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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要狠狠松一口气。总觉得被人盯上了,四下回望又没看出谁有问题。后来有一次,五、九两兄弟在翊坤宫碰头,胤祺就说他周围不大干净,胤禟还没听明白,问说要不请个喇嘛来看看?胤祺白他亲弟一眼:“哪是怕这个?我怕有人算计着走我的门路方便坑你!”他把胤禟拽一边就是想给提个醒,胤禟浑不在意,让他多把心思用在毛头身上,或者多关心五嫂也好,别cao心这么多。莫说正常人要针对他都不会绕这么大个弯,哪怕全让胤祺说中了,胤禟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有件事没传开,他却是知道的,先前科尔沁格格死在宫里头,她的骨灰送回草原之后,科尔沁王公怒极。他好好地姑娘往京城去了一趟,才多久人就没了?之后弄明白前因后果,他恨意倒是消减了个七七八八,对胤禟不顾情面的拒绝有些耿耿于怀,更多的还是羞耻,深感无颜见人。他儿子脑子还清醒些,早就想到没拖住妹子让她进京去一定会有麻烦,现在人没了,唏嘘是有,也觉得颜面扫地,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说句凉薄的,丢脸就这一买卖,至少没让她拖累一辈子。要是她心里想的那些事真成了,后果更不敢想。他俩明事理,做娘的却钻了死胡同,以死相逼非让相公儿子给可怜闺女讨个说法,她不信图门宝音会自缢,说笃定是九贝勒动了手脚,他和他那个不近人情的福晋瞧着都是刻薄相,不是好人。科尔沁贝勒满心烦躁,就想回她:知道他们不是良配,您就没阻止meimei?这会儿来当事后诸葛又有何用?到底是生他养他的亲娘,这话没说出口。他尽量劝,他娘还是闹起绝食,非逼他们父子拿个主意,要是不给图门宝音讨个公道,她这就随闺女去,她不想活了。后来的事比话本子还精彩,他娘当晚嘴上就撩起泡,之后莫名其妙病了,病得不轻,巫医看过也说没法,说她这是要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他娘是心疼闺女,但和闺女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绝食也不过是做戏而已,听说自己是油尽灯枯之相,她整个崩溃,非闹着请最好的大夫来。请谁都不管用,她一天天虚弱下去,却没人能诊出病症,后来她认命了,觉得吾命休矣,想叮嘱一些事,顺便反省了自己,说图门宝音那性子是她惯坏的,悲剧是她造成的,她这就下去给闺女赔不是了。又说当初早该把话给她挑明,不该给任何希望,当朝皇子不是任人算计的,这位九贝勒的额娘可是皇贵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一番倾诉,情况反而有所好转,之后发生的事更是让科尔沁王公并他儿子开了眼,只要她生出打击报复的心思,病情说危险就危险,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反省,回头又缓和过来。翻来覆去折腾了两旬,哪怕再迟钝都觉察出问题所在,她终于没再提算账的事,请人来给图门宝音做了场法事,让她下辈子投好胎做好人。科尔沁王公一开始不相信,他引到自家婆娘不动声色测试过了,真不是谁在搞鬼,就有这么邪门。他庆幸自己没昏头,哪怕一开始不明真相,他也没想过硬碰上爱新觉罗家,哪怕从前再怎么疼爱图门宝音,为个姑娘不值得,科尔沁女人死在宫里的还少了?倒是科尔沁贝勒,他从前发自内心不太相信神明这一说,这回当真长见识了。原来老天爷当真有眼,还闲得慌天天盯着他家。京城里,之前有人担心过科尔沁不愿意善了,怕生事端,恐怕没也没料到一场风波以如此滑稽的方式落了幕,康熙耳聪目明,他最先得到消息,后来胤禟也听说了,还说他早就猜到会这样。为什么不怕激怒科尔沁?为什么有恃无恐?因为他有护身符!只要福晋站在他身后,胤禟遇上啥事儿都不怂,有种你正面怼我!……胤禟拍拍五哥的肩,让他别瞎想,比起谁又在算计他这种无聊的话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首先是围观大阿哥党内讧,众官员加班加点拆伙。其次这都开春了,再有段时间又到宝珠生辰,他还没有任何准备。最后今年又是大选年,笃定有很多乐子可看。事实上,富察家也在琢磨今年选秀的事,首先马齐有个闺女比宝珠小三岁,正该参选,阖府上下都是同样的态度,不希望再送个姑娘进皇子后院,一怕她吃苦,二怕她被泼天富贵迷了眼。他们琢磨过,觉得老二这姑娘嫁进皇家的机会不大,不过准备是必须的,搞不好又来一个董鄂氏呢。马齐福晋想着,自家虽然用不着靠闺女谋富贵,也不能让她失了体统,届时给宝珠抹黑让阖族蒙羞就不美了。她同大嫂索绰罗氏商议之后,又多聘了两个美名在外的体面嬷嬷来轮流教她规矩。不仅是仪容体态,还有各种生存之道。富察家姑娘不多,打小都享福,没见过太多勾心斗角,成亲之后怎么过日子还是另一说,眼下只求她安安稳稳将选秀这茬对付过去,别让同届秀女给算计了。哪怕还有几个月时间,兵部尚书府已经忙起来,后来索绰罗氏又找过宝珠一回,先是说了她堂妹今年须得进宫选秀,届时有个什么状况就得靠她照拂一二,总得把这关平安过了。还有就是几房都有儿子到该成家的年岁,有几个人选,想让宝珠看看。宝珠颔首,让额娘留了几个名,当下没说好坏,只让她别着急,富察家男儿就没有窝囊废,要娶妻还不容易?定下来之前总得仔细瞧瞧,就怕挑中那等盛名在外其实不符的。索绰罗氏也没着急,只不过是对闺女迷之信任,遇上拿不准的事就想同她说说。第136章玉姝胤禟回府之后就听冯全说岳母白日里来过,同福晋聊了一个时辰。他边往里走边问两人说了什么,冯全倒是听了几句,没听全,遂应道:“仿佛是为大选的事。”这么说胤禟就想起来,富察家姑娘少,也不是完全没有,马齐就有个嫡女,比宝珠略小一些。想起这茬,胤禟就更纳闷了,他在三十八年春大婚,如今是四十年春,同宝珠朝夕相对有两载,富察家的事他听了不少,对二房这个嫡女印象却很模糊,依稀觉得福晋同她不亲,从未有过走动,几次请娘家人过府都没她。还不止这样,他又想起一件事,三十七年大选过后,皇阿玛颁下圣旨赐婚,岳父那会儿很嫌弃他,直说那圣旨笃定是发给二房闺女的,和他没半毛钱关系,让传旨的大臣马不停蹄找他二兄弟马齐去,险些把人气死。猛然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