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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个巧合,但他心中已有了六七成的把握。次日上班开完业务会,池恒展就来到了陆总的办公室。他想请陆总引见他认识一下公司的合作银行行长,只说是自己急需用一笔钱,想办个抵押贷款,而且时间很急。陆总问他:“有多急?”他说:“一周以内。”陆总又问:“需要的数目很大,临时跟朋友借用周转一下也不行?”他说:“是。”陆总就没有再问,拿起电话,拨通了李行长的电话。“李行长,我是陆子安。呵呵……哪有什么指示,有个私事想请你帮个忙。……嗯,先谢谢你了。是这样,我们公司董事池恒展——池先生想找你办一笔抵押贷款的手续,麻烦你给行个方便,一路绿灯喽!”陆总说着看了看池恒展。池恒展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一般情况下,他实在不想以董事长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因为这个身份不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是在父亲一生苦心经营的情况下,他不劳而获得到的。“李行长说他随时欢迎,这是他的电话。”陆总将一个手机号码写在便签纸上,递给了他。池恒展说了声“谢谢”转身正要出去,陆总又喊住了他:“恒展,有解决不了的困难,记得来找我。”池恒展看着已是不惑之年的陆总,平时总是和蔼的面容上,此时却多了一层严肃。他点点头,又说了声“谢谢”出去了。他心里很感谢陆总。他父亲在世时,陆总从不特殊照顾他,待他就像其他下属一样。可自从父亲去逝后,陆总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一样了,应该说是更……亲切或者亲近。父亲去逝时,还给他特批了三个月的假,上次对葛律师的叮嘱他也是亲耳听到的,现在又告诉他会帮他解决困难。他也看得出,陆总态度里的诚恳绝不是伪装出来的。伪装出的诚恳如果细细体会就能体会出来,就好比吃素斋,无论大厨用了什么汤汁,配了多少调料,炖煮得多么入味,外形和颜色多么以假乱真,进到口中,细嚼慢品后,依然能吃出那就是冬瓜,而不是五花rou……是顾忌着他董事长的身份?如果是这样,父亲在世时,为什么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关照?父亲德高望重,应该更顾忌父亲这层关系才合理。而他,虽然是董事长,可他也是个还没有锻炼出来,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也没有什么威望的“富二代”……电梯停在了一楼。池恒展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进到了一楼展厅。看看没什么人,他就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来,看着便签纸上的电话号码,给李行长打了个电话,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后,与李行长约定三日后见面。第二天,池恒展刚与一位客户洽谈完业务,李行长的电话打了进来。“池董,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下午就能跟您见面谈一下上次说的事情。”李行长很恭谨地说。池恒展实在不适应这个称呼,本想说“叫我恒展就可以”,转念一想,还是保持一些“池董”的威严好一些,这样办起事情来才能更顺畅,就说:“可以。什么时候?相关人员都已经约到了吗?”“约到了,就是对方想把时间提前的。”李行长又说,“想约在下午两点,您看是否可以?”“可以,那就下午两点见。”池恒展心中其实也很急。他当初本想把时间就定在第二天的,担心银行方面请不到相关的权威可信的人员,他才把时间放到了三天后。这三天里,他也没打算闲着,而是想双管齐下,做两手准备。他打算同时和受资方沟通一下,看看变现的可能性有多少,万一“尾生抱柱”只是个高仿的赝品,他还不至于一时慌了阵脚。池恒展回到公司,向邓部汇报完工作情况,又说了声“下午出去办点私事”,开车就往家里奔去,路上还买了个很大的塑料箱第70章第七十章-是真是假一锤定音进了家门,池恒展拎着塑料箱就穿过衣橱直接来到了“尾生抱柱”前。他心里有些歉意,他本想让这只瓷罐就一直摆放在这里的,可是今天,他不得不动它了。妈、爸,为了飞扬,我必须先借用一下它,我保证会将它原封不动地再拿回来。池恒展闭上眼睛跟父母说完,然后找了些报纸团团揉揉垫在箱子底,把瓷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又把罐体与箱体间的空隙用报纸塞满,在罐子上方又塞了一堆报纸后,才盖上塑料箱的盖子,把锁扣扣紧。然后,他抱着箱子穿过衣橱,放在了客厅茶几上。他坐在沙发里,盯着那个箱子,再度回想着父母的一生。母亲一生,命运多舛,至今还孤苦伶仃地躺在未知的冰冷的墓地中;父亲的一生,活在悔恨和自责中,如今也孤单地躺在冰冷的墓地里,他一定在期待着母亲吧。可是他们的儿子现在不但无法将他们合葬,还要将这个包含了他们感情的宝贵的瓷罐抵押出去,真是大不孝啊……在忙完楚飞扬的这件事情后,他是否该好好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也算是给父母一个交代。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池恒展抱着箱子走出家门。每下一阶楼梯他都异常地谨慎,“执虚器,如执盈”,更何况他手中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更是关联到楚飞扬的命运。他稳稳当当地下了楼,走到车旁,轻而慢地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车门,又把箱子小心抱起放在车后座上,用手推了推,感觉稳当了,才上车,向银行驶去。李行长已经在银行后院门口等候,看到池恒展从车里走出来,立刻迎上去。当他确认来人就是池恒展后,心中讶叹这位董事的年轻有为。池恒展看着眼前的李行长,四十多岁,面庞干净方正,显得精明干练。他礼貌地跟李行长打了个招呼,转身从车后座上将箱子抱了出来。李行长想要伸手帮一把,被池恒展婉转拒绝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差错。池恒展稳稳地抱着箱子和李行长一前一后走到银行的贵宾室门口,他一只脚刚踩上贵宾室厚厚的暗红的地毯,就看到一位年近花甲的女性自沙发上站了起来。池恒展来不及打招呼,先把箱子轻轻地安放在地上,才直起了身,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池董,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博物馆的濮馆长,也是全国有名的陶瓷收藏专家,经常会出现在全国大型的鉴宝节目中。她只要说没问题了,下一步的手续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快速办理完成。”李行长看池恒展做完了一系列动作,才开口向池恒展介绍。池恒展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