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如果你喜欢至死不渝的爱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乔沉将手收回,开了一张药方,交由一个男生,又吩咐一个女生来给乔沉做针灸。

他对乔沉说,“你一个星期来叔这里复诊一次,好好吃药,很快就好痊愈的。”

乔沉没有说话,最后只说,“知道了,谢谢叔。”

但芝子知道,乔沉心里肯定还是认为自己的是无法治好的,他愿意来看病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避免与他的父亲发生争执。

金叔起身往外走,又招呼芝子和他一起,“过来结一下账。”

芝子一愣,抓起包跟了出去,走向药房的时候,经过一个方形的院子,中间种有一棵树,芝子看不出是什么树。

没有径直走进药房,就在树下,金叔停住了脚步。他等着芝子,有话要和她说;芝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详细地问了芝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来金叔是知道这从乔沉口中问不出,特意将芝子叫了出来。

芝子也只能根据高青峰给的线索说,“一个月以前。”她补充,“他还在西藏的时候。”

说完,芝子又继续说,“大半年前,他在西藏还摔断了腿,三个月前才好的。”

金叔果然问,“他为什么要去西藏?”

芝子不便说。她只知道是因为小雪,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

她只能说,“好像是为了他的前女友。”

金叔想了一会。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金叔严肃地说,“你一定听说过,郁结在心会引发长期的低烧,也就是你们说的抑郁症。”

芝子是听懂了,问,“治不好吗?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金叔感叹,“心病还须心药医。患有抑郁症的人,即使不去自己,五脏六腑也会在抑郁的情绪中不断被消耗,最终还是会走向死亡。”

芝子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包。

金叔又问,“请过灵媒吗?”

芝子一惊,“也有用吗?”

金叔说,“有用。并不是说这世上就一定存在鬼神。事实上很多灵媒那个心理学很懂,他们会开导人,让人解开心结。”

芝子摇头,“在西藏请过巫师了,没什么效果。”

金叔说,“是那人水平不好。”他转身走向药方,招呼芝子,“过来,我给你写个人,附近一个很灵的神婆,据说有通灵的神功,去看过的很多都说有奇效。”

芝子笑了,为了缓解自己心里悲哀的气氛。

“叔,你是不是经常向人推荐,就像捆绑销售一样!”

金叔听不出她的调侃,很严肃地说,“我看那时阿沉,才推荐的。”

他又给芝子开了一份食疗的配方,芝子知道,无论是药还是食疗,只是续命的安慰剂。想要彻底痊愈,必须要解决关于小雪的事,而她知道对小雪依然一无所知。

回去的路上,芝子开车,乔沉坐在副驾上昏昏欲睡。

芝子和他说话,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但她依然像是要和他聊天一般说,“等下我们去超市,买一个紫砂炖盅,用来煮药。不过我以前都没用过,不知道方不方便。”

乔沉没有回答她,芝子继续说,“好像不锈钢也可以,不过听说会削减摇醒。还有人说把药用纱布袋子装好再煮,会比较好清理。就不知道这个棉纱布会不会也成了一味药材,这是倒要问问你金叔。刚刚真是忘问了……你有他电话吗?没有也算了,我上网查查。”

红灯。

芝子看了眼乔沉,他靠窗闭着眼睛。芝子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被自己的双眼吓了一跳:眼眶微红,一看就是要哭。

只是,她却哭不出。仿佛有人在她的类线上安装了一个开关,将眼泪都所在了里面。

芝子早就想哭了,一开始是为了乔沉,后来是为了她自己;芝子觉得自己受了太多的委屈,即使到了现在,乔沉竟依然不愿意告诉她关于小雪的事情。

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芝子将车停好。她想着等乔沉醒了再上去。但车子刚停稳,乔沉就睁开了眼睛。

他解着自己的安全带,“不是要去商场吗?”

芝子一愣,甚至有些惊奇,“你一直都听着呀。”

芝子推着小推车,乔沉跟在她的身后。他们先到了买饼干的地方,乔沉说,“买一些小蛋糕,吃药的时候吃。”

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芝子笑话他,“还是小朋友呀,吃药还怕苦。”

芝子替他选的小蛋糕把关,说,“这种有蛋黄馅的不能吃,这种有巧克力外壳的也不能吃。”

最后他们选了几款没陷没外壳的小面包,芝子将它们放进推车,又在蜜饯区选了一些杨桃干和话梅。

明明是要来买紫砂炖盅的,但还没走到电器区,已经在食品区逛了两圈。芝子又说,“要不要买一些速冻小馒头?”

乔沉说好,于是他们又到冰鲜区逛了一圈,拿起两包荞麦馒头,然后才到了电器区。

芝子一个个挑选过去,她问乔沉,“你觉得哪个好?”

乔沉说随便。

芝子又说,“我听说现在都没有真的紫砂了,所谓的紫砂煲都是染色的。”

乔沉说他不知道。

芝子拿起手机打开淘宝,搜标签上的条形码。

“我看一下,大家都说哪个好。”她开始自言自语,“本来我还想在淘宝买,便宜好多的呢。不过今天就要给你煮药了,买了至少明后天才能到。”

她一个个地找过去,像是玩游戏一般,给每一个都扫码,然后为乔沉念评论,“这个好像说会自动感应温度,自动跳转模式,就不怕烧干了。但是煮完的时候水留得比较多,要自己收一下水。”

又看了一个,她又说,“这种隔水炖的也很好的样子,可以缓慢释出药性。不过煮太久要加水,我可能没空,你自己加可以吗?”

芝子一个一个地年过去,价钱由低至高都看了一轮,站在不远处的乔沉说,“随便买一个就好。”

芝子保持着热烈的清楚,她翻开又一个紫砂锅的标签,为乔沉念了上面的信息,又上淘宝搜了评价,说,“这个好,多功能的。以后不煲药了,可以煮粥和煮汤。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时间了。”

她没有转头,依然用背面对着乔沉,自顾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见乔沉没有回答,芝子摩挲着要为他念下一个标签,乔沉终于忍不住对她喊,“够了!我不会好的,你明明知道!”

芝子停下了动作,却没有转身;像是机器突然卡壳会恢复正常,芝子又以充满希望的声音继续念标签。乔沉一个深呼吸,冲过去板正她的身体,强迫她面向自己。他脸上表情还是不耐烦、愤怒的,而芝子早已泪流满面。乔沉的话就像一句命令,仿佛对着她喊“哭!”;泪腺的开关瞬间开启,她不由自主地就落泪。

只是过去两天,她却已经被绝望逼得无路可退,她感觉自己再也无法支持下去。

只是芝子依然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