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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昙花一现过后埋没了一生。可终究似乎又有点失落,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我有过那么一丝念头,我会不会是特殊的那个?转念又被自己否决,特殊又如何?为情所困的,都是痴儿,最后换来的,不过都是忘不掉爱不起又恨不得。我是打定主意要离开这宫门王府的,当日曼娘说要送我一个后宫,我没有应,后宫有什么好的,我向她讨了一份自由。我还记得当日曼娘看我的眼神,惊讶,赞同,怅惘,还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我答应你,就当我曼娘交了你这个朋友。”·宫里又有了我要失宠的传言,我只是吩咐身边的人安分守己,其余的一概不理,来拜访我的不管是为了讨好还是为了看戏,我一概称病不见。我给淑妃和薄妃送进我宫里的两个宫女改了名,一个叫荔枝,一个叫红枣,吩咐她们在外室伺候。我这人颇讲究些江湖信义,曼娘既答应助我出宫,她的要求我总该要做到。至于镇国大将军元临,他是武将,按照早些年的行径,脑子的确不怎么好使且行事莽撞,然而这两年却从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可就是做得太好了,若说没有人指点,或者说,若背后没有人,那也太有悖常理。我都看出来的事情,宋祁不可能看不出来,未进宫时不清楚,可如今看着宋祁对淑妃兄妹的态度,他也是心知肚明的,若非有用也容忍不了这么久,此番借安王的名义施压,我虽不知宋祁到底是何意,但想来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人生苦短,逝者已矣,不知江湖上还有多少俊俏儿郎等着我呢。我从不为难自己。午后我捧了书躺在廊下的贵妃榻上,门口的小太监来报,“禀娘娘,王姑娘求见。”“王姑娘?”“是安王爷的准王妃。”我挑眉,想起那日百花宴上那个红衣似血的小姑娘,“请进来吧。”“诺。”·王遇仍旧是一声红衣,脆生生地向我行礼,“臣女参见昭仪娘娘,娘娘万安。”“王姑娘多礼了,荔枝,搬张椅子给王姑娘。”我转头朝王遇笑了笑,“今儿天气甚好,待在屋里难免沉闷了些,姑娘不要介怀。”王遇爽利地坐下,“娘娘客气了,臣女也是一向都不爱待在屋子里的,无聊得紧。”“姑娘是从长生殿过来?”“正是呢,太后娘娘召臣女入宫,臣女却来得不巧,太后娘娘正在午睡,嬷嬷说可以让宫人领着我在周围逛逛,臣女惦记娘娘,故而过来看看。”我看了眼跟进来的小宫女,虽然有些面生,却依稀辨得是太后宫里的。我摇摇头,“外头关于本宫的传言正是沸沸扬扬,姑娘已是准王妃了,来这里,是会招惹是非的。”王遇大大的眼睛里一派清明,正了神色道,“娘娘说什么呢,臣女可不信那些流言,那日宴会上,也只有娘娘肯帮臣女一把,娘娘是好人。”她的笑容干净而真诚,没有扭捏,没有做作,和安王的性子很是般配。太后到底是不会看走眼的。“娘娘,臣女有一事……”王遇绞着衣服,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我柔声道,“你既信我,便说罢。”她又犹豫了两秒,“臣女听闻,安王爷,是因为不想选妃才逃离京城的,臣女……”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若安王不喜臣女,臣女也不是那等死皮赖脸的人,安王若想退婚,那日后便两不相欠,臣女定不会有什么怨言。”我端详着她的表情,虽然极力表现得洒脱,却有掩也掩不住的纠结,但是神色间确是一片坦然。我愈发觉得她可爱,轻轻地笑了两声,不由想逗弄她一下,“圣旨已下,退婚哪那么容易,况安王爷并不知指的事哪家的姑娘,等过两日回来见了姑娘,怕是急的要成亲呢。”王遇再洒脱也被我一番话说得红了脸,含羞带怯嗔怪道,“娘娘!”宋祁说得不错,这王遇,一言一行俨然就是个小姑娘,没什么心计,太后为安王择了这样的一个王妃,也是用心良苦,但最多的,是因为她的确适合安王。王遇始终是进宫来觐见太后的,略坐了一会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告退了。我望着王遇的背影,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为何都喜欢什么温柔贤淑,我若是个男子,一定找一个如王遇一般的女子,泼辣率性,一辈子放在心上好好宠着,绝不叫她受委屈。也但愿安王,不要负了这个女子。“娘娘,今儿天气这么好,何不出去走走。”我转过头去看,说话的是红枣,宋妃的人。我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被王姑娘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想出去走走了,便在这附近逛一逛吧。”红枣喜气地点头,“诺,奴婢伺候娘娘。”锦屏皱了皱眉,我朝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作者有话要说: 宋祁【认真脸】:怎可拿朕与那些凡夫俗子臭男人相比,娘子你又来冤枉朕。宋祁【阴测测】:蠢猫!朕的存在感呢!蠢猫在角落里瑟瑟发抖emmmmmm......蠢猫再次用喵格诚信保证:不虐!不虐!不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QvQ卖萌打滚求收藏啦(~ ̄▽ ̄)~☆、微服(上)我带着红枣出了栖霞阁,红枣生的讨喜,说起话来更是讨喜,一路上叽叽喳喳倒真像是来赏园子的。“娘娘,那是沁竹园呢。”我笑了笑,“倒是听说过,那便进去走走吧。”沁竹园是个清雅的所在,因先帝宠妃娴贵妃喜竹,先帝便命人从各地搜罗了各种名贵的竹子移植到沁竹园,派了精于此道的巧匠专门护养这个园子。可惜娴贵妃命薄,年纪轻轻便去了,留下一个皇子也是木木的性子且患有口吃,久而久之,先帝也就冷淡了这个儿子,连带着这个竹园也被人遗忘了。·宋妃穿了淡青色的宫装,身边只带了聂氏,此刻正站在一片板桥竹前,与聂氏笑语着什么。红枣伸着脖子瞧了两下,“娘娘,是宋妃娘娘呢,怎的这般巧。”我淡淡道,“是很巧。”不待红枣反应过来我就上前行礼,“嫔妾参见宋妃娘娘。”宋妃回头,“呀,是薄meimei,meimei快快请起,meimei也来这里赏竹么,真是巧了。”“今日天气好,便出来走走。”聂采女低眉顺首立在宋妃身后,额角有一个淡淡的疤,但风姿不减,只是她极力掩盖了自己的容貌,看起来倒真的像一个普通的宫人了。宋妃见我看向聂采女,笑着道,“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