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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秦素讨好地道:“郎君若是想知道更多的,我回头就去问左管事去。”“多嘴!”阿臻厉声喝道。吴氏吓得一哆嗦,赶忙缩着身子不说话了。秦素倒不需要吴氏替她去问什么,主要还是不相信她,再者说,左思旷这个人,越是往下查,便越觉得他身上藏着不少秘密,以他谨慎的性子,这些秘密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怕不会有人知道。秦素向阿臻抬了抬下巴。阿臻躬了躬身,一掌便劈在了吴氏后颈处,吴氏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第491章锦衣男见没了碍事的人,秦素方才问阿臻:“巧手坊那里可有问题?”左思旷这边暂时查不出什么,只能从别的地方想法子了。阿臻便道:“我们正在查,目今看来没什么问题,那家铺子开了也有几十年了,与左中尉的年纪差相仿佛。”秦素“嗯”了声,便道:“既是如此,趁着你们的人都在平城,便分出人手去往下细查,个是巧手坊,另个便是那个美貌的女管事。”说到此处,她忍不住看了阿臻眼:“你们的人就没现那个女管事?”阿臻叉手道:“确实没有。我们的人盯左思旷盯得很紧,却没现他身边有这号人物。”这还真是扑朔迷离得很了。左思旷既然藏着个美人儿,又为何平素不与之往来,甚至连阿忍的人都没查出来?莫非……这美人儿如今不在左家?颦眉思忖了片刻,秦素复又吩咐:“既是如此,叫你的人从别的地方打听打听,查访的时间也往前翻,从左思旷少年的时候查起,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毕竟,这美人管家娘子也有些年岁了,如果她与左思旷果然有段情,没准儿便是年少时的情愫。”“是,女郎。”阿臻应道,又补充道:“阿忍姊之前也说过,请女郎找周妪再问问,毕竟这青州城多年前的旧事,周妪可能知道得比我们都多。”“我会的,你也给阿忍递个信,叫她小心些,去回。”秦素轻声说道。阿臻应了个是,便提溜着吴氏隐进了树林中。秦素抬眼看向前方,九浮瀑布如白龙饮涧,倒悬而下,碎密的水珠四下飞溅,随风拂到眼前。四周已是暮色渐沉,天边的斜阳早便散尽,九浮山的山顶雾霭沉沉,远处天空寥廓,似积蓄着场雨。秦素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虽是入了夏,这山间的傍晚还是有些凉的。阿臻很快便回转了来,对秦素道:“已经叫人送吴氏下山去了,今晚我会再去吓唬吓唬她,她必不敢乱说话的。”又问:“天也不早了,女郎这便回去么?”秦素笑着颔:“回去吧,听说今日有人游山,我们也需避着些才是。”说到此处,她略略停,再开口时,语气中便含了些许怅然:“再者说……她……不也才醒么?”阿臻闻言,面上便也多了丝惋然,低低应了个是,便上前扶着秦素,两个人转向了旁的松林。这林间有条近道,回去能省些时间。主仆二人不多时便踏出了林间小道,正待转上主路,忽闻那头的山道上传来了好些说话声,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的嬉笑。秦素蹙了眉,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眼角的余光瞥见左处转出来群人,却是群着锦衣的少年男女,身后跟着大群衣着华贵的仆役,好些人的手上还挑着灯笼。这必是夜游来的了。九浮山的山脚下有、二别庄,因借着九浮瀑布的灵秀,风物颇有几分秀丽,不过秦家却是没资格将庄子修在这里的,想来这应该还是程家或范家的人,这二姓皆是久踞江阳郡的士族,也算是江阳郡最有资格在九浮山建别庄的郡望了。细论起来,程家的那几个郎君倒还好,这家人向都比较安分的,行事收敛、为人平和。令人头疼的是汉安乡侯范家的几位郎君,那可是没个好相与的。微微拢着衣袖,秦素快步转过了小径,拐去了另条上山的路。便在此际,恰好起了阵大风,满山桃花飞舞,秦素的裙裾也在风里翩飞了起来。她走得正急,也没拿手去按压,只想着快些避开这群牛鬼蛇神,脚下片刻不停,主仆二人的身影飞快地掠过山角,须臾不见。然而,这衣袂飞舞、纤袖随风的道侧影,却仍旧印在了个锦衣男子的眼中。那男子年约二十,容貌只能勉强说端正,身量也不矮,不过双颊浮肿、眼底青黑,双桃花眼混浊不堪,副酒色过度的模样。此刻,他正抬起头,微有些怔忡地望着空落落的山道,桃花眼微微眯。方才那山风拂面的幕,并没几人看见,就算有人瞧见了,只怕也看不出那纤腰女子身媚骨,妍艳天成,实是最好的榻上玩物。虽尚未长成,却已自有了难以形容的媚态,锦衣男子抬手摸了摸下巴,眸中划过了丝玩味。个穿蓝衫的少年凑了过来,讨好地道:“息戈兄在瞧什么呢?也叫我瞧瞧。”面说话,面便顺着他的视线向前张望。走在另侧的个绯衣少年闻言,立刻便嗤笑地道:“许七郎,你也太舍得下脸了吧?范二郎的字,那也是你叫得的?”原来,这酒色过渡的锦衣男子,正是汉安乡侯幺子——范孝武,字息戈。说起来,范孝武在家中行五,因出生时有相师算过命,说他犯七冲九,以“二郎”为名能够消灾,所以众人便都把他叫做二郎了。却说那绯衣少年说罢,蓝衫少年便恼怒地瞪了他眼,复又转向了范孝武,谄媚地道:“是我说错话了,二郎莫要挂怀。却不知您在瞧什么呢,这般入神?”范孝武并不理他,只懒洋洋的抬手唤来个小厮,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去查查,九霄宫的女眷可是姓秦?”那小厮眉眼灵活,看便是个很会来事的,闻言哈腰应了个是,便飞跑着去了。范孝武此时方才转向那个蓝衫少年,抬手在他下巴上勾了勾,低笑道:“你问那么多作甚?总少不了你的好处便是。”他语气轻佻,说着便将手按向了蓝衫少年的肩膀处,似有若无地捏了两下。此时的天光正迎向那蓝衫少年,却可见他生得颇是清秀,身形也自挺拔,只是,他的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