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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别说弄坏了,就算弄碎了我也能给她拼得完完整整,漂漂亮亮的!”挥舞着锄头的大汉不在意地笑笑,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锦绣有些百无聊赖地看了看自己那微微发红的手掌,上面的燕字冒着紫光,随着汉子的吆喝声一明一暗地闪烁着。而在她的另一只手掌上,那个云字已然消失不见,有是隐隐留下一点青青的痕迹,证明她与云郎的约定。燕笙说,这样灵魂的契约,只是至亲至爱之人才能缔结,云郎自然算是她的至爱,燕笙与她多年情份,又是同历生死的,说一句至亲自然是可以的。燕笙把自己的右手给了她,左手却死死不肯拿出来给她看看,仿佛藏了见不得人的事。锦绣轻轻哼了一声,对他这副扭捏德性十分不屑。不过也好在有了这个契约,才能让燕笙毫不费力地找到自己。同他一起的,还有守在芙蓉城的阿泽。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长高了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似乎都这样,见了风似得,就变了另一个模样。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燕笙已经顺利地将尸体挖了出来,本就不太好看的尸体在潮湿的土里埋了一回,自然更加的难看。阿泽胆子较寻常孩子大些,加上又是自已视同亲人的jiejie,见了形容难看的尸体竟没有大惊小怪的晕了过去,倒是让燕笙与锦绣对他刮目相看。见两人一个劲儿地往前凑,燕笙有些不乐意地瞪了他们一眼,将他们远远地赶到一旁:“走走走,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过一个时辰在过来。”“不要!”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锦绣与阿泽同时拒绝。“不要什么不要,没有理由就乖乖给我坐边上等着。”燕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竟他们走开。阿泽眼珠骨碌碌地转个不停,直勾勾地盯着燕笙就要解开麻袋的手语气中满是好奇。“我就好奇,你要怎么帮jiejie恢复成生前的样子,肯定有法宝,让我也开开眼呗。”阿泽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贼兮兮地嘀咕,尽管他说的小声,但还是被燕笙听了个清楚,毫不犹豫地被他踹倒在地,沿着微微下倾的山坡滚了两下。“我......我,真得要那样吗?”锦绣问出这话时,脸早已红得像个虾子,吱吱唔唔地不肯离开。“当然,这可在我好不容易从那老头那弄来的宝贝,保管擦过的地方都能恢复如初,连道疤痕都不会留下,你说不全部擦一遍,如何能够还你一个满意的身体?”燕笙举着手里那只装了灵药的盒子,不满意地瞪着她,见她还是不肯让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再说,你现在这样,跟被水泡了的死猪似得,还担心啥哟。”“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吗,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姑娘家......”见他说的露骨,锦绣呐呐地反驳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快步起身离开。见碍事的都走了,燕笙认命地叹了口气,解开麻袋开始把灵药仔仔细细地给尸体涂了个遍,边最细微的角落也没有放过。就这样哼哧哼哧地忙活了大半宿,终于将药都搓进了那具快要腐败的身体里。不得不说,从老友那弄来的灵药果真是好动西,不一会地功夫,尸体便恢复了锦绣生前的样子,一丝一豪都不差。甚至伸手摸去,隐隐地带着活人的体温。待rou身恢复如常,燕笙便将一道事先画好的符烧成灰兑进了清水里,让锦绣喝了,躺进了那具rou身里面。只听燕笙口中念念有词,锦绣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仿佛就要融化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燕笙欣喜的说了一句:“成了。”侍立一旁的阿泽便立即拿来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替锦绣穿上。许是因为被强行契合灵魂与rou体之间的事联系,锦绣花了许久才做到对这具rou体的完全掌控,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直到温热的温度从手心传来,她才敢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jiejie,你可算没事了,担心死我了!”阿泽见原本毫无生气的尸体逐渐变得温暖柔软,紧闭的双眼也慢慢睁开,既激动又兴奋,见她想要吃力地撑起手坐起来,急忙上前去扶她。刚刚回魂的锦绣有些疲软,也不想逞强,便就势靠在阿泽那尚且有些单薄的肩膀上,同他们打听芙蓉城的事情。阿泽自他们离开后便一直守着社家老夫妇,有心算无心,机灵能干的他很快便取得的社老夫妇的信任,柳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也正因如此,锦绣才晓得,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般曲折。当日珍珠突然毁约,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燕笙借机寻仇,将想要逃之夭夭的珍珠捉了回来,利用术法封了她的元神,让她不能轻易离体,只能乖乖嫁给了柳家那位缠绵病榻的柳公子。据说那天她大闹了好几回,但是失了法术依凭的她在那样的情况下不比寻常女子强上多少,像柳家这等人家,自然有办法修理不听话的儿媳妇,拿绳子一捆,往柴房里关了好几天才放了出来。等这个消息传到社家的时候,她已如惊弓之鸟,哪怕是见到自己的亲爹娘,也没有让她安心一些。当初社家为了贪图富贵,将女儿半卖半送的嫁到了柳家,如今眼见女儿受苦,社家夫妇虽然心疼,但是毕竟同柳家实力相差悬殊,加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社家夫妇就算想管上一管,也是有心无力。“说来也怪,不过几日不见,那珍珠便像是变了个人似得。”提到这事,阿泽也是满腹的不解,在他的印像中,珍珠性格刚直,就算是没有了法力,但是人的性格与生俱来,并不会因此而过多的改变,他很难将那个只会躲在娘亲怀抱中哭泣的女子同那个意气风发,精明强干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哦?”燕笙也觉得奇怪,昨日他同老友讨要灵药的身后曾在芙蓉城内逗留了一会,听周围的街坊邻居所说,那个珍珠当真如同换了个人似得,性格变化之大,几乎让他怀疑是否找错了人。“那柳家的小媳妇阿,面皮儿薄得很,一见到生人就往人后躲,一点也不像咱们蜀中出来的姑娘。”卖馄饨的大婶笑了笑,偷偷指了指柳家紧闭的角门:“除了那日回娘家的时候见过一回,平日里竟当真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也不知道社家怎么教养的,竟教得闺女跟那戏文里面的大家小姐似得。”大婶的话中多是戏谑,隐隐的带着一些不屑,都是平民百姓,不过嫁了个有钱人家,就当自已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装给谁看呢?燕笙自然是不明白大婶何以对一个陌生的姑娘如此刻薄,只能讪笑着应了几声算是回应。如今听阿泽说起,还真被勾起了听故事的欲望,忙不迭地催促他继续说下去。阿泽见燕笙难得露出这副模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