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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一打一闹,倒是让文斐的嘴角又勾了几分。待一切办妥,天已大亮,木姜和谢三郎也快要南下,文斐也再没有道理留在这,他握着缰绳,瞧了木姜,最后将视线放在谢三郎身上,过了片刻才翻身上马。又是离别伤心之际,这一别,一东一动,一个朝闱一个布衣,大概一生也难见到了。即使这样,谢三郎还在想难道他和木姜于他有恩不成,劳烦他这样煞费苦心。文斐骑在高头大马上,掉过头,木姜和谢三郎早已换了新衣,看上去真是一对般配的璧人。他们脚下,枯败的衰草隐隐约约有了青色,原来不知不觉中,春已来临。文斐踢了一脚马肚子,马嘶叫一声,蹄子在地上打了个转,他握着缰绳,迎着艳丽的霞光,回头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见,萧妍姑娘,谢三郎,文某但求诸位郑重,告辞!”说罢,地上黄沙随着马蹄带着风卷了起来,谢三郎眯着眼睛,问木姜:“我怎么觉得这人怎么眼熟,难道我之前见过他?”木姜眨眨眼:“三爷,您还真见过他,要不你想想?”“恩,百香楼小厮?”“爷,再想想。”“恩,成衣店的伙计?”木姜吐舌。“嘿呀,还敢嘲笑爷了,瞧爷不收拾你……”☆、扬州三月春(三)作者有话要说: 嗯,还有一章倌爷就完结了。在这里给新文打个广告:文名:破月文案:近日九重天发生了件大事!太白金星那个最受天帝器重的宠臣居然公然向魔尊破月表忠心,献谄媚!——“谁说我献谄媚了?我献的是我自己。”怼天怼地无人敢惹的女魔头*扮猪吃老虎的天官老好人水暖花红玉生烟,扬州三月好春天。一只灰驴慢悠悠的行驶在陌上,坐在它身上的姑娘穿着一声淡青色的春装,脸上盖着一顶草帽,优哉游哉的随着灰驴的步伐脑袋一点一点。忽的清风拂过,草帽堪堪要掉下去,姑娘圆眼一睁,又将它抓住了。谢三郎咬着一根茅草,也骑着灰驴,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取笑她道:“瞧瞧你,走都还没学会,就要开始跑,你才骑了几天的驴,便要学张果老倒着骑,骑就骑吧,还要在脸上遮个草帽。”提到这一茬,木姜都觉得生气,春日日头一日大过一日,她的脸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等到她注意的时候,小脸已晒成了蜜色,而谢三郎呢,依旧还是白的发光。见她怨念,谢三郎哈哈大笑,拍了拍灰驴的屁股,跑到前头,扭头道:“木姜啊,放弃吧,这都是天生的。”木姜气结,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白日起来的时候悄悄在脸上涂了东西。”谢三郎唔了一声:“那是清凉油,专门涂蚊子咬的包,昨日那蚊子可大了。”说着,他凑到木姜跟前,比划:“差不多和你一样大呢!”油嘴滑舌,木姜别过头。谢三郎贱兮兮的靠近,问:“你真想变白一点儿?”木姜支着耳朵,却还是没望过来。谢三蓝暗搓搓道:“你嘛,一时之间变白一点儿不大可能,但是你要是想生个白净的女儿,这倒是有可能,见你与我这么好,我就勉为其难的奉献一下我的玉体。”说罢,木姜脸色都变了。她瞪了谢三郎一眼,踢了一脚驴肚子,离他远远地。谢三郎噗呲一声笑开了,他伸手挑开眼角的泪,跟在她身后。她真是天底下一等一对他好的人,也是最心疼他的人。往日他这样说了,总会朝他生气,气他将这伤疤若无其事的掀起来,也气自己为何流有皇家的血脉。一到这,谢三郎的手总会缠上她的头发丝儿:“木姜啊,要是我没有贬为贱籍,要是你不是皇家的人,要不是这命运曲曲折折将你我玩弄进去,我们岂会遇见,岂会倾心?”木姜被他说的心软了,但还是瞪了他一眼。谢三郎接着凑近去,杵到她耳边说:“所以啊,快嫁给我,跟我生个女儿出来,不需要多漂亮,不需要多聪明,只需要她能平平安安如常人一样长大。”孩子是说生就生的么?木姜瞅了他一眼,说:“没个正形。”哈!他要是有个什么正形,她能喜欢上他么?他笑嘻嘻掐着自己的下巴:“想必姑娘见我生的粉头玉面,貌如潘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早就对本公子一见倾心,二见生情,无奈见本公子油嘴滑舌,太会说话,只怕遇见了是个调戏良家姑娘的公子儿,顿生纠结罢了。”若是以前,打死谢三郎他都不会说这些话,可在路上他缠着木姜教他念书,转个身就将那些腻的死人的话一句一句的说给木姜听。起始,木姜听得面色潮红,汹涌澎湃,时过境迁,不论他说什么,端着一张微小的脸望着他:“好!你继续!”直到入了扬州城。路上小桥连着街道,茶花荼蘼沿着院墙爬到屋檐,谢三郎请了伢子买了间四合院,前面栽花,后面种菜,廊架上攀爬着葡萄藤,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木姜将衣服放进柜子里,谢三郎的胳膊缠了过来,他的脑袋贴在木姜的耳朵,轻轻地厮磨。痒,心里的痒一直传到指尖。木姜晃晃他的手:“别闹。”谢三郎的左右摆了摆头,直接拒绝。木姜只得由他。阳光穿过窗柩,在地上拉长了人影,木姜由他抱着,看着地上,好似焦不离仲,又好似至死方休。谢三郎火热的手贴在木姜的小腹处,暖的她全身热热的,耳朵尖的都是红的。说起耳朵尖,谢三郎将目光移到她的耳垂。那年他替她穿了个洞,还将黄果兰吊在她的耳朵下,可漂亮了。那年他还说,等她嫁了,他要送她好多东西。如今,人也在他这儿,心也在他这。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于是,他轻轻道:“木姜。”“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