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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道:“你终于还是来了。”华将军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钟离鸿远正要派侍卫去抢,却被孟寒彧将侍卫拦下,叫华将军接着说。华将军说出当年实情。原来,孟寒彧本是钟离鸿远之子,被钟离鸿远送进宫假冒皇子,为的就是这一天。“一派胡言!”钟离鸿远怒不可遏,一副要吃了华将军的样子。华将军还要说什么,只见钟离鸿远一扬手,门口的禁卫军马上上殿来抓华将军。这时,苏淮纵身一跃,抽出身后长剑来抵在钟离鸿远颈上。钟离鸿远亦是武功高强,他抽身一退,逃了威胁,与苏淮对峙起来。一边对峙,一边问苏淮道:“你究竟是谁?”“我是谢如意之子。”苏淮说着,一双眸子阴骘地盯着钟离鸿远。听到这个名字,钟离鸿远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这一走神,肩膀中了苏淮一剑。苏淮步步紧逼:“当年你与慕云一道害死我娘,杀我家人。若不是养父相救,如今,恐怕我已经做了鬼。”钟离鸿远看了看身后惊恐的群臣,以及木然的孟寒彧,期待他们能帮帮自己,可无人上前。苏淮趁钟离鸿远走神,朝外喊道:“可以了!”刹时,藏在房檐上的苏淮暗军齐齐飞了下来,与钟离鸿远势力对峙起来。一时间,血雨腥风。钟离鸿远捂着受伤的手臂应战。而孟寒彧,不知何时已然褪了龙袍,黯然离去。☆、结局这边,何溪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苏淮府中,而苏淮却不知所向。想起这几天的事情,何溪越来越纳闷,她略活动身躯,起身想向外走,去被案上的一枚玉镯吸引了。这玉镯与自己腕上的不同,很有年代感。她一向对玉喜爱,便禁不住拾起来把玩一番,又戴在手上试了试。这一戴,她只觉天旋地转,眼前晃动起无数尘封的记忆。不是21世纪的记忆,而是,这副身躯的。原来,这副身躯,本是她的前世,她与苏淮是旧识,苏淮因昙纹丝帕而有意接近她,她却动了真情,最后替苏淮挡了暗毒。如此想来,苏淮此番接近她,也是有目的……她一边想着,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她忍着伤痛慢慢踱出屋门。宫内,钟离鸿远死于血泊之中,苏淮摸摸嘴边被溅到的殷红,嘴角微微一扬。接着,他一扬手,身后侍卫立即出动,朝钟离鸿远府上奔去。末了,苏淮想起什么般,回身一转,“慢着。”侍卫顿足。“留下钟离寒彧。”他若有所思地念出这个名字。初时,听了这陌生的名字,侍卫们有些错愕,不过片刻便明白了。苏淮收起剑,朝宫内走去。一个黄色身影在他背后顿住,唤道:“皇兄。”他肩膀微微一动,回眸,看见之前佯死,而今“死而复生”的皇帝。皇帝动了动喉结:“皇兄,太后……我母妃,已经畏罪自缢了。”看着他眼角的泪花儿,苏淮面无表情,没有回话。皇帝接着说道:“母妃已死,但朕不求你原谅他。当初她害死你母亲,害你万不得已被送出宮,这些,朕都知道。今日之事,若不是皇兄出手,恐怕这孟姓江山都要改了钟离,多谢。”苏淮仍是没有说话,只挑挑眉,对着跟在身后的林夕道:“去钟离府上看看,还有没有活口。”林夕领命而去。皇帝走进了些:“朕……我,今天想让位于皇兄。你,可愿意?”苏淮终于有了反应。他敛眉,对上皇帝闪烁的眼睛。宫门外,何溪踉跄地走近,看着里头的血雨腥风,心下了然。她自问:如今,来这是非之地又要做什么呢?只是为了看他一面吗?他接近自己,无非是想利用自己报仇。如今他大仇已报,见了她,也许只如见个跳梁小丑一般吧。不远处,孟寒彧一身白衣,负了行李,立于马上。看着何溪的身影,他闭眼,长舒一口气,一扬鞭,马儿跑得飞快。有些人,如若不该属于你,那么,就永远不会属于你。今后,修道,修行,顺便,用尽一生,忘了你。何溪自嘲着,转身要走,却被出来的南苑看着了。南苑拉着她兴奋地往里走着,“何小姐,我们家公子他!他……”见他吞吞吐吐,何溪只道是苏淮有什么不测,忙往宫里赶。殿门口,她却怔住了。眼前的苏淮,正龙袍加身,受百官朝拜。殿正中,摆着百十来号人头。苏淮阴测测地看着人头,无一丝怜悯。何溪被吓得不轻,她翘首看去,只见最前头的人头,是钟离鸿远的。“何溪!”苏淮见了她,嘴角一勾,眼神复又明媚起来。何溪呆呆地看着他,片刻,吐出几个字来:“苏淮,不,皇上,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仇,是吗?”苏淮一怔,点点头,不语。何溪冷冷一笑:“我懂了。”前世与今世的记忆,涌现眼前。嘴角似乎还留着他的余温。她转身想走,却感觉步履含铅,走了没几步,便晕了过去。梦里,她看见钟离寒彧在道观清修,她想说句话,钟离寒彧折身离去,没有理会。她看见苏淮阴冷地对着钟离一家的人头笑,见了她,勾勾手指:“被我耍很好玩吧?”她惊了一身冷汗。再睁眼,眼前却是农家场景。她惊诧,难道自己又穿越了?须臾,一身布衣的苏淮端了汤药进来:“喝药!”何溪晃晃神,确定自己没看错。“喂,好不容易醒了,快喝药!你都躺了一个月了。”苏淮对她挤挤眼睛,痞痞地笑着。“你不是做了皇帝么?”何溪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不,为了你,又逃了一次。”苏淮说着,对她嘿嘿一笑,吹了吹热气腾腾地汤药,送到她嘴边。“你这次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何溪警觉地将身子向后一仰,尽量不让自己看他狭长的桃花眼,怕自己又被这漩涡一般的眼神吸进去。苏淮放下汤药,一双唇猝不及防地覆了上来。接着,他揽住她,在她耳畔轻哈了一口气道:“这次,是为了占你便宜。”接着,又是一个熟悉而绵长的吻。半月后,何溪身子调养的不错了,才走出院来,看到自己所在之处,正是一座山清水秀的山间。她深呼了一口气,闭目养神间,却感觉眼睛被人一蒙。“苏淮,放手!”“我偏不放!”“那只手给我老实点!”“就不!”他松开手时,农家院已经被变魔术般装饰成披红戴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