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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神一荡,低头便去索她的嘴唇,李五惊得立即侧头避过。“廉公子,请你自重!”玄友廉的身子僵住,看着她一脸被侮辱的表情,镇定了下来,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将她放开,将手上的镯子平摊到她面前:“刚才我喝了点酒,没控制得住情绪。这镯子母亲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你拿着,不必想太多,一个镯子不能说明什么,你就当讨我母亲开心,收着吧。”“我不要。”李五转身便走,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脆响,她转头看去,就见那镯子从玄友廉手中跌落,摔在青石砖上摔成了几截,而玄友廉身子一晃,闭眼向前栽倒。李五吓了一跳,意识到他这是发病了,赶紧跑过去撑住他摇摇欲倒的身子:“喂,你要不要紧?怎么发病一点征兆都没有?”李五撑着他全身的重量,觉得身体都要被压垮了,以为他已经晕倒了过去,就要大声叫人来帮忙,哪知玄友廉喉咙动了动,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不仅没有昏过去,反正慢慢站正了身子,脸上也不是刚才全无血色的模样。“果然,小五,我不能离开你,你是我的药。”李五一愣,徐敬仪也说过这话,这倒底是什么意思?片刻后玄友廉放开李五,好端端的没有一点刚才要昏倒的模样,俯身捡起地上摔碎的手镯,缓缓道:“小五,我知道你想不通我为何执意于你,好,今日我便告诉你,因为……只要触碰到你,我的胃症就会立即消失。你觉得不可思议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从小到大我吃了多少药,依然没有丝毫好转,随着年纪的增长反而越来越严重。可是你在我身边的这段时日,我竟一次都没有发过病,而刚才突然发病,你一碰到了我,我的症状瞬间消失了。所以,小五,你是我的药。”李五瞪大眼,只觉得玄友廉讲的话,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生病了不吃药不找大夫,让她触碰一下就好?她又不会巫术!“行了,没事了,你先回去吧。”玄友廉捧着那摔碎的镯子,转身离开了。李五只觉得今夜当真过得混乱,可是更混乱的是她的脑子。玄友廉发病的症状像极了前世喝下毒酒后的反应,而她的触碰居然可以消除他的病症,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该不会……真的跟前世有关?过了两天,那玉镯子用金子修补好,被文竹送到了她面前,对她道:“公子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就是姑娘的了,要是姑娘不喜欢,也请收着,放在首饰盒中就行。”李五看着金镶玉的镯子,心情复杂,这镯子竟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中,跟前世一模一样。“公子现在在何处?”文竹道:“在他房中午睡呢,早上从皇城办公回来,似是累着了。”李五来到玄友廉门外,唤了一声,没人回答,将门推开一个缝,就见玄友廉正闭目斜卧在榻上,似是睡熟了,并没有听到外界声响。李五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在玄友廉面前站定,盯着他已经渐渐消肿又显出美好容颜的脸看了几眼,俯身轻手轻脚地扒开了他的衣襟。做这事的时候,李五忍不住红了红脸,觉得自己现在这番行为实在不是个女子该有的行为。可是自那夜后,她心情十分混乱,不确定清楚了,实在坐立难安。解开这人的衣襟后,露出他胸膛大片雪白的肌肤,虽然肌rou紧实,但皮肤白得实在不像个男人,连她这个女人见着都得羡慕。随着一点点裸`露出来的胸膛,李五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心口上,瞧着渐渐显露出的伤疤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可是等得整个伤疤全露出来,李五又不确定了,这伤疤明显不是匕首造成的,所以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就在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时,榻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两人视线一接触,李五迅速缩回爪子想跑,却被玄友廉抓个正好,后者挑了挑眉,露出一副“你要怎么解释眼下这情况”的表情。李五红着脸,心想这怎么解释,遂避重就轻道:“文竹将镯子送来了,我……收下了。就如廉公子所说,那就是个镯子,没有别的含义,小五谢谢夫人和公子的赏赐。”“所以……你就扒了我的衣裳?”李五:“……”李五窘迫道:“不是我……我……”实在不好解释啊,她总不能说她想看看他心口有没有上一世留下的伤疤吧。顿了一下,心想扒都扒了,咬牙认了吧,反正玄友廉也扒过她的衣裳,不算亏他的,遂道:“不知廉公子胸口怎会有这么一个疤。”玄友廉放开她的手,坐正身子将解开的衣襟合拢,淡淡道:“我知道你来是想问什么,想着这几日你也应该憋不住来找我了。那夜说的话不是骗你,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的确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胃症的发作频率就会大大减少,并且就算发病了,只要你触碰我,症状也会瞬间消失。小五,我救过你的命,现在换你来救我的命,你愿意吗?还是你执意要弃我不顾,随李继勉而去?他不过将你视成一个女奴玩物,而我,却将你视为救命稻草。”李五怔了怔:“廉公子,我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我能解你的病症。”“我也想不通,你知道吗?最开始给我治病的是一个方士,他说我这病不是病,是前世的债,但分不清我是债主还是欠债的。无论是哪一方,如果找不到克制的方法,我活不过十九岁,会在二十岁生辰前就病发而亡。而现在离我二十岁生辰不过半年了。遇到你后,我就在想,小五,你会不会就是那方士嘴里所说的,我的债主?”玄友廉苦笑笑,“我想,我会这般痛苦,大概是欠了债,而不是讨债的吧,所以我想我会不会是前世欠了你的债,所以这一世要靠你来拯救我?”李五的心狠狠一颤。玄友廉接着又道:“至于你问我胸口伤疤的事,这个伤疤是我自己亲手剜掉一块rou造成的。在此之前,那是一个鲜红色的胎记,形状嘛,用那方士的话来说,就是像一把匕首插进去造成的伤口。方士说这是我前世死前身上留下的伤口,也是我这辈子短命的印记。我不信命,所以亲手剜掉了这个胎记。”玄友廉说着,抬头看了李五一眼:“你哭什么?”李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才发现自己流泪了。前世玄友廉喝下毒酒后,毒发卧倒,终于明白李五递过来的交杯酒是一杯毒酒,他苦笑道:“我费尽心思筹谋到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你啊,我的公主殿下。”李五流着泪道:“怪就怪你的父亲大逆不到,想要篡夺我们李唐的江山;怪就怪他让我嫁给你,让我们李唐皇室丢尽颜面。玄友廉,这一个月你待我不错,也算是保全了我。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