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相公罩我去宅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后才抬眼望着何家贤:“想不到何二小姐不仅饱读诗书,嘴皮子也这样利索!”

何家贤冷笑:“女人嘴皮子利索有什么用,哪里架不住人不要脸,竟往别人相公床上爬呢。”她这话说得极为**难听,春娇脸色红变白,又变绿,最后带上一抹恨意,咬牙切齿说道:“何二小姐就要嫁人了,还是多cao心方二少的床吧。”

徐氏本来听何家贤说话直白,有些受不住,不过多少女儿是为自己撑腰,也就默认了。现听春娇说话也这般口无遮拦,诅咒自己女儿,当下忍不住,将手边上的瓷碗愤恨掷了出去:“不知羞耻!”

只听一地破碎之声。

春娇并不害怕,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徐氏,挑衅说道:“meimei请欧阳大夫看过了,我这一胎是儿子,到时候,只怕jiejie求着我进门呢。”

儿子?又是拿儿子说事。何家贤咬牙愤怒,自古天下间的男人都是这样,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

现在的父亲何儒年,千年后的爸爸何书礼,都因为母亲只生了女儿,便管不住下半身,找人生儿子。

儿子就一定好么?无非是多了那二两东西。想到何书礼带小三儿子玩游乐场,门票就要大几百,而对自己,两百块的补习费都不愿意出,那可事关她的前程,牵扯到她的后半生。

愈发心疼徐氏,站起身再也不想忍耐:“家慧,咱们把她扔出去,省的她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何家名声!”

本来彪悍的何家慧此刻却怂了,她怪异的看了何家贤一眼:“她怀了爹的儿子呢……”

“孬种!”何家贤轻轻骂了一声,伸手就上去拖春娇,却被春娇敏捷闪开,一把拍向她的手,很用力:“我要有个什么闪失,何二小姐你担待得起?”

何家贤的手背立刻红了起来,可见春娇是下了狠手的,徐氏看在眼里一阵心疼。

“家贤!别闹!罢了,去请老爷过来。”徐氏眼中含泪,声音沙哑,头疼欲裂,不停的揉眉心。

春娇闻言眼睛一亮,顾不得与何家贤较劲,反而柔柔弱弱地坐下:“这样最好。meimei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没有恶意?何家贤冷笑,斜着眼睥睨春娇,没有恶意赶在正室生辰上门来添堵?真是“好小”的恶意。

其实她是不赞同请何儒年出来的,男人在两个女人打架的事情上,最擅长的是和稀泥,何儒年不管怎么样处理,徐氏的心是伤定了,只看是轻伤还是伤残。

☆、十三章筹码

不过此时她说话并没有分量,连何家慧听说春娇怀了儿子,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徐氏也是一样,刚才她去打春娇,徐氏面上的紧张可不是假的。何儒年对儿子的盼望有目共睹,谁都不敢在他心尖上戳洞。

何家贤既无奈又心痛。

说起来,这是她心里的痛楚。前世爸爸何书礼外遇,跟黄珊珊搞在一起时,她才七八岁,既没有心眼,也没有武力,只能害怕地瑟瑟发抖,无助地躲在房门后,看着爸爸mama吵架,一而再,再而三,最终何书礼厌倦陈丽,投向小三的怀抱,连带着抛弃女儿。

那时候她连哭都不敢哭,她一哭陈丽就会打她,劈头盖脸的打得她鼻青脸肿,再抱着她哭的心疼的直后悔,说就是她哭的爸爸厌烦,才不愿意回家,跟小三厮混在一起。

待她大一些时候,不止一次的回想小三争夺男人的那些套路,不住地回忆陈丽在婚姻保卫战中干得将老公往外推的蠢事,无数次在网上查,到图书馆翻书,看看导致小三胜利mama失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徐氏在生儿子方面估计是没有指望的,何儒年对儿子是志在必得。若是徐氏认命,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了。

何儒年今日回来晚了,并非什么学生求学耽误,而是在春娇那里纠缠。这一点春娇便得意起来,能为了她耽误为夫人庆贺生辰,说明何儒年心里有她的位置,因此才不管不顾上门来。

何儒年夹在两个女人中间难缠,疲惫不堪,刚回房躺下没多久,黄伯就进来跟他禀报。何儒年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心又皱起来。

外边厢,春娇斜眼瞧着桌子上摆着的“桃花粉”的锦盒,笑嘻嘻的娇嗔:“没想到老爷真是有心,这脂粉可是有银子也难求呢。”

说着叹一口气:“老爷就是会心疼女人,如此金贵的东西,却也不忘了给奴家也带一份。”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同样的锦盒,放在桌上:“meimei今日是沾了jiejie过生辰的光了。”

又指了指桌上她带过来的锦盒,与原来何儒年的锦盒放在一处:“原来jiejie也喜欢用桃花粉,巧的很,meimei也喜欢用,我那里还有好几盒,都是老爷平素顺手买的,jiejie什么时候用完了别去买了,meimei到时候送过来便是,都是一家人,别浪费了。”说着挑衅的用手摸了摸肚子:“我现在怀着身孕,大夫说,还是要少涂脂抹粉,所以许多香气重的,颜色亮的,我都不大用了。”

徐氏气的浑身直哆嗦,伸手颤抖着指了指,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浑身像是没了骨头,瘫坐在椅子上,勉强吊着一口气,挺直了背脊,身上却已经是没有半分力气。

何家贤听到她无礼挑衅的话,再看徐氏的脸已经气得煞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已经堵心了,何家贤起身,朝春娇走过去:“滚!”

“家贤!”徐氏厉喝一声,从未用过这么严重的口气:“等你爹来!你给我坐下!再多说一个字,你给我滚!”

何家贤回头望着徐氏陡然之间老了十岁的苍白面容,心下疼的抽搐,嘴唇哆哆嗦嗦的很想说,若是容了她,此后的后半生都将不好过。

可是,若是不容她,真的让爹爹失去了得到儿子的可能性,娘的后半生就好过了?何家贤几乎能想到那些恶毒的话:自己生不出儿子也不让别人生儿子,让何家断了香火,徐氏真是恶毒……

而且何儒年的威严和冷漠,她已经领教过好几次。

一次是刚醒来斥责她不许提亲事,几乎是就是罔顾女儿的意愿强行出嫁;二次是前段时间她悄悄的看一些话本,被何儒年发现,罚跪了两个时辰,不许进水米一口,直直把膝盖跪肿;还有一次就是前两天,何儒年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在她出门后去了方家的铺子一趟,狠狠斥责了徐氏,说她教女不严败坏家风,摔了茶杯伤了徐氏的手,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好几天没回家。

就这,她还是三个女儿中最受爹器重和喜爱的。

再瞧瞧平素一向机灵泼辣的何家慧听说春娇怀了儿子,便不敢轻举妄动,畏畏缩缩的模样,不难想象在何儒年心里,真的断了他儿子的念想,该是何等自找苦吃!

徐氏想必也是知道这一层,尽管脸色难看至异常,却还是强自镇定,请老爷出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