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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平日里吃穿用度已是不俗,有道是天下船只莫不出季,季家的富贵,难以想象,看来自己得好好努力,不然将来都不好意思去季家下聘礼。船行至季家时,梅映月早就等着了,见夫君果然将小璎璎带了回来,心中一喜,直夸他干得漂亮!看到娘亲身后那个人,凌茴头皮一阵发麻!!怎么没人告诉她,梅家那个小魔头也在!!简直了!见凌茴脸色都变了,蔺镜低声问道:“季夫人身后那人是谁?”“是魔头啊!惹不起惹不起。”凌茴欲哭无泪。“你这个狠心的,半年了,都不带想我的,亏我还巴巴惦记着你。”梅以白看到凌茴后,风似的跑过去。蔺镜眉毛一挑,将凌茴拉到身后,梅以白没扑到,心里失落落的不舒服,见面前站了个比他还俊比他还高的少年,忽然觉得很不痛快!“你是谁?”梅以白提声问道。“你又是谁?”蔺镜不动声色的将问题抛了回去。“小舅舅,哥哥,你们……”干嘛这么剑拔弩张?!凌茴探出半个小脑袋,瞧瞧这个,瞅瞅那个后,很识相的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乖乖闭了嘴。听凌茴这样称呼,蔺镜立马就明白了对面这人的身份,原来是梅家的幺子。听凌茴这样称呼,梅以白还是没明白对面那人的身份,只觉得心灵受到深深地伤害,她不肯叫自己哥哥,是因为她有哥哥了?不对啊?她不是大姐的独女吗?关系有点儿乱。“小七,蔺家小子,璎璎,你们仨别在风口处站着,进院里来。”季夫人招呼道。蔺镜闻言将凌茴抱起来,快步走进门,不给梅以白一丝一毫牵她小手手的机会。留下梅以白自己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刚才大姐称呼那少年为“蔺家小子”,这普天之下姓蔺的本就不多,跟大姐家还有交情的,莫非是并肩王府里的??这次头皮一阵发麻的换成了梅以白,他爹爹就怵并肩王,他祖父怵老并肩王,那到了他这一辈,祖传的心惊胆战。都说梅家家主好研究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锅梅家就是想甩都甩不掉,真正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的,是姓蔺的!每次姓蔺的去梅家,梅家家主都犯偏头痛,吃药都不管用的那种。那别人就说了,梅家人不都脾气大吗?直接拒了不就得了,但泱泱宇内谁敢和姓蔺的比脾气?!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梅以白想到这里,低垂着头,沮丧的慢慢朝院里挪,哎,出门前没看黄历,呸,不对,他看了,上面说诸事皆宜,百无禁忌,万事大吉。凌茴也是第一次来季家,何处都新鲜,就是仆人有些多,还喜欢跟着人,凌茴颇有几分不自在,季夫人见状,忙挥退了众人,亲自领着三个小人四处转转。季家建在依山傍水之处,水榭亭台,琼楼玉宇,一步一景,分花拂柳间,或婉约清丽,或雄浑壮阔,两种不同风格的景色又和谐的融在一起,精妙绝伦。凌茴着实震惊了一番,她原以为凌家够大,没想到这里比凌家还大,比并肩王府还漂亮,关键是家中引了一顷的活水湖,湖心是一处雨凉亭,亭子顶上的龙嘴里吐着丝丝雨帘,水从湖中取,最后又落入湖中,连个水珠都溅不到亭子里,亭内又凉爽如秋,是个夏日避暑的好去处。湖面栽了许多莲花,抬眼望去,碧波粉莲,空濛雅致,季夫人带着凌茴划小船,凌茴由哥哥半抱着,伸手去够旁边的莲花,没想到惊起一群鸥鹭,鸥鹭挥动翅膀间撩了几人一脸水珠子。几经周转,凌茴单独被抱到一只木盆上,那木盆将将可以容下她,凌茴心内一抖,有几分惊慌涌上来,季夫人捂嘴咯咯直笑,见她真的怕了,忙安慰道:“别怕,你说驾,木盆会自己动。”凌茴将信将疑,试着说了一句“驾”,木盆果真自己动了起来,凌茴新奇的张大眼睛,有趣,有趣!不过,待了一会儿,她也反应过来,应该是个水性极好的人在木盆下、面托着。这湖里有莲有水草,这得是水性多好的人才敢下去游。又过了片刻,木盆靠了岸,一条大鱼蹦了出来,落在凌茴怀中,吓得凌茴一惊,不由自主的往后一仰,木盆倾了倾霎时被稳住,凌茴惊魂普定,忙回头去看,只见季家爹爹从水中扎出头,嘴里还喷出一条小鱼来。“……”凌茴愣了愣方拍手道,“爹爹好水性!”“想不想学?”季行简问道。“我也可以学嘛?”凌茴瞬间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也想做一只浪里白条!!“当然,爹爹的女儿怎能不谙水性?!不然以后行船的时候,船沉了,你岂不倒霉?!也跟着沉了。”季行简正经八百的回道。“……”好吧,爹爹,你赢了!几个人又在岸上玩了一会儿,便到了晚膳的时候,季夫人怕凌茴人小身子骨弱,在水边玩了半晌别沾了寒气,遂命厨房做了些红枣桂花粥来,喂小人儿用了。岂料,管家匆匆走进来冲众人行了行礼便在季行简耳畔低语了几句,惊落季行简手中的竹箸。季行简顾不得吃了,忙转身对梅映月说道:“梅梅,你照顾好镜儿和以白。”留下这句,便抱起凌茴急匆匆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晚安☆、第四十七章凌茴小rou巴掌不禁攥紧了季行简的衣襟,是出什么大事了吗?季行简寒脸冷目匆匆急行,进了机关船后火速出发。察觉到小丫头有些紧张,季行简笑道:“璎璎,爹爹带你去打狗!”“……”凌茴一脸不明所以。“连你的定亲礼都敢肖想,爹爹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当真季家没人了呢?”季行简冷声说道。凌茴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人不死心打和氏璧的主意,想来事态有些严重,不然不会带上她,想到这里,凌茴忙出口问道:“需要璎璎做什么?”“欣赏爹爹打狗时的英姿?”季行简若有所思的玩笑道。“我会给您助威的。”凌茴闷声回道。片刻工夫后,只觉机关船蓦然一颠,凌茴差点被甩出去,幸亏季行简眼疾手快捞住了她。噼里啪啦一阵机关运作,船底蓦然开了道口子,季行简带着她往里钻,步法好似奇门遁甲一般,凌茴先前颇有兴趣的数着,不一会儿便觉得眼花缭乱,闭眼休息的瞬间,季行简带她落了地。凌茴被一阵血腥味儿呛的干咳了几声,蓦然睁开眼,发现这里大概是水下的一处墓xue中,眼前有百来号穿夜行衣的人和季家的护卫僵持着,谁也没能占到绝对的便宜。咕噜噜,咕噜噜,机关船的出口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