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的,常年喝酒的人都会这样,有酒糟鼻。

酒在斯诺星属于高档消费品,不是每个人都能喝得起的,在这里连粮食都吃不上,酒就更加难以酿造,每每要从外边星球进口原料,酿造方法也是机密。

不过酒这种东西非常受欢迎,斯诺星常年寒冷,人们要在外做工,就要买酒御寒,整个南镇只有这一家酒吧能做得出酒来。鹿鸣泽是南镇少数几家喝得起酒的人之一,来的次数算得上多,所以跟这家混得很熟。

对方瞅了一眼凄惨地躺在地上还瘪进去一块的招牌,故意板着脸说:“是你砸了我的招牌?”

鹿鸣泽尴尬地挠挠脸:“我这不小心嘛。”

老爷子看透一切,朝鹿鸣泽摆摆手:“哼……进来吧,喝两杯。”

鹿鸣泽本来想说不,但是看见黑洞洞的酒吧里有昏黄灯光,顿时又有些兴致,就跟着进去了。

鹿鸣泽喝了大半天的酒,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弯如银钩的纤细残月挂在空中,在寒季显得格外冷清。

鹿鸣泽扶着墙仰望那枚月亮,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得明晰——如果硬要举例斯诺星的一个优点,那应该就是天上这轮月亮了。但是其实它到底是不是月亮鹿鸣泽也说不清楚,应该是某个小星球被其他的星球遮住了大部分,从斯诺星上看它,要比从地球上看月亮更大更亮。

不过它大多数时间都是弯的。

“呕——!”

鹿鸣泽扶着墙猛地低下头,在酒吧吃的几根烤rou都吐出来了。他今天喝得着实有点多,扶着墙吐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吐痛快,鹿鸣泽只好蹲下来吐,但是他喝酒多,吃的东西少,胃里面都是空的,蹲下的瞬间觉得头晕,差点一头栽进呕吐物里。

鹿鸣泽反应敏捷地把脑袋别开,然后“嘭”地一声,他的脑壳撞在了墙上。

“啊……啊——我日。”

鹿鸣泽疼得半天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抓住墙上凸出来的石块,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趴在上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他摸了摸被撞的地方,有一点凸出来的感觉,居然撞了个包。

鹿鸣泽几乎要被自己气笑了:“酒真不是好东西……”

他嘟囔着发誓以后再也不自己一个人去酒吧喝酒了,拎回家的话还可以。

鹿鸣泽晕乎乎地走到自己家院门,他听见上校很凶地朝他叫了两声——这家伙,可能是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没认出他来吧。鹿鸣泽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声呼哨,然后朝大黑狗伸出手:“上校!过来!”

上校听清鹿鸣泽的声音,猛地往前一窜扑向他。鹿鸣泽用力揉他脑袋几把,心想有时候寄希望于某个男人,还真不如养条狗。

鹿鸣泽跟上校亲昵了一会儿,抬起头突然发现自家灯还亮着,不禁疑惑地皱起眉。

“上校,没好好看家啊?怎么让人闯空门了?嗯?”

上校听不懂鹿鸣泽的话,两只前爪扒在他身上,舌头耷拉出来冲着他哈气。

鹿鸣泽没心思陪它玩,尽管上校平日里很靠谱,从来不会让陌生人随便进门,但是也不保证它不会突然犯蠢。鹿鸣泽醉时也保持着高水平的警惕性,家里进人这种事不能轻视。他顾不上许多,随手拿起院子里的一根铁管快步走向自家里屋。

还没等鹿鸣泽伸手推门,已经有人从里面把铁门拉开,鹿鸣泽一见面前的人便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奥斯顿几乎跟他一起开的口,两个人说完又一同愣住。奥斯顿先反应过来,他朝鹿鸣泽笑了笑,把门拉得更大一点,让鹿鸣泽和上校一起进来,然后将房门关紧。

“好大的酒气,今天跟朋友聚会?”

鹿鸣泽看见奥斯顿的那一刻脑子就混沌了,进了家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疼地用手撑住额头——见鬼了,他怎么还回来,不是应该在某个地方陪那个Omega解决发情期吗?

鹿鸣泽闭着眼睛沉默一会儿,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道:“你为什么在我家。”脸皮忒厚了吧,难道要他把话说明白赶他走,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奥斯顿去倒了一杯水,坐在鹿鸣泽身边递给他——他们两人相处这些天,奥斯顿捉摸到鹿鸣泽很多不寻常的生活习惯,比如,他喜欢喝煮沸后稍微晾凉的水。

鹿鸣泽一身狼狈地回到家,还说这种话,不敏锐的人都察觉到有问题了,更何况是奥斯顿这种人精,不过他面上却表现得很轻松,微笑着把热水地给鹿鸣泽:“我不在这里去哪?之前你不是答应我,允许我在这里住吗,三天两头想赶我走啊?”

鹿鸣泽接过杯子,但是没喝里面的水——他一见奥斯顿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每时每刻都这么理所当然似的,云淡风轻的。

把他当冤大头啊?

鹿鸣泽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我想赶你走,是您的上帝他老人家,不赏脸啊……”

“奥斯……”

鹿鸣泽话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软绵绵的呻吟声,他没防备,条件反射地蹦了起来,回过神后立刻看向发出声音的床上。

床上堆着被子,被子底下一阵蠕动,然后从被头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点浅金色的头发——这显然是个人!

屋里居然还有人?!

鹿鸣泽愣了半天,心头火噌噌冒出来了——我靠!把人都带他家里来了?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猛地站起身,盛满热水的杯子摔在地上跌得粉碎,鹿鸣泽指着床上的人质问道:“这他妈谁啊?!”

第24章是你把他扔到地上去的

微烫的水洒了一地,陶瓷杯子也不经摔,掉在地上立刻分崩离析。

奥斯顿愣了愣,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

“呵。”

鹿鸣泽完全不理会奥斯顿,低着头扯扯自己被热水烫湿的裤脚,唇角勾起冷笑。他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现在又喝了酒,心口的怒气就借着酒劲发了出来。

他越过奥斯顿走到床边,将被子一把掀开,床中间蜷缩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鹿鸣泽一点都没客气,弯下腰拽住床单狠狠一抖,床上的人“嘭”地一声被掀到了地上。

奥斯顿没说完的话就吞了下去,安静地站在一边。鹿鸣泽也不管他,顺手将床褥和被子团成个团以投球的姿势从窗户里扔出去。

“哗啦!”

窗玻璃被砸碎了。

但是他还不满意,又很嫌弃地去拉床,仿佛恨不得把整张床都从窗户里扔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奥斯顿就无动于衷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直到鹿鸣泽闹腾累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他才走到窗边,拉下窗户的铁盖关上,道:“消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