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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眼帘抿着唇,一声不吭。徐老太太就自然极了,大大方方地承认,还威胁般瞟了眼陆铎。这回陆铎没生气,只觉得遗憾,难得遇见个超级美人,却是未来的顾家媳妇,简直暴殄天物。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整节车厢都充斥着对顾家未来大少奶奶的关注,或是偷偷窥视,或是窃窃私语,直到中午两个男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大家的注意力才转移到了午餐上。有人要西餐,有人要中餐,中餐全是江南一带的特色菜。“真难吃。”徐老太太夹了块儿叫花鸡,吃完很是嫌弃,放下筷子不用了。清溪觉得吧,火车上的菜跟父亲的手艺肯定没法比,但也没难吃到无法下咽。她继续慢条斯理的享用,刚咽下一小口米饭,车厢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伴随着餐具瓷碟砸到地上的混乱动静。清溪心一紧,就在此时,一个黑影忽的停在他们前方,手里举着枪,恶狠狠地威胁道:“谁敢叫,老子一枪崩了谁!”彻骨的寒气迅速蔓延全身,清溪害怕地攥住祖母胳膊,恐惧地看着那两个假扮侍应生的匪徒一前一后守住车厢门,然后乘客中站出两个道貌岸然的同伙,一个举枪威胁,一个从第一排开始抢劫乘客财物。“别怕,咱们交钱就没事了。”徐老太太一边打着哆嗦,一边颤着音安抚孙女。会那么简单吗?清溪不安地望向前面的匪徒,却见举枪的健壮男人也朝她看了过来,目光相对,男人摸摸下巴,yin.邪地吹了声口哨。清溪脸白了,本能地将目光移到斜对面的黑衣男人身上,那也是浑身僵硬的她,当下唯一能看清半张脸的男人。然而那人依然慵懒地靠着椅背,脑袋歪着,眼睛被墨镜遮掩,好像在睡觉。还有个白衣男人,但清溪不敢动脖子,桌子底下,她无助地挪了下脚,然后就踩到了什么。清溪难以察觉地往下看。她的脚下,是一把西餐牛排刀,长长的刀柄,窄细的刀片,一定是混乱时滑过来的。没有家里的菜刀锋利,这是清溪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紧跟着,她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父亲切菜时的手法。切、片、剁、劈……匪徒距离她们还有三桌。清溪的手还在抖,但她藏在桌子下的右脚,却小心翼翼地将牛排刀挪到墙角,再用鞋帮紧紧抵着牛排刀,一点一点往上挪。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匪徒,右脚稳稳地挪着餐刀,精神紧绷的清溪便没有发现,斜对面的黑衣男人,正透过黑色的墨镜,暗暗盯着她越抬越高的脚。昏暗的桌子底下,女人海棠红的裙摆渐渐上移,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小腿。顾怀修忽然有点渴,坐正,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碗,举止优雅。陆铎咳了咳,用眼神询问舅舅,坐了半天车,他早手痒了,想松松筋骨。顾怀修摇摇头。不急,先让他未来的小侄媳妇露两手。作者有话要说: 清溪:三叔快出手吧,我好怕。三爷:裙子再往上掀点。清溪咬唇,然而保命要紧,还是红着脸撩起了裙子。三爷往下一瞄,呵,好厚的安全裤!.新书还是个宝宝,大家要多留言多滋润宝宝哦~谢谢仙女们的地雷,开心!第3章003清溪将牛排刀藏到了袖子中。从小到大,她无数次旁观父亲做菜,父亲的刀法她都记得。父亲把她当花养,从来不让她用刀下厨,偶尔她撒娇求得父亲答应,祖母又赶过来制止,怕她不小心伤了自己留疤,影响容貌。后来还是父亲疼她,在她十岁那年,送了一套木头刀具给她练手。所以,清溪虽然没怎么碰过刀,但真的攥住一把刀,她并不觉得陌生。然而用刀防卫跟切菜切rou绝不一样,清溪连鸡鸭都没杀过,更不用说拿刀伤人。一边是对匪徒的恐惧害怕,一边是对伤人的惶恐不安,清溪低头躲在祖母肩后,只求匪徒抢了钱就走,别再欺负人。陈设奢华的头等车厢,原是有钱人享受的场所,此刻却成了匪徒行凶的最佳地点。越有钱越惜命,被抢的乘客虽然不甘,却多少平静下来,心情复杂地看匪徒继续抢别人,而那些待宰的乘客,全都乖乖拿出身上的钞票珠宝摆在桌子上,不敢抵抗。清溪对面,柳圆圆不慌不忙地摘下耳朵上的金坠子,再把手腕上的碧玉镯子褪了下来。清溪见了,连忙摘下祖母刚借她的红玉手镯放在桌上,以期破财消灾。徐老太太眼皮狠狠跳了下,舍不得钱,但她更舍不得命,默许了孙女的做法,同时把自己的几样首饰也取了下来,跟孙女的放在一起,心底暗暗庆幸,行李箱都集中放在另一处锁着,至少保全了一部分财物。匪徒越走越近,徐老太太抱住孙女,尽量不与匪徒对视。负责抢劫的两个匪徒是亲兄弟,一个叫张强,一个叫张安。身材魁梧的张强持枪恐吓,矮小瘦弱的张安只管抢钱,走到顾怀修、清溪这两桌,男方桌子上只有餐具,女人这边摆了琳琅满目,张安便先停在徐老太太旁边,双眼发亮地将金银首饰往黑袋子里装。徐老太太斜眼看着,心肝rou疼。张强站在弟弟身后,细长的眼睛轮流打量缩着脑袋的清溪与抱胸看窗的柳圆圆,一个是花骨朵似的小美人,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一个容貌虽然不及小丫头,却姿容艳丽,雪.白的皮肤涂成玫瑰色的嘴唇,全身散发着一股sao劲儿。该死,要是在野外碰到这俩女人多好,美的sao的,统统抓回去轮流玩个够,可惜在车上,时间有限,只能吃一个。“钱都交出来了?”张强盯着柳圆圆问。柳圆圆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轻笑道:“还有一张,就怕你不敢收。”柔媚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张强小腹发紧,朝柳圆圆比划了下枪:“故意藏着,专门留着让哥哥搜身是不是?行,出来吧,哥哥好好搜搜。”男人语气粗鄙,清溪脑袋埋得更低,徐老太太疑惑地看了看柳圆圆。柳圆圆舒舒服服地坐着,慢悠悠抬起手,美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