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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也未必是坏事儿。“师父,你有心事儿?”凌茴眨眨眼问道。“有,你到这不满一年的工夫,胖了一圈,我怕你的小情郎认不出你来……”凤显煞有介事的说道,觉得自己将这丫头喂得太好了,真是罪过啊。“你……”凌茴扔下瓜子气呼呼跑了,她去拔雕毛,每次师父惹她生气,她就会去拔雕毛,巨雕一痛舍不得冲她发脾气,便去找她师父寻仇,子债父偿嘛。凤显摇摇头,觉得自己当务之急便是找个巨雕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这一人一雕都太调皮了。不过没关系,等满了一年,这丫头的命格就顺遂了。哎,如果她得知了最后的真相,会不会怪自己。凤显只觉自己的心事又加重了些。春去秋来秋又去,渤海的雪封了岚山,凌肃带着凌茴打了一只鹿,晚上三人生起篝火烤鹿rou吃。红彤彤的火焰时不时的蹿起烘烤着腌制好的鹿rou,凌茴端了两坛梨花酒,有酒有rou人生才够完美。“凌将军今后有何打算?”凤显拨弄着火焰与凌肃闲聊道。“自然是上阵杀敌,安疆守土。”凌肃望着柴上跳跃的火焰坚定的说道。“太爷爷,你……”凌茴接下去的话戛然而止,卡在喉间没有说出来。她有很多很多的钱可以供养太爷爷安享晚年。可太爷爷是雄鹰一样的存在,雄鹰注定是天空的,而太爷爷的天空便是疆场,无论被囚、禁多少年,矢志不渝。“那太爷爷能不能带上我?”凌茴柔软了声音祈求道。“想当年,在咱们凌家也是不乏女将的。”凌肃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冷肃的神情微微一软,“我meimei阿韶虽为女子,随我上阵杀敌,并不比儿郎若,只可惜……”凌茴颇好奇凌肃口中的阿韶,遂继续问道:“可惜什么?”“只可惜后来嫁入皇家,所托非人。”凌肃一时默然,当年他meimei贵为中宫皇后,不也死于非命了,帝王之宠,何其薄幸。“……”凌茴霎时反应过来,这个阿韶应该是她的太姑祖母,前朝末帝的皇后,也就是蔺家姑姑的祖母。见凌茴似是听懂了,凌肃端持一笑,郑重道:“太爷爷不会把你许配给皇室的,放心。”他不会叫阿韶的悲剧发生在阿茴身上。“貌似晚了。”凤显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嗯?”“这丫头自幼许给了并肩王世子,现任并肩王妃是前朝末帝的孙女,已经面北称帝了,并且并肩王世子是她的独子,所以这丫头注定要嫁入皇家。”凤显解释道。“什么?”凌肃惊得站起来了,一时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只镇定了心思说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你的意见不重要,小丫头已经过继给了季家,婚书直接下到了季家,当年蔺家下的是麒麟婚书,无法更改。”凤显默默补刀道。要他说,蔺家小子除了脾气差点,别的都特别的不错,而且宝贝他的小徒弟宝贝的什么似的,恨不得掏肝掏肺,蔺家儿郎向来宠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啊,这还不满?!作者有话要说: 论演戏,凌檀说第二,没人敢认领第一。这也是为什么凌家子中只有他出仕尚朝,还在视凌家为眼中钉rou中刺的尚朝皇帝眼皮子底下,混得风生水起,他聪明腹黑呗,招招踩人死xue还不让人呼痛。☆、第七十九章“姑姑称帝了?!”凌茴闻言着实吃了一惊,“可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凤显自知失言,再缄口已是不及,只得打了幌子蒙混过去。自那日之后,信鸽频频飞上岚山,他受人所托看顾这丫头,差一刻都不能放出去,不然前功尽弃。凌茴见凤显不肯说实话,也不追问,只一门心思的给凌肃调养身体,呵,托太后娘娘洪福,这些年她倒是没亏待了他。这年夏至,凤显特意擀了面条,打了酱卤,饭后,顺便表达了一下对凌茴祖孙白吃白喝一年的不满,闹着凌茴让季家多孝敬几条肥鱼,又将一瓶药丸塞到凌茴手里,毫不犹豫的将她赶下山。理由是他实在供养不起了。凌茴语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是不是哥哥出什么事了?”凤显抬头看天,小徒弟太聪明了一点儿都不好,容易泄露天机。“还请师父明示。”凌茴瞬间变了脸色,虔诚问道。“去年冬,并肩王命世子出战,却在世子归城时关了四方城门,世子先后被匈奴骑兵追杀六次,最后一次匈奴骑兵不知在哪儿得了火、药,欲用火、药炸毁燕州城,世子拼力将人引开,再也没有回去过,没多久燕州城外的燕山传来一阵阵爆破声,世子不知所踪,并肩王妃怒而称帝,与并肩王决裂。”凤显缓声说道。凌茴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明明是夏至却如坠冰窟一般。“你怎么不早说?”她哑声问道。“我受人所托,不能早说。”凤显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你去吧,去找他吧。”“师父,您推演之法最是灵验,您一定知道哥哥在哪儿的,对不对?”凌茴豆大的泪珠不要钱的往下洒,苦苦哀求道。“世间诸多星辰,唯有帝星不可测,不过我可以将雕借给你耍。”凤显补偿道,哎,其实他说了谎,他觉得蔺羡给自己出了大难题,牵一发而动全身。凌茴顾不得别的,只骑了白雕在渤海空中漫无边际的遨游,她不知道哥哥在哪儿,白雕也不知道。凌茴心思烦乱的无以复加,最后只得命白雕将自己送回季家。季家有逐月,追风与逐月是最有灵性的一对马,哥哥出战必和追风在一起,所以,只要放出逐月找到追风,就可以找到哥哥了!岂知,她失踪的这一年,季家都要急疯了,季行简天天在家着急上火,命属下四处寻找凌茴的踪迹。今日见她从天而降,顿时懵了,他的女儿向来不走寻常路。“你这丫头去哪儿了?可要活活急死我了。”季行简不由气骂道。“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头再跟爹爹解释。”凌茴放走白雕,急匆匆的朝马厩跑去。“你这儿又要去哪儿?”季行简问道。“哥哥不见了,我去找哥哥。”凌茴长话短说。“你这消息滞后了,小镜子早没影好几个月了,兴许早就被狼叼跑了,爹爹再重新给你择一门好亲事。”季行简讷讷道,“乖,不哭。”凌茴全身脱了力,寒意四起,在见到马厩里的追风时,简直不敢相信。“爹爹,怎么追风在家里?”凌茴止了脚步轻声问道。季行简没有说话,只命人将一件带了血的披风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