细若牛毛的针扎进南镜的后背。一阵眩晕和酥麻感从背后袭来,南镜的视线开始模糊,张了张嘴,倒在凤栖梧的怀里。“这可是足以杀死一头鲸鱼的毒药剂量,不过用在你身上,只不过人囊昏迷三个小时而已。”“我的傻孩子,就让你最后做三个小时的美梦吧。”“等你醒来,你的梦也该醒了。”你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永远无法将生死交给任何除你之外的人。能拯救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凤栖梧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冷漠地看着那虚弱的人鱼。人鱼睁开了眼睛,他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然而剧烈的疼痛和流血过多的虚弱令他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勉强撑起身子,莫瑞那连眼睛都垂了一半。他并没有在装。南镜完美体状态的能力比他预料的更强大更可怕,若非他的瞳术已经出神入化,此时已经弄巧成拙,成了一具尸体。隔着玻璃,莫瑞那淡淡说道:“我憎恶南镜,是因为他夺了我心爱的人,你是他的长辈,又为什么反而帮助我?”凤栖梧随手拉过一张毯子,盖在南镜身上,道:“凯尔丹顿家族的人,配不上我凤家人。”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也许是魔咒,也许是从血脉中带来的痴情,凤家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只要付出真心,就执拗地不懂得撒手。哪怕伤了痛了,只要不触到底线,都不会放弃。“凯尔丹顿,皇室,军部,银河帝国……他们无一不想得到南镜,却又顶着一副无比丑陋的嘴脸,欺骗他,然后在他付出所有真心的时候,在背后给他最痛的一刀。”凤栖梧像是自言自语,喃喃说道:“他说得对,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流淌着我血脉的孩子,可惜,这辈子都不会有了。”手指在南镜有些发凉的脸颊上碰了碰,凤栖梧的声音带了些轻柔:“我不是好人,所以我要让你乖乖的,心甘情愿地到我身边来。”哪怕是已经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心中千疮百孔。谁不是从荆棘遍地的玫瑰丛中流淌着鲜血闯过来的呢?天真的人,总是活不了太久。无论是摩伦还是兰蒂斯,甚至于凯撒,他们的信誉度,在凤栖梧眼中是负数。与其被蒙在鼓里,做一场虚妄的春秋大梦,倒不如清醒过来,活得明白些。那些无尽的屈辱和夜不能眠的痛苦,他必将成百上千倍地回报他们。☆、第509章我找到他了莫瑞那听不清凤栖梧在说什么,按在玻璃罩上的手无力垂了下来。用尽所有意识源,才成功设计了南镜,他同样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透过飘荡着他的血液的水,直直望着半弧形的穹顶,清冷的脸上面无表情。他是海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祭司,能够看到未来,为人类欺负,甚至改变他们的命运。然而,他却不能凭借强大治愈性的意识源,拯救自己——全身的器官因血液里从胎体中带出来的毒素而逐渐衰弱,除了换血和换器官之外,再无回天之术。上一辈子,他虽活了下来,却彻底失去了兰蒂斯,甚至在最后被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处以极刑。带着深入骨子的仇恨和不甘心,他来到今生。他已经能够看到南镜凋零的未来了。那朵璀璨的生命之花,将会迅速凋谢,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要活下去,哪怕双手沾满鲜血。我要站在帝国至高无上的的王座之上,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莫瑞那闭上冰冷的眼睛,缓缓睡去。他等待着好戏开车,等待兰蒂斯的到来。时钟的秒针一圈一圈走着,滴滴答答,仿佛已经转动的命运齿轮。-----“好了。”凤栖桐将最后一间房屋的门锁弄坏,直起腰拍了拍手,朝封长陌眯起眼睛笑了笑。他们在十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城堡大门口,然而凤栖桐发现他兄长已经将大门的口令彻底更改了,根本无法从外面闯入。凤栖桐不得不承认,在天赋上面,他和兄长相比还差得远,从小到大他们无论比赛破译程序还是制作光脑,他从来都不是凤栖梧的对手。就算到了大门口也进不去,这种感觉还真是蛋疼得很!不过,凤栖桐也没有浪费时间,而是拉着封长陌和在悬崖边上下不去的云天逸,一起来到崖下的小城里办坏事。花费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他们才将一千二百对间房屋的门锁进行破坏。咯吱咯吱啃咬肢体的进食声听起来又熟悉又陌生,凤栖桐以前并不觉得这样的实验有什么不好,现在却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确有些恶心啊!云天逸对着窗户拍了几张照片,道:“如果他们现在冲出来,我想我一定会被撕成碎片。”只需要一爪子就能拍开,云天逸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能淡定地走在一千多个变异人包围的小城里。凤栖桐摸着下巴道:“只要一声口哨,他们马上就会冲出来。消灭实验体的最好方法就是在一个密闭空间内让他们自相残杀,这里刚刚好是一个密闭的大墓场,这些实验体等级太低,并不知道该怎么离开地下城市,一旦一千二百多个实验体同时冲出来,就算是我兄长也无法控制他们。”看了下终端上显示的时间,凤栖桐道:“我们先回悬崖上等等吧,虽然被拒之门外,好歹那里比下面安全些。”万一不小心有实验体提前跑了出来,并引起群动混乱,那可就悲催了。“我们做好救援工作就够了。”凤栖桐伸了个懒腰,从嘴里发出一声轻响,蝙蝠飞了下来。凌晨两点半。兰蒂斯额头侵染了些许汗水,在两侧挂着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