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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笃笃跳起来;最後期待自由胜过恐惧被伤害的心理使我站起身,我用拳头猛捶着木门;放声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门外的脚步声似乎冻结了,许久後我听见打开门栓的声音,我绷紧神经,打定主意想趁开门那一瞬间冲出去。门终於开一条缝,我用肩膀顶开门,手握在门把上的女人被我撞得倒在地上,她看来比我更惊讶;瞋张两眼,在我身後喊:「喂;妳是谁?」稍後我才晓得这间屋子位於滨海公路上,是一排白顶红瓦的欧式建筑中的一间,不过整排屋子都已经荒废了,屋子旁边长满了蔓天的杂草,而屋前散置着许多报废的家俱和海岸边漂流过来的浮木。这里也曾经是政商名流的出入之地,有俱乐部丶渡假别墅丶酒馆;看不尽的热闹与繁华谁知道後来会因为产权问题而被县府勒令停业,业主抗争无效,整排漂亮的房子在断水断电,没有客人上门之下,最後终於被弃置了,它慢慢地掩在荒烟蔓草中,成了养蚊子的空屋。帮我开门的女人说:「很可惜吧;只是我也没办法,我不是这些屋子的所有人,只是受雇帮忙管理这一片产业。」她上上下下觑着我,有着好奇和关切。「小姐,妳说那个男人迷昏妳,将妳锁在里面,那个男人有伤害妳吗?」「没有!」我涨红脸,断然否认。「他没有抢妳的钱?」「没有!」「那真奇怪。」她的表情是匪夷所思和怀疑。她告诉我这一带常有不良分子丶飙车族丶游民聚集,只是第一次发现有人竟然会被关在屋子里。我沈默无言,精神松弛後只觉得疲累不堪。她带我到她相隔不远的家里,等待她帮我叫的计程车到来时,我的手突然摸到衣袋里的一张纸;它是一张不大的便条纸,我讶异地摊开它,纸上像谜语似的写着寥寥数语:「妳想知道的秘密,就从这里开始…」清晨六点二十分,我回到几乎闹翻天的家里。「小琦!」mama丶老哥丶田文静丶乾爹一齐围拢在我身边。「妳去哪里?一夜没回来,妈找遍了妳的同学丶妳可能去的地方,大家都急疯了。」老哥说。「是啊,有人看见妳上了一辆跑车,真的是妳吗?」田文静问。听着一句句关心的问题,我连休息都甭想了,只好把一晚的遭遇和盘托出。「妳在想什麽呀?」老妈怒气冲冲地说:「人家随便跟妳说点什麽,妳就跟着人家走,妳简直疯了。」「他有对妳…」田文静犹豫地说不出口。「没有,他没□□我,也没伤害我,假如妳是想问这个问题。」我镇定地回答。「那麽那个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哥深沈地问。「我不知道…」我抱着胳臂,犹豫一下拿出口袋里的纸条;「假如他的目的不是恶作剧就是真的要告诉我什麽,不过我不了解纸上的意思是什麽。」大家都看了纸条,惊异得面面相觑。乾爹的脸色变了变,「是那个男人写的?秘密;又会是什麽秘密?」我轻若耳语地说:「本来我以为是跟十六年前那件血案有关…」「血案?妳说血案?」乾爹的神情恍若遭受撞击似的;「妳怎麽知道的?妳妈不可能告诉妳吧。」他看了看妈,妈沈默着。我说:「是我慢慢查出来的,不止是血案;还有我的身世…」「为什麽妳…」乾爹脸色阴沈,双眸有如两块寒冰一样冰冷;「妳根本不该知道那些事。」「或许吧;假如没有那个包裹,我也不会想去发掘我的身世。」乾爹怔了片刻;「那个包裹引妳去发掘妳的身世?」「是的,还有一封信;它带我去淡水追踪雪伦的下落,在淡水的画廊门口,我也见到了您…」乾爹错愕丶惊疑,许久终於稍微回复冷静;「妳有探查到雪伦的下落吗?」「没有…那个画家知道的也不多。」乾爹抱着头坐在椅子里。「乾爹,我一直想问您,那天您怎麽会到淡水去的?」我好奇地问。「那天我之所以会去那里,是因为我收到一封信…」「您也一样?」「是的…上面就写着两句话,我不晓得什麽意思,抽空跑了一趟,却看到雪伦的画像。」「到底是谁寄的,您也猜不到吗?」我忍不住问。「假如我能想到是谁搞的把戏,我早揪出他来了。」乾爹声色俱厉地说。哥抚着下巴,深思地觑着我和乾爹说:「你们想想,这一连串的事情会不会都是那个男人搞出来的,假如是,他和凶案有关吗?」「但他年轻得不可能是凶手…」「我不是说他是凶手,而是怀疑他会真的知道些什麽…」「他会知道什麽?他不过就是想要故布疑阵,还有什麽好说的?」乾爹愤怒地说。这次就和以往一样,再怎麽讨论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乾爹离去前想对我说什麽,最後他打住了,只是揉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小琦,好奇心会害死妳。」一晚都带着关切和同情望着我的田文静,虽然她听不懂我们谈话的内容,但她却没有进一步追问,她向我告别时说:「妳需要好好睡个觉,妳的模样看起来糟透了。」「我知道,我真庆幸维钧不在这里,不然他一定会气疯了。」我回到房里睡觉,疲惫使我很快入睡,可是梦中我却又回到那间暗无天日的屋子中,幽暗冰冷,怎麽撞也撞不开四堵高耸的墙,於是我只能放声呼喊。「怎麽了?」哥轻唤着我,推推我的肩;;「小琦;醒醒!」「哥…」我睁开眼,坐起身,身体仍簌簌发抖。「妳在梦中一直喊,做恶梦了?」他在我的床沿上坐下来,温柔地拍拍我的背;「梦到什麽?」「我梦到我在那间小屋中…」「别再想了,现在妳在家里,没有人可以伤害妳…」他拨开我的头发,对我笑一笑:「妳真是长不大,跟妳小时候一样…每次做恶梦,倒楣的就是我了,半夜里妳不肯睡,非得要我哄着妳。」哥故做轻松,试图化解我的忧郁。我瘪瘪嘴说:「我根本不记得了。」「那都是妳小学一丶二年级的事,那时妈常还在店里,只有我能陪妳。」「原来你也是一个尽责的媬姆啊?」「是啊,照顾妳一点都不轻松。」他帮我拉好被单,像哄着小孩似地哄着我说:「再睡一下,今天是星期日,妳不用上课,我到中午再叫妳。」我躺下去,突然想到他说过的话;「哥,你说过你不希望我是你meimei,我有那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