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高辣小说 - 侯门美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静:“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美娘笑笑,回头把鱼甩到谢琼面前:“二姑妈,那您知道吗?”

谢琼目光锋利而寒冷,很沉得住气:“这里是侯府,容不得你放肆。”

“容不下我放肆,难道就容得下你们放肆?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美娘勾勾唇,一转身就坐了下来,翘起腿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表情,“我让人往水榭的池子里洒了石灰,煮好一锅热鱼汤,现在你们去还能捞上两条。养了这么久的鱼儿,不多吃一点划不来呢,特别是骆少爷您,不吃的话——对不起你心心念念的月莲。”

骆安青一惊:“月莲!月莲在哪里?!”

美娘朝死鱼努努嘴:“在那儿。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你的月莲早就葬身鱼腹成为吃人的妖怪了,亏你还每天亲手喂它们,也对,喂它们就等于是喂月莲,您真是个痴情种子。”

骆安青腹内翻腾,恶心的酸水阵阵上涌,他捂着嘴不肯相信:“你胡说!月莲怎么会、怎么会……她是被安平……”

“被侯爷霸占了然后杀人灭口吗?”美娘嗤笑,“你太不了解他了,若是被他看上,不管是不是兄弟的女人,要抢直接便抢了,犯得着偷偷摸摸占了便宜还怕你发现?你跟他从小玩到大应该最清楚,天底下只有他不想要的东西,没有他不敢抢的东西。所以这件事你最好去问问你的好娘亲,她老人家一清二楚!”

骆安青坚信凶手是谢安平:“如果他不是心虚,为什么打伤了月莲的家人?他分明就是恼羞成怒!”

“你真好骗。”美娘扬眉反问,“如果侯爷不这样撵走他们,你以为他们还有机会活命吗?恐怕早就和月莲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了,您说对不对二姑妈?”

谢琼脸色微变,一拍桌子厉声道:“来!把这个疯妇塞住嘴给我拖下去!”

“你敢!”美娘一下站起来,“你动我一下试试!你以为爷不知道小时候是谁算计他?他不过是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罢了!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他新仇旧账一起算,把你们都挫骨扬灰都算轻的!黄莺,把药端进来!”

黄莺端着药汤还有药渣进来,美娘拿起泼了谢琼一身:“你的毒药你自己喝个够吧!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侯府,不然侯爷回来喊审问张御医,你以为他那把老骨头扛得住几道酷刑?我给你一条活路,有多远、滚多远。”

褐色的药汁顺着谢琼发鬓滴滴淌下,她浑身都在打颤,也不知是气还是惧。而骆安青则一直失魂落魄地盯着那条鱼,眼睛空洞就像一具行尸走rou。

谢敏害怕地站起来,磕磕巴巴道:“美、美娘,我没有害过你……”

美娘抖抖袖子跨出门槛,对谢敏依然冷淡:“你是没有明目张胆地害过我,但你也不想我过得好。不过无所谓,我不计较了,只要你以后老实本分,侯爷不介意替你养老送终的。”

站在寒风凛冽的门口,美娘深深呼吸了一口迎面扑来的冰雪气息,觉得已经隐约有了春天的暖意。

黄莺偷偷凑上来:“姑娘,樱桃已经出府了,咱们多久……”

“就在今晚,我会想法子把香槐支走。”

小年夜的那晚,侯府起了一场大火,幸好火势未及蔓延便被扑灭,独独烧毁了一座小院子。事后下人清理火场,发现了两具焦尸,而美娘与黄莺却怎么也寻不着了。从身形还有未被烧毁的衣着残余来看,众人认定被烧死的便是俩人,于是急忙写信差人送去给谢安平。

除夕傍晚谢安平风尘仆仆地赶回侯府,只见到府门高悬白色灯笼,走入之后缟素灵堂跃入眼帘,中央停着一具棺木,后面有一个大大的“奠”字。

谢安平喉头涌出一口腥甜,他咬紧牙含在口中,跌跌撞撞走上去想去推开棺木,看一眼美娘。

“侯爷!”香槐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姨娘不会希望您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言毕,她把一个包袱递给谢安平,露出里面白绒绒的皮毛。

“奴婢在院子外面捡到的,自从您走了,姨娘每晚睡觉都抱着它。也许当时她把这个东西扔出来,是想留给您做个念想……侯爷,请节哀。”

打开包袱,是被缝补好的小皮袄。谢安平紧紧把袄子拥入怀中,埋头下去深深嗅着美娘残余的香味,口中腥甜一点点渗在了上面。

☆、58

58、久重逢破镜难圆

两年之后,细雨霏霏的春日江南,庆州。

庆州这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晋国的两条运河在此交汇,来往货贸船舟穿梭,便促成了一个极繁华的城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庆州九成以上的人家都有船,半数以上的百姓靠水运吃饭,于是这里也就成了漕帮总舵所在。

庆州城水道纵横,清溪连绵拱桥无数,寻常人家一般是前门临街后门挨水。一条普通的乌篷小船快速在河道上划行,船身平平无奇,只是船头挂着一面绿色底子黑色图纹的旗帜,彰显出些许与众不同。

与此同时,街上一家食肆刚刚开门,长条门板揭下,在外头等了一个多时辰的食客便纷纷涌入巴掌大的店面,抢占了位置坐下。

“两碗炸馄饨!”

“一盘银丝卷儿!”

“十个鲜rou包子!”

守在柜台后面的是个小姑娘,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脸长得圆圆的。她恹恹打着哈欠,冲着满屋子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儿懒懒说道:“先别急,厨房还没生火。”

饶是这般,一屋子的年青男人却没说离开,一个个反而坐得更加端正了,双目炯炯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连接客堂与后院的那道小门,仿佛在期盼帘子后面会出现什么。

“樱桃!你昨晚上烧水是不是把引草弄湿了?今早上半天都点不燃火,现在灶还是冷的!”

风风火火一道声音,帘子呼啦掀开,从后面又走出一个年轻姑娘,比前面这个略微年长些,模样也俏丽些。她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柜台:“又在打瞌睡!昨儿晚上你偷鸡去了吧?烧个水也闯出祸,害得今天又做不成生意了!”

“黄莺姐,”叫樱桃的圆脸姑娘咧嘴一笑,指着座无虚席的客堂说:“谁说做不成,你看客人都没走哩。”

黄莺没好气瞪樱桃一眼:“没心没肺的丫头!”说罢她环视一周,发现一群男人虎视眈眈地望着自个儿,流露出一些祈盼。黄莺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遂道:“灶上没火做不了吃的,各位请回吧,明日请早。”

众位男子毫不掩饰失望的神情,其中一位胆子稍大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