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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换成任何其他的男人,小兰、翠翠都不会再放他进去单独与小姐相处的,只有三爷,二人没胆阻拦,但想到三爷追求小姐这么久都没有过不规矩的举动,话都超不过五句,两个丫鬟也不是很担心,至少比顾明严进去时放心多了。清溪才进厨房,没喘口气呢,余光就见顾怀修跨了进来。无形的男人气息潮水般涌了过来,清溪紧张地绷紧了身子,小声问他:“三爷到底想做什么?”顾怀修也放低了声音:“看你。”声音那么轻,竟有种扣人心弦的温柔。清溪的心跳漏了一下。“以后每天给我看一眼,我保证不会再进厨房。”顾怀修站在原地,并没有靠近她的意思。这要求无异于登徒子,清溪侧转身体,恼羞成怒地提醒他:“三爷说过不会强迫我。”“你可以不摘,但我每晚都会进来拿盐。”顾怀修看眼调料台,捡起盐罐,这就要出去了。“你……”清溪急得喊他。顾怀修停住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这样的情形,清溪窘迫极了,可与其以后每晚他都要进来无声的挑衅一番,清溪宁可一次解决。迎着男人耐心地注视,清溪低下头,摘了口罩,昏黄油灯旁的姑娘,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脸颊红透了,仿佛涂了一层最上等的胭脂。她轻轻咬着嘴唇内里,红润的唇稍微露了痕迹,浓密纤长的睫毛慌乱地颤动,杏眼里不知是何种情绪。顾怀修如约放下盐罐,跨了出去。清溪这才咬咬嘴唇,羞恼地瞪了门口一眼。而顾明严急切地冲进面馆,就看见他年轻的三叔从厨房走了出来,俊美脸庞似乎没平时那么冷。顾怀修看见侄子了,却又像不认识一样回到座位,慢慢品尝他的女人为他做的面,秀色可餐。“少爷吃什么?”小兰热情地招呼道。顾明严很想立即冲进去,但记起上次在厨房把清溪惹哭的事,他滴水不漏地道:“我找你们小姐,请她出来一下。”说完坐到了面馆距离三叔最远的一张桌子旁。清溪被顾怀修的一番捉弄弄红了脸,别说顾明严,就是母亲来,她也会戴着口罩相见。走出厨房,清溪努力不往顾怀修那边看,一路走到了顾明严这边,坐下了。“摘了吧,没有外人。”顾明严玩笑般地说,想观察女孩的脸色。清溪摇头,也努力装成没事人的样子:“顾大哥有事吗?”顾明严早已领教过清溪的固执,暂且不管口罩,笑着道:“下午两点多,我去城北路见客户,好像看见你与一位先生进了咖啡厅,是你吧?我本来想下车打招呼,又担心认错了人。”清溪睫毛颤了颤,现在她最不想提到的,就是高远。但既然顾明严看见了,清溪镇定地道:“是,那是报社的高先生,负责美食专栏,本来是想帮我在报纸上宣传下的,但主编不看好他的稿子,这件事便黄了。”顾明严无意识地攥了攥手,如果没得到高远突然不告而别的古怪消息,顾明严也就信了清溪的话,可,他敢肯定,清溪与高远之间没那么简单。顾明严很想刨根问底,却又不想暴.露自己派人盯着清溪的事。扫眼厨房对面的黑衣男人,顾明严涌起新的疑惑,朝顾怀修扬扬下巴,低声问:“他怎么去厨房了?”清溪有点不耐烦了,耐着性子道:“去拿盐。”女孩语气转冷,顾明严聪明地岔开话题,笑着道:“今天公司忙,我还没吃饭,怎么样,麻烦清溪小姐给我来一碗面?”“什么面?”清溪态度缓和下来。顾明严问今天都做哪三种,然后点了一碗最简单的素面。打烊后,顾明严送清溪回家,他挨着清溪走,顾怀修保持二十来步的距离。往常清溪不会放在心上,但今晚,她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高远彻底在杭城消失了,消失之前递了两封信,一封给房东,一封送去报社。“这个高远,辞职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打声招呼,丢下一堆烂摊子,明天就是交稿日,他下期的稿子还没给我!”一大早上,看到秘书递给他的高远辞职信,日报的邹主编气得不行,骂声传遍了整层办公室。忙碌的作家、记者们纷纷抬起头,高远的美食专栏搞了两个月了,一周一期,群众反映非常好,高远在职他们只能眼红,现在高远走了,他留下的位置顿时成了人人觊觎的香饽饽。盼望着盼望着,发完脾气的邹主编终于走出他的单人办公室,皱着眉头扫视底下的员工们。“主编,让我试试吧?”有人毛遂自荐。邹主编哼了声,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道:“小叶,今天起你接替高远的位置,今晚辛苦些,赶篇稿子出来,明早我要。”被称为小叶的女员工平平静静地哎了声。.漆黑的深夜,清溪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她又梦见高远了,梦见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高远脱了衣服扑过来,梦里没有顾怀修,只有高远一个人,虽然每次在高远真的碰到她前她都会从深深的恐惧中惊醒,但醒前漫长的恐惧,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的。晚上做恶梦,白天也心绪不宁,一边忙碌一边留意外面的各种声音,怕高远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周,清溪才慢慢放下了担心。月底恰逢周末,上午打烊回来,清溪又在院子里碰到了要出发去韩家的母亲。“娘。”清溪娇娇地唤道,独自经营饭馆的徐家大小姐,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撒撒娇。林晚音却被女儿眼底的青黑吓到了,担忧地扶住女儿肩膀,摸摸额头再摸摸脸:“清溪是不是病了?”清溪摇头,她没事,就是这阵子没睡好,累了。林晚音不信,扭头吩咐翠翠:“你马上去请大夫,不管大夫怎么说,今天不许小姐再出门了,面馆那边贴个告示,就说店家有事,歇业三天。”翠翠偷偷看清溪,没等清溪拒绝,林晚音声音一冷,破天荒地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