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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湿湿的结成一缕缕,肩上的衣服也微微看出了一点湿透的痕迹。黑色的雨鞋上全溅满了泥泞的黄泥,陈芬玉也不怎么在乎。回到宿舍陈芬玉就在那里跺脚发脾气,白皙的脸上全是怒意。她认为自己受到了背叛。别的尚且不说,就凭陆医生随随便便对自己发了一顿脾气,陈芬玉就觉得他以前对自己的特殊都是装出来的。旁边的室友疑惑问:“你怎么了?”陈芬玉摇摇头,然后说了声没事。她不可能对别人说自己被骂了。陈芬玉还是有点羞耻心的。今天刚好是休息日,加上晚上的大暴雨,泥泞的地上全是脚印。陈芬玉她们今天都没事做。她抿着嘴在上铺躺了半天,翻来覆去。她的室友也是脾气好,没说她。最后陈芬玉还是忍不住,掀开蚊帐,趴在床的栏杆上,伸出头和室友说话。“哎,福儿,你觉得陆医生家的苏槐怎么样?”这个名叫福儿的人“啊”了一声,抬头和陈芬玉对视,“什么怎么样?”“就是你觉得她人怎么样?”陈芬玉压低声音埋怨,“她怎么能在后面说人坏话呢?”陈芬玉在床上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陆时辉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她平时也开过玩笑,但没哪次像现在一样。陈芬玉不知道,她私底下对苏槐开的玩笑,苏槐都没怎么跟陆时辉说过。因为有一次苏槐鼓起勇气跟陆时辉说过,而陆时辉是这么跟苏槐说的。陈老师没什么坏心,你多想了吧。之后苏槐就再也没有说过这种事。苏槐的性格就是这样,身体原因加上生长环境,她比很多人都要软弱得多。在察言观色方面,她也胜于普通人。她敏感的察觉到陈芬玉有些看不起她……甚至可能还有些鄙夷。但如果把陈芬玉的话单独放出来,又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笑话,常人都不会放在眼里。渐渐的,苏槐觉得是她自己性格的问题了。而陆时辉也已经那样说了,苏槐心中也就再次确定,这大概只是她本人的问题苏槐就学会了闭紧嘴巴,把事情都堵在心里。即使她每一次和陈芬玉对话都有那种感觉。陈芬玉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躺下。福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陈芬玉的手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过。这孩子的父亲,是她回国后遇见的人。偷吃禁果不久她就来到了这里,人还在城里等着她回去,她过几天就回去。可陈芬玉还是感觉心里不痛快,眼睛甚至十分酸涩。她真的忍不了陆时辉因为苏槐骂她。如果是别的小事,陈芬玉或许还没这么气。因为人总是会闹矛盾的。但原因是苏槐,她就真的很憋不过去气了。大概是平时看苏槐被陆时辉说看多了,觉得唯诺胆小的样子实在难看,陈芬玉十分不喜。而苏槐几乎每一次都这样。憋屈得快要哭的样子也就陆时辉觉得心疼,说了一句就不敢再对她说重话。陈芬玉站在一旁时,她的心里总会有些难以察觉的高高在上。她觉得自己和陆时辉是一起的。他们都是高阶级的道德人,而苏槐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村妇人。陈芬玉在床上躺了很久。她认真想了想,排除了很多东西,最后只想到一个原因。如果她没说错话,那应该就是苏槐在私底下说她坏话了。否则以陆时辉温善的性格,怎么就突然变了个样。陈芬玉心里又是一气,陡然觉得苏槐整个人都有些面目可憎了。她继续对福儿说道:“我最讨厌这种人。”福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说你什么了?想多了吧,苏槐那唯唯诺诺的性格?”“知人知面不知心。”陈芬玉抿着嘴,“我们怎么知道她不是装的。”福儿手头上还有事,不想理她。“在一个村里生活了这么久,她装不了那么久,别多想了你,还不如花点时间备课,到时余姐回来了,又得骂我们一顿。”“待会就下去。”陈芬玉皱了皱眉,小声嘟囔道:“我又没骗你,你以后和她来往的时候小心点,别被她坑了。”“知道了知道了。”福儿扭过头不看她,“等我妈要过来,你自己把床收拾一下,她最看不惯别人不干净了。”“我这就起来行了吧。”陈芬玉没好气。她明明在好心给人意见,结果人理都没理她。陈芬玉起身慢慢下床,她攀着床的一边,往下爬。头突然一阵眩晕,她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见。脚底猛地踩空,从床上摔了下去。正在忙福儿听见她的痛呼声,连忙转头。她看见捂着肚子呻‖吟的陈芬玉,福儿吓了一大跳。“芬玉!”她赶忙起身扶起人,“怎么了?!”外面正好有人推门进来,是福儿的mama过来了。一见这场景,福儿mama被吓了一跳,她小跑上前。福儿mama以前也是个医生。可惜在医院时被闹起来的病患砍了半只手,然后就再也没回去上过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转眼之间,第二天就到了。阳光大照,看得出今天是个好天气。陆时辉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在旁边收拾东西,把熬药的砂锅放好。在小灶台上生起小火,然后坐在一旁。这几天他都不打算出去外面治人了。苏槐的病况他不敢跟苏槐说。他又不敢让现在的苏槐单独一个人呆在家里。陆时辉只能在家里先陪着她。苏槐脸蛋微红,站在一旁,纤细的手指攥着自己干净整洁的衣服,苏槐小声问:“今天真的不出去吗?”坐在小板凳上熬药的陆时辉抬头,“不出去,我陪你。”苏槐的心如同炸开了烟花一样,向四周撒开五彩的光亮。她眸中的光彩亮人,看起来开心极了。陆时辉眼睛微闪,不敢与她对视。苏槐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手攥紧着蒲扇,慢慢控制火的大小。而苏槐没注意道他这点小动作,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时辉说陪她。“要是你真的有事,就去做吧。”苏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收回外露的情绪,声音嗫嚅:“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陆时辉扇了扇砂锅底下的柴火,让它微微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