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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脸色一僵,旋即仍然是平常神色:“我很感动。”顾期挑眉不解。“我们终于到了你可以不洗头就见我的地步。”顾期:……可以,sao还是你sao。连续吊了两瓶药水之后,顾期的温度退了下去,陆深过来看了之后,点了头,看向陆遇:“行了,你可以去办出院手续了。”“你确定?不用多住院多观察一会儿?”陆深笑了笑:“培养感情不局限于医院,毕竟病房很紧张,要不是你坚持我连病房都不打算给你找,随便在科室凑合一下不行吗?”顾期默默掐了一下陆遇的腰,向陆深笑道:“不用理他,我现在去办手续。”陆遇默默推上顾期的轮椅,替她办了手续。医院的设计是顾及到轮椅的,一路都没有阶级的楼梯需要搬动轮椅,平滑和顺地到了停车场。除了路上接受了无数来自四面八方的同情惋惜的目光以外,用户体验极佳。顾期喟叹:“讲道理,我一定要买个轮椅,真的很舒服了。”“那也要有人帮你推啊。”“你啊。”陆遇:“啧,那打算拿什么谢我?”“施恩不图报。”“脑子瓦特掉。”顾期突然想起什么,眯着眼笑了笑:“我突然想到一个梗,古代如果一个女子被救了,如果救的人长得好,就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如果长得不好,就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公’。”陆遇轻笑:“那你是那句?”顾期抬着眼看向他,唇角勾起,笑得坦然:“那你觉得自己长得好不好?”天色已晚,停车场没什么人。天时地利人和,总归不会再有推门而来的陆深和护士。陆遇捏着顾期的下巴,弯腰亲了上去。他含着顾期唇瓣轻轻厮磨,轻柔又色气。只是身后又咳了一声。顾期眼疾手快推开了人,循声看去陆深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我就是来取个车回家,好巧。”――――――顾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陆遇怕她恼羞成怒,识趣没再撩拨人。顾期回到家,就开了电脑,开了word,再一次卡文。一个钟头就码了一行字。所幸和陆遇相对而坐,没有看见她的心神不宁。只是顾期合上笔记本,打算去洗澡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件严肃的事情。以她目前的状态,想要完成洗澡这一高难度任务,似乎有些困难。“你要回房间吗?”陆遇留神到顾期的动作,问道。“嗯。”顾期到了房间拿了衣服打算让陆遇推自己去浴室的时候才发现,由于裤管太细,远小于石膏的直径,连着裤子都脱不下来。她默默转身去拿了剪刀。三刀并作两刀,从侧边的封线口位置剪开,开出的叉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虽然上衣是长款的线衣,但坐着的时候也只能堪堪盖到大腿边缘。连着黑色的内裤都若隐若现。陆遇眸色都深了几分。只是右边还好,左边由于姿势的别扭,剪刀卡在了裤腰的地方。顾期抬头,就撞进陆遇坦然直接的眼睛里。除了红透的耳朵,半点不对都没有。顾期:“……你转过去。”陆遇轻笑:“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还这么生分?”“你再说一句我剪刀就不见得剪哪里了。”色厉内敛,连着语调都在颤。整张脸红到滴血,眼角都有了些许朦胧的水光。好不容易折腾好,把裤子换下来,顾期被推进了浴室。陆遇不知道用了多大毅力,才把人抱到了浴缸里,方才推着轮椅出了浴室,关上门。其实坐在浴缸里洗澡也还好,毕竟是坐着。顾期洗完澡,拿了浴巾架上的浴巾裹好,扶着浴缸沿站起来,坐到沿上,没伤的那脚跨了出去。浴室里雾气氤氲,瓷砖有些许湿滑。加上单脚重心不稳,顾期站起来的时候,顺势滑了出去,整个人摔坐在地上。“啊”等在门外的陆遇听见尖叫声连忙开了门。一开门就看见摔坐在地上的顾期。白皙到半透明的皮肤在浴室的灯暖下还泛着粼粼的水光,修长白皙的腿完全露在外面。晃眼得很。见着陆遇进来顾期声线都急促了些:“出去。”陆遇发了狠,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直接抱去了卧室,放到了床上。把人放好之后,他俯身撑在了顾期上面。顾期整个人都是懵的,当陆遇伸手碰到裹着浴巾的腰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诚然,她和陆遇相处的时候的确是非常自在,也会心动,但此时此刻根本难以想象接下去的事情。她是个很正常的二十五岁的人,看过的各种里番片子数不胜数,但和眼前的人,想都不敢想。“我……腿疼。”陆遇闻言紧张了:“刚刚摔到了?我带你去看……”“没事没事……我就是……不想……”顾期头偏向一边,带着哭腔,连着肩都在抖。陆遇单手撑在她肩的边上。好一会儿才起身。他笑得咬牙切齿:“顾期,我真的是得罪过你吧。”他翻身下床,出了房间。他刚刚就洗过澡,只是现在又不得不洗第二次。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才在浴室的衣架上看见她的睡裙。……还有还没穿上的内裤。顾期自己在房间重新拿了睡裙和短裤子,想要喝水,就趿拉着拖鞋单脚跳着去客厅,刚好遇见从浴室出来的陆遇。陆遇蹙了眉,直接把她拦腰拎了起来,像是抱个孩子一样抱到了刚刚被扔到一边的轮椅上。“你要干嘛?”“喝水啊。”陆遇叹息:“喝水不会让我帮你倒吗?至少让我把轮椅推进去。”顾期眯着眼睛笑了笑。顾期靠着床,把笔记本放在腿上码字,就看见陆遇抱着被子和枕头过来了。他把枕头放在靠在落地窗的贵妃塌上,被子堆到一边。顾期扬眉:“怎么了?”陆遇头都没抬:“我怕你半夜要去卫生间还是去喝水叫不到人。”顾期沉默了一下,声音小了许多:“……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睡床?”陆遇转头看向人,顾期早就穿了半袖的睡裙,圆领领口不算大,连着锁骨都只露了一半。只是看着,仍然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陆遇叹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吗?我是个非常正常的成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