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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说,仍然站在那里,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手似乎在动着自己的领带。我站到了他面前,看着他很熟练地系着领带,挠了挠头,说了句,“其实——其实我不会打领带,我爸——我爸你也看到了,我爸以前的时候是一个工厂的工程师,工程师,你也知道的,上班穿工作服就行,不需要穿得人模狗样,所以,我也——”直到傅南衡用冷冰冰的眼光看着我,我才细细回味自己刚才说的话,心想:糟了,真不该用人模狗样来形容他的!“傅太太的形容词用得很好!”他说了一句。他说的是真话才怪!他的眸光微敛,和他比起来,我算是比较矮的,所以,我们俩站得这么近,他看我相当于俯视我。“也没给别的男人系过领带?”他问。我慌忙摆着手,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我牢牢地记着里面的第三条内容:婚姻存续期间,不能够和别的男人发生超过普通男女朋友以外的关系。我怕离婚。虽然他上次说了下周一去离婚,可是我一直在躲,并且我不能让他抓住我的任何把柄。“把手伸出来。”他说了一句。我比较茫然,伸出了手,他的手握住我的,两只手慢慢地在领带间翻飞。这个景象,我觉得很美。而我,在这个过程中,很木。“我一般领带有三种打法,这种是比较寻常的,这样,在脖子后面绕一圈,翻到前面——”他边打边说。“第二种打法是这样,我很少用,可是有时候场合需要,我也会用到——”“第三种打法,你可以不记,是这样——”大概讲了有四分钟吧。当我的手撤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念他手的温度。我急忙把手放到了后面,刚才温热的气息还在我的手边、心里回荡。“记住了?”他问。我点头。“以后学会了?”我又点头。我抬眼看他,他眼中是无尽的温柔。我和他,我们已经认识一年半了,说起来有些滑稽,刚开始,我们是从床上认识的,然后,我和顾清辉分手了,然后竟然莫名其妙地怀了他的孩子,然后又嫁给了他,中间好多的过程如同做梦一般。他又捏了一下我的脸蛋。我似乎有些害羞,就说了一句,“我先上楼去了。”上楼的过程中,我的脸慢慢地红了。我很清楚,这段时间,有些情愫在我和他之间发酵,这种情愫,我挡也挡不住,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我和他之间或许会很好地发展下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孩子病了。虽然小孩子生病是正常,可是,每一次都是对当妈的心理上的一次大挑战啊。那是一个半夜,我睡着睡着觉,大概我手摸了孩子一下吧,我吓醒了,好烫啊,孩子也在小声地哼哼唧唧的,叫着“妈”“妈”的。这是烧糊涂了吗?我拿体温表给孩子量了一下体温,糟了,四十度了,现在是半夜,还不知道烧了多久,必须送医院,孩子发傻,有可能会烧成肺炎,还有可能把脑子烧坏的,可是我一个人怎么去啊。我抱起孩子,去砸傅南衡的门。带着哭腔叫道,“南衡,南衡,开门啊!”傅南衡上身没穿衣服,走出来看到是我,说了一句,“怎么了?”“孩子——孩子发烧了!我好担心啊!你陪我去医院吧!”我是真的急哭了。以前虽然孩子也发过一次烧,但当时玲珑带着,而且,玲珑做事向来有条不紊,因为她非常淡定,所以我也不心焦,而且,我又是在孩子入了院以后才去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这次这样不淡定。傅南衡摸了摸孩子的头,皱了一下眉头,说了句,“你等我一下!”就去房间里穿上衣服,拿去车钥匙,说了句,“走!”我们飞快地下楼,傅南衡发动车子,我抱着孩子在后面。虽然以前常常形容自己的心情是火急火燎,可是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了“火急火燎”是什么样,恨不得这一刻就坐到医生的跟前。好在半夜里路上车不多,很快到了医院,医院人也很少,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快晕厥了,这种情况已经很严重。我抱孩子的手都在哆嗦,傅南衡锁了车,从我手里接过孩子,一起到了医生的科室。“医生,我孩子发烧了,您给看看!”傅南衡说话语气虽然比较急,但是好在很顺畅,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语无伦次的。医生迅速给检查了,然后决定了:打点滴。我也顾不得这么小的孩子打点滴好不好了,只要孩子能够快些退烧,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就好。给孩子扎针的时候,就像一针针都扎在我的心上一般,疼痛无比。今天晚上,我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孩子终于安定了,我拍着他睡了觉。然后我慢慢地在墙角蹲了下来,大脑里一直很空白,很无助。傅南衡刚从医生那里把针药拿回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看我蹲在墙角里流泪,说了句,“有我在,哭什么?”我开始摇头,摇落了一地的眼泪,我总觉得是我没有照顾好孩子,从他出生就没有照顾好,为了挣钱,三个月就去上班了——我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那怎么办呢?”傅南衡也问了一句,我觉得他说花的口气挺温和的。我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我的手被他拉了过去,一下子讲我拥入怀中。那种温暖让我久久都不能忘,他说,“这么久以来,你一个人照顾孩子,辛苦你了!”因为我当时心思不在这里,所以也没有多想。他在轻拍我的背,让我觉得很温暖。这一夜,终于还是熬过去了……第77章我生气的是——孩子大病初愈,我自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我爸和我妈听说孩子病了,要来看看孩子,他们私底下的意思我也知道,就是想看看我和傅南衡婚后相处得好不好,尤其他们想知道,我带着一个孩子,和傅南衡相处的如何。我把我父母要来的事情说了,傅南衡说,“欢迎。”可是我心思忐忑的样子,他肯定看出来了,可他为什么就是不问呢?“老公——”此时的他,正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有事求我?”他又问。“那个,你也知道的——咱们两个——”我不好意思说出口,再说了,要搬到一起同床这种事情,也不是女人说了算啊,“我父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