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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碎信

丛子真有点不敢置信又有点讶异地长大了嘴,“都,都背下来了?”

他语气重重地落在了那个都字上。

而步宜琛也顿时睁大了眼睛,几乎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般瞪着盛繁,似乎她要是敢说出一个肯定的词,他就能瞬间暴起哭上一顿。

然后盛繁就眯着眼睛笑着说了句,“是啊,我记性还算不错的。”

不错?

这能叫还算不错?

那一页纸差不多写了有百来个字,按照横式的方法来排的版,若是信里有玄机,哪一句断句,哪一个字换排,哪个字竖着对应哪一行字,这些都是要靠信件本身来斟酌的,而不是说囫囵记个大体意思就能行得通的。

丛子真有心想要提醒这么一句,然而对上女孩湿漉漉的黑色瞳仁,他却又突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唉,算了,撕了就撕了,一个线索而已。

丛子真的眼神扫过步宜琛,作为常驻嘉宾的他自然知道这小孩儿顽劣起来能有多恐怖,心底对盛繁有些同情。

“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两队一起找线索应该要快很多。”

现在还没到第二阶段,就算盛繁的身份可能是凶手,她自己这会儿也觉察不到,更不可能使什么坏。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倒是愿意跟盛繁一起走上一段,能帮她稍微压制些步宜琛也好,省得他皮起来没人帮忙收场。

盛繁也挺感激地领下了这个情,她看了眼神游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步宜琛,也不去打扰他,只是和丛子真以及他带着的那个小女孩儿说话。

小女孩叫小草莓,也是殷实家庭里养得颇为娇气的女孩,走几步就想让丛子真抱,看见好玩的才会下来碰碰摸摸,说话时要是没得到应答就会瘪嘴生气。丛子真对她倒是颇为宠溺,什么都依着她。

三人走了几步,盛繁回头看步宜琛还站在原地不动,一脸黑沉不开心,知道这小孩儿又在闹脾气了。她蹲下去摸摸他的额头,态度是今天难得一见的真诚的温柔,“小步,咱们跟丛叔叔一块儿走好吗?”

步宜琛黑着脸抿着唇不说话,让盛繁哄了好一会儿才乖乖跟着走了,只是眼神时不时就阴狠地扫一眼抱着丛子真脖子笑得开心的小草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人凑到一堆,走了没多久就遇上了大高个儿苏和悦,她急得跟没头苍蝇似的在一众玻璃柜间晃来晃去,脑袋上的丸子晃晃悠悠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掉。

看见盛繁几人,苏和悦跟见到了什么救星一般冲了上来,“你们拿到身份牌了吗?我的身份牌找半个小时了,就是没见着在哪儿。”

她跟随着谜底到了这个馆内,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节目组的箱子到底放在了哪儿,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还不清楚自己身份的苏和悦简直急得要命。

她带着的小女孩儿叫轻轻,一直安安静静地在场馆内跟幽灵似的晃荡,苏和悦急着找身份牌,也没功夫抱她。

在盛繁几人和苏和悦说话的空档,轻轻一个人慢悠悠地爬上了场馆角落里一个水晶做的不规则柱体,那个水晶柱体由于不规则,侧面有很多类似攀岩一样的可供脚踩的地方,于是轻轻很轻松地就爬到了顶端,而这时盛繁才一瞥眼看见,当下心头就是一跳,想喊一声却又怕出声大了吓着她。

那个水晶柱体足足有近两米高,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跟拍的摄像大哥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毫无存在感就飘远了的轻轻,顿时都是吓得不轻。

轻轻此时正玩得开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众人,苏和悦就紧张地放轻脚步慢慢朝她那边走了过去,柱体的顶端是个平面,轻轻就笑嘻嘻地坐在上面,脸蛋因为刚运动过,浮现出几分绯红。

见苏和悦走过来,轻轻并没有排斥什么的情绪,而是笑得乖巧,冲苏和悦伸出了手,苏和悦连忙一把把她抱下来。等轻轻的脚挨到地面后,苏和悦才算是松了一口大气。

然后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那个水晶柱体的背面有些古怪,苏和悦皱着眉在上面摸了摸,又敲了敲,最后又伸出手指抠了抠,一抠就是一堆飞粉落了下来。

她神色一震,又用更大力气碰了碰那水晶柱体,当当当地拿手锤了几下,一块儿被蜡封进去的身份牌就掉到了地上。

苏和悦:“……”

节目组真是会玩……

她满脸无语地看了一眼镜头,然后才捡起身份牌看了看,上面写着,她是这个博物馆的午夜清洁工,每晚十点上班,需要负责A1——A7的七个展厅的清理工作。

而凶杀案就发生在A4展厅。

三人开始互相整理身份。

盛繁是博物馆老板的私生女,此次老板突然死亡,最大的嫌疑就是她这个与老板素来不睦又觊觎继承权的女儿,她也是最有作案动机的。

但如果凶手就是最容易猜到的那个人,那也未免太没有意思了,大家因着这个想法,都对盛繁的身份持了保留意见,并不急着表态。

而丛子真是老板的律师,负责为他起草遗嘱以及处理基本的法律事件,如今表面上看来他是最没有动机杀害老板的人,毕竟,那个人是他的雇主,杀了自己的钱罐子,对一个律师来说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在几人的交谈中,苏和悦还表示她遇到了徐择,并且打听出了他的身份——博物馆的夜班保安,如此听来,这个身份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很多线索都要等进入后期才能揭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而在苏和悦找到自己身份牌的展厅,同时也是老板的死亡场所——A4厅,盛繁她们依旧捡到了一张沾有血迹的信纸,似乎这张和前面几张原本是合在一起的,只是因故四处散落罢了,只要把它们组合到一起,一定能得出有用的线索。

只是可惜……

丛子真叹了口气,对神色雀跃的苏和悦道,“盛繁那张被撕了,现在我们少了一张,也不知道这个线索还能不能用。”

苏和悦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啊,那怎么办啊?”

“没关系。”盛繁笑了笑,“我都记得的。”

丛子真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些沮丧,并没把盛繁的话当真,在他看来盛繁估计就是记得个大概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那你大概还记得多少,写出来可以吗?”他小心地询问道。

盛繁点了点头,对工作人员问了一句,“可以给我一张纸吗,要是能长得和那个信纸一模一样就好了。”

工作人员拿起手上的对讲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过了几分钟,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