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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撵少爷不成?”眼见洪宝从自己的身边跑过,三六回过神来赶忙跟了上去,一边还不忘疑惑地问自己家主子怎么去见了一趟老板娘就搞成这样落荒而逃了。直到出了后院,洪宝才停了下来,回过头张望了一下,见许娘子没有追出来才拍了拍心口对一脸疑惑的三六解释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是她早上还在跟洪简争论的一句话,可这会儿却开始认同起来。当然,这会儿的洪宝显然是已经忘了自己也是个姑娘家的事实。三六听不懂之乎者也,可平时耳濡目染的也猜到了三两分,猜想着自己少爷怕是又在许娘子那儿吃了亏,顿时有些不大乐意了。“少爷以后还是远着点许家娘子吧,要不然日后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到郡主耳朵里可不是开玩笑的。”三六一是不喜欢已经嫁做人妇还抛头露面的许娘子,二来的的确确是担心自家少爷万一跟许娘子传出点儿什么来可不是要惹下祸事?洪宝噎了噎,知道三六是误会了,她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拍拍三六的肩膀安抚他:“你家少爷办事你就安心好了,我心里呀有分寸的。”三六觉得不靠谱,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目光瞥到自家少爷身后不远处的某个步履从容的身影,顿时改了口有些兴奋地指着那身影对洪宝道:“少,少爷,是风先生啊!”洪宝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转身就看见风柏祺已经走到了自己两步开外的地方。“风先生?”洪宝愣了愣,回过神来一手拍掉三六还指着风柏祺的手,扯了扯嘴角,与他打招呼:“好巧啊。”风柏祺也有些意外,弯眉一笑,拱手施了揖礼:“原来是小公子,不知如何称呼?”“姓洪单名一个宝字,风先生叫我洪宝就行。”见风柏祺双目含笑,洪宝往后退了一步,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礼,“之前在前堂多谢先生出手解围。”虽然应付一个朱毅杨,她自认为还是力所能及的,但是风柏祺出手的确是好心,洪宝这个谢道得是十足十的真诚。“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风柏祺并未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笑得一派温和,看着个子小小的洪宝,想起之前朱毅杨的块头,他抿了抿唇好心提醒洪宝,“那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回头多留点心,有道是小人犯不起。”洪宝闻言笑了,下巴微微一扬,浑不在意地与风柏祺笑道:“风先生不必担心,那朱毅杨不敢轻易动我的。”若不是有恃无恐,她之前面对朱毅杨时也不会半点颜面都不给他留了。洪宝认为,对待像朱毅杨那样爱逞势欺人的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一脸无所谓,风柏祺不由摇了摇头,因为只是初次相识,他也未再多言,拱手施礼后挥挥衣袖就扬长而去。站在一旁的三六挠挠头看向洪宝,小声道:“这风先生的话……”咱们还是听听吧。然而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洪宝已经转身迈步离开,风卷动衣摆裹挟着她漫不经心的话音飘来,令还愣在原地的三六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不了几天我就跟着二叔出远门了,还怕朱毅杨跟着我报复不成?”三六:“……”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然而,有些事情往往是会出人意外的……作者有话要说: 嗷~☆、救美离天香居不远的一家酒楼二楼临街的窗户前,庄凝端着酒杯立在那儿,凤眸微敛光华,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街上的热闹与繁华。在他身后七步外是一张圆桌,桌旁坐着一个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眉目之间俱是凌厉与算计。宋承琨看向庄凝的方向,语气沉沉:“神出鬼没拿来说你怕是最恰当不过,想见你一面倒是比见皇帝还难。”皇帝难见,但他知道那人在宫里,他想见也不过递个折子罢了。眼前这人,要不是之前手下有人瞧见他出现在了千澄居,只怕他今天也未必能请得到他。想到这里,宋承琨的眸色愈发沉了几分。这人是个可用之才,可若是收服不了,日后难免不会成为自己的心头之患。庄凝闻言笑了一声,声音清冷,淡淡地道:“九爷言重了,我现在人都在这儿了,可见这天下并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您了。”“哦?”宋承琨转动手上的酒杯,似是有些嘲讽般继续开口道,“你难道不是例外?”“九爷如果有心查我,只怕我也瞒不了九爷什么。”“呵,你倒还是一副老脾气,只是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虽然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宋承琨一日没弄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心里便一直没底。他不是没有派人去调查,只是每次都会有人在暗中动手脚阻拦,令他功亏一篑。庄凝转过身,看向宋承琨,不卑不亢地笑道:“我与九爷各取所需,既是利益之交,我也总得给自己就一条退路不是?”宋承琨冷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只转了话题问他:“千澄居莫非和你也有瓜葛?”“瓜葛谈不上,只是爱喝那儿的茶罢了。”庄凝淡淡地应了一句。宋承琨起身,踱了两步,沉吟道:“这茶楼和天香居如今是平分秋色,只太神秘了些,我总有些不安。”见庄凝不语,他捏了捏眉心,叹息道:“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庄凝见宋承琨如此,勾唇:“未雨绸缪亦不过如此,只这千澄居未必值得九爷高看。”宋承琨挑眉,讶然。“九爷有机会不妨拜访一下祁王,或许就明白了。”庄凝将就被按在桌上,松了手,转回窗边,“听说祁王是个好茶的。”宋承琨闻说与祁王有关,不由蹙了蹙眉。只是他印象中的侄子宋晗是个游手好闲的,这会儿倒让他不知该作何反应。到底是宋晗藏得太深,还是这千澄居的确不足一提?宋承琨拿不准,只在心里存了疑,转而想起另一件事,和缓了语气与庄凝道:“今次寻了你来,是有一事相托。”知道这是要说到正题上了,庄凝挑了挑眉,认真地等着宋承琨接下来的话。“江南有一桩公案比较棘手,如果处理不当怕是要有不必要的麻烦。”宋承琨心里打着精细的盘算,目光投向庄凝时却是少有的实诚,“我有意请你替我跑一趟,交给别人我实在无法放心。”江南的公案……庄凝指尖摩挲着酒杯,心思一转隐隐有了一些猜测,念及自己近日的打算,便没有拒绝宋承琨的话。他答应得爽快,反而令宋承琨不安。庄凝眯了眯眼,淡淡地笑了:“人多说江南好风光,此番恰是春光明媚之际,下一趟江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