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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出去。到了第二日,五皇子不用绣夏布菜了。绣夏有些怔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景姑姑拉长一张圆圆脸道:“你怎么惹了殿下不高兴了?”绣夏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情,除了昨日那会儿……她赶紧低下头道:“没有啊。”景姑姑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五皇子的心思:“秋猎的时候好好伺候殿下,你这个位置,可是不少双眼睛盯着呢。”绣夏看似失了宠,就连笔墨都不需要她伺候了,可王德光对着绣夏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气,叫许多心里有想法的人都迟疑了起来。这一日四皇子拉着五皇子喝酒,戌时都过了还没回来。“醒酒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绣夏问葡萄。葡萄点点头道:“小厨房的人一直候着呢。”又过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几盏灯笼,绣夏迎上去,行过礼后,便跟在了五皇子身后。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五皇子直盯着绣夏,把她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五皇子。王德光使了个眼色:“绣夏姑娘,殿下刚刚喝了不少酒,但是没吃什么东西。”绣夏松了口气,赶紧道:“那我去给殿下准备些吃的。”五皇子突然道:“我想喝汤。”五皇子口中的汤必然是要绣夏做的,绣夏点点头,她早就在小厨房里准备好了:“我这就给殿下端过来。”五皇子看着绣夏的身影离去,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王德光。”他道,“父皇说的那四个司寝送过来了没?”王德光道:“皇后娘娘说马上就秋猎了,等秋猎回来,就把人给送过来。”五皇子恩了一声:“人送来了你负责安排,就当是一般宫女就行,暂时不用送到我这里来。”王德光想起这几日给五皇子收拾床铺时看到的,便有些琢磨不透五皇子的意思,若是真的想,这宫里一大把的女人,远的不说,就说绣夏,他这个没根的看着她都心跳的厉害,更别说年少气盛的五皇子了。只是五皇子最近却无缘无故的远了绣夏,现下透出的意思又不想要司寝,倒叫王德光摸不着头脑。绣夏计算着五皇子沐浴的时间,看差不多了就把熬的汤和醒酒的东西并着一些小菜给端了进屋。五皇子喝了几口汤,并没有动那些菜,神色淡淡的,叫人看不出来喜怒。绣夏想要告退时,又被五皇子给叫住了。“伺候笔墨。”五皇子道。他酒气虽然散了些,但脑子仍然有些不清醒,热烘烘的,耳朵里全是今天四皇子说的一些荤话。自从一年多前早上起来换了床单之后,五皇子脑子里就时不时出现绣夏的身影。绣夏从前对他来说是忠心又聪明的宫女,他用得顺手,也用得舒心,再加上不同旁人的情分,心里面便把绣夏当成了自己人。不过现在他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绣夏了。见绣夏磨着墨,皓腕白的如雪一般,五皇子不由觉得有些口渴。可是喝了口茶后,嗓子眼还是烧的厉害,许是酒气上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抓住了昨夜出现在梦里的雪白。绣夏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墨锭给扔了。“别动。”五皇子低声道。绣夏不敢再动,五皇子的掌心guntang,这热度从她的皮肤直直烫到心里去,脸皮也就跟着烧了起来。五皇子摩挲着绣夏的手腕,垂着眼,让人看不清情绪。绣夏能感觉到五皇子手掌上面的茧子,这是拉弓射箭练出来的,但是他的指尖的皮肤却极细腻,还带着一股冷香。绣夏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只是脸皮,就连身上都跟着烫了起来,这种感觉直叫人气都喘不上来,她不由小声的哀求道:“殿下。”五皇子抬起头来,见绣夏双颊绯红,眼尾通红,心猛地一跳,手上的动作一重,这才惊觉自己孟浪了,赶紧收回手。他有些恼自己,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绣夏慌慌张张的回了屋,手腕火辣辣的,像是五皇子的手还搭在上面一样。伺候了五皇子这么多年,绣夏越发猜不透他的想法。前几年五皇子还小的时候,偶尔会还会和绣夏说说话,可是随着年龄渐长,便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像绣夏这种跟着他的老人,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景姑姑之前说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若说喜欢,她自然是喜欢五皇子的,可是这份喜欢却抵不过畏惧。就像这些天,五皇子只是不让她伺候了,就能叫她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就是做奴婢的苦处,不是衣裳首饰这些光鲜亮丽的东西就能盖过去的。秋猎很快就到了,东西是早就收拾好的,景姑姑早早就起了身,在一旁盯着,免得漏了什么。见了绣夏,景姑姑叮嘱道:“我去问了王德光,那小子滑不溜秋的,问了半天才问出来殿下最近是怎么回事。”她见旁边没人,悄声道:“殿下也到年龄了,这秋高气爽的,正是时候呢。你脾气别倔,该怎么就怎么,别把主子给惹恼了,不然再多的情分也没用。”绣夏双颊像是染了胭脂:“姑姑你放心,殿下不是那种人。”景姑姑道:“你这个死脑筋,你了解男人还是我了解男人啊!”绣夏嘀咕道:“说得好像你有过男人一样。”“呸呸呸!”景姑姑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道:“我看你这脑袋简直是白长的,殿下从前是孩子,现在可是男人了,懂不懂?!”绣夏连连道:“我懂我懂。”如果五皇子要硬来的话,她除了就范还能有什么办法,但是绣夏想着,五皇子总归不是那种人。皇帝出行,自然是浩浩荡荡一大堆人。只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就藩,所以这次狩猎建武帝就只带了淑妃所出的三皇子、陈贵人所出的四皇子,以及早就没了娘的五皇子。至于剩下的六皇子,因为年龄小又病怏怏的,建武帝自然不会带他出来。绣夏是宫女,不能跟在五皇子的身边,所以便和其他朝阳殿的宫人们等在马车里面,等前头的主子们出发了,他们就跟着走。这一等就是两三个时辰,前头的马车终于动了起来。绣夏从挂着的帘子缝里往外望,五皇子肯定是骑着马跟在建武帝的身后,她是怎么瞧也瞧不见的。手腕仿佛又烫了起来,绣夏靠在马车上,闭上了眼睛。作者有话要说: 五皇子终于长大了,撒花!~女主比男主大两岁,金砖抱不了,可是可以抱银砖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