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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儿一愣,连忙转身,想要把话问清楚,但陆时辉却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她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最后还是迈开脚步,离开了这里。陆医生很少食言,他……应该不是在骗她。陆时辉的确会去救陈芬玉,但他不会跟苏槐说这件事。苏槐这段时间受得刺激太多了,要是再让她知道自己去救陈芬玉,那刚才的一番解释肯定又会被怀疑。他拿起旁边的小称,小心翼翼地看着上面的刻度,在心里计算着安神药的剂量。这件事就留着以后再解释吧。今天晚上就让苏槐多休息吧,别被不愉快的事情惊醒。……苏槐揉一揉眼角的疲惫,打了一个哈欠。哭也是一项技术活,苏槐表示最近深有体会。可惜系统被吓得不敢再出来了,要不然她还可以跟它交流一下什么叫演技。陆时辉像以前一样,手上端着一碗泛苦味的药。今天他出去一趟,又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什么东西也没带回来。“等药温了再喝,别烫着。”陆时辉说,“喝药之后上床躺着。”“可是现在还这么早。”苏槐小声说。陆时辉把药放在一旁,说道:“要是你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喝的药说不定就没什么苦味了。”苏槐也没敢跟他狡辩这个问题。凳子就在一旁,可是陆时辉没有坐下。直立的身体微微倾斜,靠在墙边,双手微微交叉,姿态有些慵懒,但又莫名地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即使他只是穿着普通的白背心加衬衫。“我们搬出去住吧。”陆时辉突然开口。苏槐抬头,不明白他这个出去是什么意思,疑惑的视线望向他,“搬去哪?”“去我老家那边。”陆时辉回她。苏槐愣了一会儿,微微惊讶。老实说,苏槐并不知道陆时辉是因为什么原因来这里的。但村里传来传去的,她也听过不少。几乎都是与他父母有关,苏槐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可能走得了的。以前苏槐没了解过这方面的事,但自从她嫁给了陆时辉后,她就向别人打听了不少东西。陆时辉是个医生,加上他医术高明,受不少人尊重,所以他可以走得远一点。可回他老家那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放心吧,村子里不会在乎我走不走。”陆时辉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他沉声道:“如果真的在乎,大不了晚上悄悄走,至于我老家那边,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用担心什么闲言碎语。”陆时辉不怕去了外面就变得一无所有,没有房子住等小事情他会解决。他家以前有房子,又因为他父母情况特殊,卖不出去,没人敢进去闹腾。陆时辉很久以前去过一次,远远地望上一眼后就离开了。不止因为已经没了留念,也因为害怕被以前的街坊邻居认出。但是现在,陆时辉想他最好还是回去一趟。即使房子住不了,但把房子里的东西典当了也能有一笔不小的钱,就算治不了苏槐的病,但也绝对能养着。这里的技术太落后了,要是苏槐一直像以前那样,他用草药养着也没什么。……可苏槐这几天就像遭了霉运一样,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让人防不胜防。陆时辉在心里计算,现在只欠一场东风。那就是把陈芬玉救出去,然后让她家里人替他上下打点一番。……苏槐拗不过陆时辉,喝了药就被按在了床上,她看着陆时辉跟着自己一起躺在床上,心脏怦怦直跳。“我困了。”陆时辉先她一步开口。苏槐只好闭紧嘴巴不说话。但陆时辉嘴上说着困了,但却没真想睡下,反而自己说起话来。他单手撑着头,微微侧着身体,双眸看着困得快要睡过去的苏槐,陆时辉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他慢慢说他小时候的事,说他父母是怎么被冤死的,说他来这时的心情……而此时的苏槐,则因为药效的发挥早已经睡了过去。陆时辉抬起另一只手,手指抚上她长长的睫毛,自言自语道:“你那个时候对我笑,真像一个小太阳。”作者有话要说: 看别的文看得上瘾,想到我还有考试,想到我还要更新,哭唧唧把文放下来,奋起写三千(╯‵□`)┴─┴明天满课,不能更新☆、第51章确认苏槐真的已经睡下后,陆时辉动作轻轻地起身,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苏槐似乎也睡得正熟,没察觉到他的半点奇怪。陆时辉沉默地摸了摸她的手,细腻光滑的肌‖肤藏在黑暗之中,手上的触感通过温热复杂的血管,格外敏感地传到心脏。他小心翼翼地走下床,把自己对这丝温暖的留念压在心底,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陆时辉迈着轻步朝门外走,然后慢慢走出房门,又将它虚虚掩上。暗红色的木门在黑暗之中划出微淡的弧度,也没有半点杂音。幸好他以前怕回来的时候吵着苏槐,所以早早地就把发出怪响的门换上,现在倒是省了一些事。“……别……”房间里突然传来呢喃的一声,陆时辉心下一惊,扶门的动作突然一顿。当他发现苏槐只是在说梦话后,刚才悬着的心慢慢放下。陆时辉回头看了一眼苏槐,心中暗暗想道,他最不喜欢的一件事,果然还是起床。如果不能苏槐发现,那他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回来。陆时辉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去,他看着眼前的自行车,犹豫地在心中权衡一番,最后还是决定骑上。万一陈芬玉跑不出去,那他岂不是功亏一篑?苏槐的病根本等不了太久。而在他后面的屋子里,本应该睡得即使打雷也醒不过来的苏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陆时辉大概不知道,安神的那些药对苏槐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即使他加了点别的也没多大作用。她小时候爱哭闹,一直觉得浑身疼,父母实在没辙了,就找村口的老大爷开一些药,全是安息养神的。从小吃到现在,它对苏槐早就没用了,就像极其寡淡的汤水一样,喝下去根本没感觉。苏槐胃里泛着恶心,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奇怪到让她快要全身乏力。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着纤细的手臂。明明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天气,她却莫名地感到全身发冷。那种冷意从脚底搜地一下蹿到头顶,竟让人有了半点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