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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冷清的庭院之中。”秋烛理解肖莞尔的恐慌,浅浅一笑道“大哥又不会离开山庄,大嫂又何须如此担忧?”“可……”“此事非同小可,秋烛难以求情,爹无论如何处置二娘都已成定局,我们任何一人再掺入,都只是唯恐天下不乱,大嫂还是顺其自然,况且爹念在夫妻情分上,不会将二娘逼上绝路的。”“道理莞尔明白,此事本就与小叔无关,只是走投无路,才想着能否找到一条出路。”肖莞尔冷静之下才意识到,此事小叔本不能掺和,不然更是添乱。“出路不是已经来了吗?”秋烛看了一眼肖莞尔平坦的小腹“好好悉心照料这个孩子,无论二娘如何,这孩子都是林家的长孙。”肖莞尔很是诧异秋烛的态度,却又不禁感概秋烛的气量“小叔真是好气量,不计前嫌如此看待,将来待你娶妻,你的孩子才是林家的嫡孙。”一说到此,秋烛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嫡孙……恐怕不会再有了。林棋和方玉良一同送肖莞尔回去,屋里只留下了苏大夫与秋烛,秋烛却挂念着肖莞尔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对苏大夫重重嘱咐道“日后还请苏大夫好好照料我那小侄子,毕竟终于有了一个林家长孙,不容易。”“难道二少爷是觉得林家不会再有嫡孙?”一语中的,苏大夫只当做自己的话是玩笑“还请放心,我自当好好照料为少夫人安胎。”“多谢。”秋烛的脸色日益苍白,身子看似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次您还是手下留情。”苏大夫直入正题“只是解决了二夫人,却放了大少爷一条生路,不怕他心生报复吗?”“大嫂有一句话说得对,谁想看到山庄兄弟倪墙,分崩离析的样子,这里终归是大哥的家,若他能洗心革面,又何必赶尽杀绝。”秋烛字字句句都似看破红尘,所幸是苏大夫,若是他人,必定担心这位少爷是否大限将至了。“话是不错,只是……”苏大夫面带笑意“只是不像是二少爷所讲。”秋烛骨子里还是透着和林正清相似的狠劲儿,林秋声不足以令他如此心软。秋烛被苏大夫的回答逗乐了“娘回山庄了,总是希望她能不再离开,我这个做儿子的总要为她收拾一下,一些不干不净,一些碍事碍眼的东西和人,能仍则扔。”苏大夫这下明白了因果“您前些日子对大夫人视而不见,冷眼相待,暗地里又为她担忧,母子情深,只是……别扭啊……”“终究是我娘亲……”“不过苏某很是奇怪,这局棋看的倒是真切,只是不知二少爷是如何下的。”苏大夫还是有许多疑虑,方才听从外面回来的下人讲述讲过,更是疑惑不解,任谁也做不到这般料事如神年,二少爷又是如何掌控全局的。“苏大夫所指那位木匠?”秋烛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哪是我下的好,不过是借力打力,哪有爹那招请君入瓮用的高明。”“庄主?”“那个木匠是假的。”秋烛观透始末,对于林正清演的一出戏看的清楚“是爹找人假扮的。十几年前的一个木匠,二娘怎会记得如此清楚,那木匠所言也是捏造,那断面是平滑还是粗糙也无人可证,只是二娘心中有鬼,不打自招,爹找人来演了一出戏,是二娘自己掉入了圈套而不知。”“原来如此,庄主如此大张旗鼓,其实锯断栏杆之人依然无足轻重,他要寻的是幕后之人。可他如何断定二夫人与此事有关?”“娘知晓真相后,加之我重病令她患得患失,胡言乱语有所暗示,依照她的性情,不会如此冲动将自己置身其中,但是势必不能容忍此事真相石沉大海,所以只能在爹面前提点一二,不为别的,只怕我走了双双的路。况且二娘当初暗中囚禁秦娟儿十年,爹早已从林棋那处打听得知,想必他心中定是疑惑。然而秦娟儿与此事有关,很难不让人对此有所怀疑。”“但毕竟事过十三年,难以查证,人证物证难觅,唯一的出口便是当初修葺栏杆之人,庄里木工修葺均是由一人承包,山庄众人均有记录在名册中,找到此人,并非难事。当年我便在帐房那儿查过此人,百般寻找后却得知已经离世。”“万一真不是二夫人所为,老爷这出戏可是黄了。”苏大夫细听下来,却还是有所破绽。“名册所示,他是由二娘那边辞退的,当年双双意外离世不过一日,据说那时候二娘伤心欲绝,她何来心思能够顾及他人,若是有,这人势必不简单。”“如此说来,此事除了庄主,不论何人都是难办,难怪三年来二少爷你对此一直毫无行动,原来是等待这么一个时机,果然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苏大夫看着秋烛长大,论心思秋声难及秋烛,但秋烛心思过重,太过伤神伤身。“只是二娘心虚,爹有了十之八九的把握才演了这么一出戏,最差的结果不过是不了了事。”“寻非呢?寻非在二少爷的十之八九之内?”苏大夫不禁提起了那个离家多日的孩子,秋烛拿着棋子的手指一顿,眼神微动,微翘嘴角“孙悟空闹翻了天宫也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只是不知你的这副身子何时能痊愈。”“快了……”第147章欲寻陈迹(15)寻非被关在这个房间里三天了,每日只喝一些白粥,不敢多吃,深怕一个松懈将自己送入了虎口,万劫不复,那张小脸不过几日已经消瘦了许多。“我说别来找我,你真的没有来找我,是生我的气吗?”先前他总是担心自己会被秋烛找到,现如今却总是失落秋烛迟迟未出现,离开了山庄才知道那人对他凶,但是世上却无人比他好。依稀记起往事,他才发现,原来从前不论大小事,能解决并不是自己聪明有能耐,全是因为在秋烛眼皮底下,有他为自己收拾,才过的如此自在。想到此处,不禁叹气一口“寻非啊寻非,你说人家一个少爷又当爹又当娘的伺候你,你怎么现在才想起他这么好呢?外面的人原来都这么坏,还不如后院那只小黄狗好呢。”“你拿我们和狗比?”宗政越推门而入,只有他一人,脸上慈眉善目的,可是寻非不予理会,他知道这老头坏的很。宗政越知道这孩子不肯放过宗政山那件事,一直赌气不理人,不讲话,便也没有计较。寻非缩在床尾,他便坐在了床头的凳子上“你刚才说的是谁,哪位少爷?”“哼!”小脑袋一扭,看向了窗外。“你不说我也知道,身上穿着衣物是天绸,想必照顾你的人是极为疼惜你。天绸盛行之地寥寥可数,然而普通人家是买不起这等上好面料的,让我猜猜你是从前是来自哪个大户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