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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鱼尾,永远沉沦在陆地上一点一点的倒下,一点一点的无法呼吸,他要生生世世的折磨自己,让自己永远忘不了灭族之痛,永远记得那个历史的瞬间,用自己残破的身躯,生生世世,诅咒后土李氏,永远不死,永远只能不停的衰老却无法死亡,永远地和自己活在杀戮的痛苦之中。”“我是幸运的,遇到了我的养父,他其实早就看到了我的诅咒,用一对鱼鳍封住了我远古的咒怨,使我终于重生,驰骋在大海之中,但最终封印还是被我这个傻给解开了,可是我已经忘了过去的仇恨了,当然了,一旦封印解除后的我,一样要过着世世代代躺在,用鱼鳃呼吸的日,我真傻,一直以来都以为这是病,我不信鬼神,但是现在我已经记得了往事,不得不信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了,原来,我跟它走得很近。”聂嚣靠着吴缘给已经的元气,终于讲完了自己的故事,故事的结束,他早已咳得喘不过气来。看着这样的聂嚣,一个人身鱼尾的聂嚣,看着用鱼鳃来呼吸空气,努力生存的聂嚣,浩瀚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了,他只能低着头,等待着这终有一天命运对自己,对家族的惩罚,他只希望,以后的李氏能正常的活下去,他希望,李弃不要被牵连于此:“这一切的仇恨,就让孤来结束吧。”浩瀚不怕死,他已经活得老了,他已经死过无数次了,他甘心背负仇恨,甘心为整个家族受罚,只为后代,能不再重蹈自己凄惨的后半生。“仇人就在眼前了,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吧”浩瀚冷笑了一声,道。“处置,咳咳咳咳你好像也已经受够了”听到了浩瀚的话,咳嗽中的聂嚣愤怒的说道。浩瀚错愕地看着聂嚣,道:“难道你不恨我吗”“原来的李氏确实可恨,可事情已经过去一万多年了,你们也受够了可老都快忘仇恨了,干嘛要恨你,知道现在我要恨的的人会是谁吗就是不知多少代以前的那个我,他妈的,我们活着就是要为了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却残害自己的身体,甚至祸及于我,一个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凭什么能得到别人的同情,凭什么大义凛然地说要为族人复仇,他是懦夫连新的生活,新的人生都不敢争取,老鄙视这种人,我整整200年啊,他让我失去了多少时间,失去了多少事业,让老躺在等死这种人,才是最应该千刀万剐的”聂嚣话毕,手上重重地一拳,将身边茶几打碎了,然而慷慨激扬的话让他的身体不堪忍受,眼见着聂嚣一口气就提不上来了,回过神的浩瀚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药丸,塞到了聂嚣嘴里,一炷香过后,聂嚣呼吸顺畅了很多,李弃大惊,连忙问道:“皇老爷,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成了大夫了这药是你制的”“孤若是说这是孔方给的,你会相信吗”浩瀚笑道。“他那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骸”李弃不屑的说道。浩瀚没有回答,只是上前询问聂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破了这个该死的诅咒,老要好好活下去,你们的诅咒,也该到此为止了”聂嚣愤然说道。“解咒”吴缘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聂嚣说道:“事到如今,能找到的解咒高手,就只有吴欢了,他恨你都快恨死了,他会为你解咒吗”“吴欢”李弃似乎想起了什么,心念一动,神秘地说道:“说不定可以呢”一日之后,吴欢很不情愿地来到了瘟灵山庄,对他来说,这是他从小囚禁的地方,这里的回忆,一点都不好。“哎呦。”看到了前来做法的吴欢,吴缘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李弃施了什么法术,你是怎么做到的”“在下一言九鼎,曾经欠了李姑娘一个大人情,只能悉听她的差遣”吴欢很没好气的说道,他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真是造孽。“你怎么欠李弃人情了你们怎么认识的”吴缘只觉得好笑,自己的大哥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打死他他都不会救聂嚣的,居然被李弃这个小丫头制得服服帖帖的,她只觉得可笑,可知道自己的大哥是面多么薄的一个人,又不敢笑出声来。“无可奉告”吴欢说道,进直地走入聂嚣的房中。此时聂嚣已经遵照着吴欢之前的吩咐,盘腿坐在了屋的正中央,他的周围被一个八卦一样的阵势给围了起来,周围法器全部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吴欢做法。吴欢心头一松,感激地看了下李弃,看来李弃是知道他根本不想在聂嚣面前久留,什么都替他准备好了,吴欢只需做法,便可拍拍屁股走人,绝对省时,来之前吴欢还真是有些忐忑,真不知该跟聂嚣说什么好,现在好了,可以完全不用说话了。“好久不见啊麻烦你了”聂嚣反倒是降低身份客气了起来。“你知道若不是有言在先,我是恨不得你就这么死了”吴欢做到了阵法的外面,冷冷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把我当仇人天经地义,放心,此事过后,是我欠你的,我聂嚣决不让你来一趟,事成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聂嚣坚定的看着吴欢,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含骗,你一旦康复了,一个吴欢也斗不过你,任我宰割,为何不干脆不要解咒死了算了,这样本人会更舒坦些。”吴欢冷笑道。“如今我的生命,不仅仅是给我一个人的,万一我带着诅咒死了,下辈,我还是连着诅咒,后土世家还是永不翻身,呵呵,就像浩瀚所说,这一切的仇恨,就让我来结束吧,我聂嚣恩怨分明,李弃对我的恩情,我聂嚣这辈都不会忘的,我不想欠她人情,现在就还给她,了了她心头之痛,来吧”恩怨分明,是非黑白,在聂嚣的心中都是这样的坦然,只有一个真正的强宅才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吴欢迷茫了,这样的男人,真是会是父亲所说的罪无可赦的人吗“到时再说吧。”吴欢淡然一笑,说道。“你想放过我到时你会后悔的”聂嚣看出了吴欢的心思,说道。吴欢白了聂嚣一眼,不答,喃喃地做起法来。门外,久候的吴缘已经等不及了,说实话,现在她真的没法心平气和起来,屋里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挂名哥哥,这两个人的恩怨,真的能像李弃的笑容那样轻松的结束了吗终于吴欢做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