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高辣小说 - 高老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言说的紧致。

最后一个步骤果然就是跪在班旦拉姆殿接受赤巴的“训诫”。这几天高犰习得点点藏文,大多跟佛经相关。当然听赤巴的“训诫”本也是个仪式,高犰还是兢兢业业,颇为虔诚仔细。

据她了解,听完“训诫”后她独自在班旦拉姆殿“自省皈依”半响,仪式就算完成了。可当“训诫”结束后,赤巴和蔼地对她说,她可算是大昭寺最新入教的新僧佛,按照当地规矩,下一个入寺剃度的新佛徒需要前一位的“指引”,正好,她之后,今天还有一位要剃度出家,需要她去做“引路人”。

高犰心一跳,别是初一吧?这要是他,他俩儿这孽缘才叫诡异纷呈咧。“携手”入佛门?

想什么来什么,随即,被抬进来的,一身大红佛袍的,不是初一是谁!

她和初一都算大昭寺近几年最隆重的“入佛仪式”了,讲句实话,这跟这俩儿尘世中的背景还是有关。打个比方,王公贵族剃度出家跟平民小老百姓出家怎得一个排场呢?

原来,今天据说是个良辰吉日,她的“认宗”与初一的“出世”择日不如撞日,同一天办咯!

她这边班旦拉姆殿“受诫”,初一已经在前面的主殿释迦牟尼殿完成了波澜壮阔的“出世”仪式。最后,一切初一在“尘世”间的亲友都不得入内,他被抬往班旦拉姆殿在“引路人”的“牵引”下,剃度,落发,为僧。

怎么一直说是“抬”呢?咳,一个病怏怏的孩子站都站不稳,几天前又被他的“引路人”差点害死,鬼门关面前又溜达了一圈儿———

木板放下来,初一被两个小喇嘛搀抬着从木板上移到她身旁的明黄蒲团上。

高犰看着他,像个不请愿的小兽,嘴巴还微撅。因为,她mama的骨灰瓶还在他手上哩。不过,眼睛里又流露出可怜他,咳,看你怎么办,你家人都不要你了———

初一盘腿坐在蒲团上,却毫无费力之感,清灵的面容显得越发清隽。此时完全是个男儿像。果然,美得神佛心颤。

他不看她,只注视着眼前的大佛。犰犰还在猜他,想什么呢?———

他们周身围绕着三层大喇嘛,口念佛经。佛香缭绕。看着眼前的初一更美得如妖如灵,————这是要将这举世无双的孩子收入佛门了———

一个大喇嘛在他身后拿戒尺模样的一个东西敲打了下他的左肩,口中念念有词。又敲打了一下。初一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佛祖。

赤巴点额,点眉,点心。

大喇嘛又敲打了下他的左肩。耳边,始终经诵入耳,佛音萦绕。

要剃度了,

犰犰望见赤巴亲自起身站到他的面前。

这时候,一位大喇嘛请她执起初一的左手。她的左掌心朝上,放上初一的左手,然后她的右掌心覆下,放在跪着的身前。

犰犰暗自深呼吸了几下。一来,紧绷的“维多利亚的秘密”啊。再,此时的情景,太过神圣,犰犰略显不安。

剃度开始了,

他的发本不长,板寸,一点点虚发纷落,

赤巴的手很轻柔,如佛之手。犰犰有种“亲手收妖”之感。

始终,佛香盈鼻,佛音绕梁。上有佛眼,下有美丽的男孩儿。她还是他的“引路人”———犰犰被桎梏的呼吸不得,一种极致的感受!

突然,

她感觉裹在她双手掌心的手指动了动,

他的食指在她的左掌心轻轻抠动,——犰犰一下心紧!!——莫名,一支酥麻直达心底!

他在写字!

犰犰慢慢感受着,

“我,

想,

爱,

你。”

犰犰猛得揪住了他的指尖儿!!揪得死紧,想揪断!

他依然平静地望着佛祖,碎发落在蒲团上,

犰犰窒着一口气,

不可置信!

妖精,佛都要被你害死!

怎么看,无论怎么看,此时的初一,

越清隽越妖艳,越凉薄越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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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时间都为此黯寂。

这就是此刻班旦拉姆殿里的胜景。华丽、神圣、静谧。

周身大殿中的壁画,以黑色为底,用纯金为色勾勒后再画龙点睛地点缀少量色彩,呈现出神秘深邃,神圣典雅的氛围。

她一身红,披散着发,跪在佛前。

他一身红,已然剃度入空,盘腿坐在佛前。

大殿里其余的人均已退出去,留这两位佛祖的新门徒在此“入定”小会儿。

犰犰像丢麻花一样把他的手从双手中扔出去,“我mama的骨灰呢!”咳,她个神经病怎得真正入得了无上境界?要跟他算账!

“我把mama的骨灰吃了一部分到肚子里,还有一部分,我藏好了。”

他的左手也没挪动,她怎么丢回来摊在腿上的,还是那样摊在腿上。眼睛依然平静祥和地望着佛祖,不紧不慢地说、意!他说的是“我把mama的”,好像,高犰的mama也是他的mama,丝毫不见外。

本来犰犰就被“维多利亚的秘密”束得一腔憋火,他又这么疯邪一说,更把个神经病撩拨的邪火直冒!她腾一下立起身子,恨不能去掐他的脖子!!

“胡说!你个要死的病秧子吃了骨灰还能活?我哪儿招你了!亏我还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报答我?!”

她还是不敢上去掐,只敢掐自己,你看她把自己那华丽佛袍揪的,——上面的暗花都要被她抠下来了!

这时候,他缓缓移过了眼,——清艳无双的眼眸注视着她,

“我用我今生所有余下的时间来陪伴你,报答你,不离不弃。我刚才已经在佛前盟誓了,我想爱你。是不是你非要亲耳听到才作数?”

犰犰瞪着他!

“我想爱你。”他说了一遍。

“我想爱你。”他又说了一遍,声音稍大。

“我想——”这一遍,他也不怕啜,就要喊了。死犰犰一下腾起身姿过去捂住他的嘴!“你玩儿我呢,你是不是玩儿我呢!——”犰犰急死了!他依然没动,任她紧紧捂着他的嘴,却,嘴唇依然在动,“我想爱你——”

“爱”,是个神秘莫测的东西。有时候,它明目张胆;有时候,它也阴沉诡秘。他的“爱”,犰犰坚决不信任,可是,这样的“不依不饶”,这样的“执著癫痴”———犰犰握拳狠狠捶了下他的肩头,又捶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么多欺负过她的男人,她真正打过谁?——只有他,她对他拳打脚踢,还是个最孱弱最接近死亡的人———可,还是捶了一下。

慢慢从他身上滑下来,这也是个娇气的,捶几下人都气啜。另一个,因为疼,也是小小地啜着。

“你到底怎样才愿意把骨灰还给我。”犰犰哀怨极了。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