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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绝技是多少年千锤百炼出来的,他一介凡人,自是没那本事分辨的。花四面色白了下来,怔怔瞧着我呆了半晌,才凄惶地笑了一声,而后丢下在我脑际回响了三两年之久、差点儿便令我不知三观为何物且至今耿耿于怀自己是否太过古板的一句话,“我倾心于你,原以为可携手一生,却不想性别竟成了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障碍。”作者有话要说: 某郡主:怪我可帅可美,可攻可受。小徐:......你负责美便好。☆、赤影厉鬼此言过后,我们不复相见。可时过境迁,却心悸犹存。倒不是我对断袖有何偏见,爱情这回事儿,本就是两厢情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只是我头一遭因为性别被断袖的男子嫌弃,总是别扭得慌,好似成了一个心坎怎么也迈不过去。且今日偏偏清徐在我身旁,我左看右看,觉得他虽是魔,风姿却是出尘绝逸,十分有我的风范,我又怎能不生怕他被花四给盯上了?清徐他有念念不忘的未婚妻,可见他取向刚直,并不好男风......唔,除非他口中的未婚妻也是......咳,毕竟这种可能性不太有。我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便走回了绣行庄。云锦卖得实在是好,这亲眼所见的场面终归是要踏实得多。我看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的,眼中却是大把大把的银子正络绎不绝地走进了我的绣行庄。正当我乐开了花之时,冷不丁却瞧见了花四又在大门口等着我。这人简直阴魂不散,我忙一把将清徐从小门推了进去,而后定定心神摇着折扇朝花四走了过去。“阿川,方才你走得匆忙,我仍有话未来得及同你讲。”花四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我装得一派漠然,“你不是说我们两清了,还有何话好说的?”“你何苦这般对我?”他故意面露了忧色,“我们当年也算是十分合拍,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是不错。你觉得如何?”我默然无语,看来他这日子过得十分寂寞,便想与我重修旧好一起玩乐。可如今我见了他便十分尴尬,他倒是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也真真是个极品。“可朝歌城并非我久留之地,不日即将离开。”我婉拒道。我与他在此处对峙实在是不明智得很,当年我与他也算是这朝歌城中的一对风云人物了,比如此时对门那卖豆腐的老婆婆便偷偷瞟着眼瞧我们,连找钱都找错了去。他的桃花眼微眯着,“那不如我们一同上路,一同游山玩水。”我眼前有些发黑,只想快些结束这场荒唐的对谈。蓦地意识到当年能与他相处了如此之久,看来我也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正常。果然下一刻我便脑子发热,脱口说了句十分不正常的话,我说,“我如今有了相公,又怎能再与你交往过甚。”其实我说得并不假,我名头上仍是京师千业侯府世子之妻,虽说千允墨已然故去。然而花四讶然地张了张嘴,却很快神情了然地,“方才那个是你夫君?怎地看着与你十分疏离?”我呆了一呆,想来他是误会了,然错有错着吧,我心一横咬牙道,“你瞧他冷若冰霜的模样,便晓得我是披荆斩棘,历尽千难万险才把他追到手,可不能因为你惹了他不高兴。”他恍然大悟,十分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很在乎他。”我张口就说,“我爱他爱得快要死了。”头顶飞过了一群鸦。花四的一张脸上满满都是被雷劈了的表情,无语了半晌后目光突然越过我的肩头落在我身后。我有不好的预感,且十分地不好。硬着头皮转身,果真是清徐双手环胸懒懒地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双漆黑的眸子却晶亮得很。我努力地扯扯唇角,牵起一丝谄媚的笑,“你何时来的?”清徐并不回答我,只是上前亲密地揽过我的肩,“吃饭了,娘子。”我一阵颤栗,十分虚弱无力地压低了声解释着,“你别误会,我是怕他纠缠,如此我俩都省心了……”他不理会我,我急地脑子混混沌沌的,任由他半抱着踏进绣行庄的大门。铺子里人多眼杂,他也不理会,却搂得我更紧了。那些目光也忒有深意了些,齐刷刷地向我们射来。我吓得一个哆嗦,忙把头埋进清徐怀里与他一同进了后院。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委实懊恼。绣行庄的当家是个断袖这件事今日算是坐实了,看来这朝歌城是待不下去了,以后还是少来为妙吧。夜凉如水,树欲静风却不止。晚饭后听李叔与我汇报绸庄的情况,竟不小心到了这个时辰。我一头栽倒在床上,回想起这一日的种种,好像奇怪的事还真的不少,清徐奇怪,花四奇怪,我也奇怪。连云息都极是反常,平日如此欢脱如兔子般的一头浣熊,进了这朝歌城竟也闷闷不乐的。我打了个哈欠,觉着十分困倦,很快便沉睡了过去。谁知没过多久我便被一阵挠门声吵醒了。是了,是云息独特的挠门声。我心下奇怪,云息夜晚从来都只安安静静地睡在树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忙起身开门,云息飞快地蹦了进来,手脚并用攀住我的腿瑟瑟发抖。“怎么了?”我蹲下身将它抱起来,正欲出门察看,清徐却疾步进了房内。他来得匆忙,见我只着了一身中衣,略略尴尬地背过身去,“这朝歌城有些不对劲,你们待在房中不要乱走,我出去看看。”我忙拦住他,转身手脚极是麻利地套上件外衣,“我与你同去。”这绣行庄开在朝歌城的商业中心,白日里总是车水马龙的。然此刻已过子时,街上除了我和清徐再无半点人气,幽森的月光在地上投下稀疏斑驳的树影,被子夜的凉风推得微微晃荡,这空旷的大街愈显得瘆人起来。我到底是个外强中干的,此时只觉着惶惶难安。清徐来牵住我,手上的力道不轻也不重,掌心干燥暖和。忽然他一把拽着我闪身躲入暗巷之内,我趴在他身后探出半个头,眼珠子转悠了整整一圈,却瞧不见一丝的异状。借着月色往清徐脸上看去,他英气的眉心微蹙着,“赤影厉鬼。”“什么鬼?”我一头雾水地悄声问道,拼命揉了揉眼睛。他转头看着我,我与他靠得太近了些,他的气息弥漫在鼻尖,竟没来由得觉着熟悉。“想看吗?”清徐问我。说来自己也觉着没甚道理,我这人吧,上不怎么怕天帝下不怎么怕阎王,与妖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