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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这儿干嘛?”她无视对方几分发怔的神色,好奇地朝屋子里望了一圈。屋里整洁干净,只有沙发上反扣着本看了一半的教辅书。方婧文有点扫兴道:“你一个人在家就看书啊,真够无聊的。”她转过头来,兴致缺缺地问道:“方远呢?”方远站在街口,抬手看了眼手表,差三分钟凌晨一点。公司的这顿年前聚餐,他本来也没多大兴趣。连着两个月来来回回地跑合同,应酬喝得酒比吃得饭还多。如果不是销售部的主任拉着他不肯放人,他早就找个由头提前走了。“你小子行啊,”邢主任把酒塞到他手里,一边打着酒嗝儿,“这季度的业绩又是你第一,还给不给其他销售经理活路了?”方远接过酒笑了笑:“都是运气。”他看着杯子里浅黄色的液体,目光在杯沿上打转。一宿宿得熬夜加班,出个差少说就是十几二十天,更别提应酬接待喝得那些酒费得那些神。说白了都是在耗命,凭着年轻去硬撑。上一次跟林择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似乎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虽说是赚了钱,却赔进去太多东西。这笔买卖不划算,差不多是该另作打算了。第三摊酒方远没去。他插着口袋,慢悠悠得走到路口,准备打车回去,却没想被身后的声音截了个正着。“哎,方远!”他回头看去,是人事部的老徐。对方还扶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几次险些摔倒。眼见着那人朝自己身上倒来,方远才伸手捞住了他的手臂,撑着他站起来。“还好碰着你,”老徐擦了下额头的汗,摇头笑道,“你看小冯都喝成什么样了。你们是一个部门的,方便给送一程吧。”冯旭真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脚软得直往地上滑。如果不是方远还有只手够着他,他差不多就要摔地上去。方远眉头拧了一下,又很快展开笑了笑:“方便。”老徐乐得甩包袱,忙点头摆手:“那麻烦你了。”这一节路不好打车,方远还拖着个冯旭真,想多走几步都难办。吹了会儿冷风,冯旭真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些。他缓了好久才抬头望向男人,对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硌得他生疼,客气而又生疏得保持着几分距离。冯旭真笑了一下:“至于吗你,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方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淡道:“不好说。”冯旭真微微弓着身,只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他其实从前就有过这种猜测,却一直不敢肯定。“你......是不是不喜欢男的?”最初跟方远打交道时,他也以为对方是个来者不拒的主。结果几次接触下来,却是接连碰壁,弄得他都有些怀疑当初是自己看走了眼。方远或许就是个直的,他对男的根本没兴趣。可要是这么说,他会跟林择在一起这事又说不通。冯旭真望着对方侧脸的轮廓,心里的困惑越来越深。等不到出租车的男人有些烦躁,连敷衍的笑也懒得再摆,面无表情道:“我有义务回答吗。”番外一(中)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冯旭真的话没错。方远之前交往过的对象都是女的,包括上大学那会儿的陈仪。虽说结果不尽人意,却还是相处了小一年。当初陈仪会喜欢方远,也是因为他实在是扎眼。刚进大学没多久,学校就举办了篮球联赛,一堆人中间他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个子挺拔,又长得好看,运球投篮得自若神态立刻击沉了好多小姑娘的心,陈仪也没有例外。她虽然不愿把自己跟那些只看皮相的女孩混为一谈,但又不得不承认方远的确让人动心。她甚至没有犹豫,就势在必得得主动向对方发起了进攻,耗了好几个月才拿了下来。在一起后的日子并没有陈仪想象中那么如胶似漆。方远这人不喜欢亲近,除了照例的约会,大多时候都跟他的室友许立混在一起喝酒。她忍不住问过:“难道你就不想跟我多待一会儿?”方远咬着烟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不想有点自己的时间?”话是这么说,可陈仪还是觉得心里别扭,哪有人会不愿意跟自个儿的恋人黏在一块,他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不在乎自己罢了。对方的说辞没有劝服她,反而让她留了个心结。那之后没多久,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陈仪是吗,我是徐晓莹。”这个名字很熟,陈仪不是没听过,徐晓莹是他们学校空乘专业里出了挑的人物,长得特别漂亮。穿短裙时露出的那双长腿,又白又直,屁股后头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我是,”也不知道对方是为着什么事,陈仪有些困惑,“有事吗?”“也没什么,”徐晓莹笑起来声音很是好听,“就是方远昨天有点东西掉我这儿了,你能过来取一下吗?”对方话里没有提及丁点,陈仪却觉得一阵臊得慌,脸上像是被狠打了一巴掌,辣得生疼。她都不知道是该问方远为什么会落东西在她那儿,还是该问是什么东西。“是吗,”陈仪强笑道,“你住哪个寝室,我来拿。”从徐晓莹的寝室里出来,陈仪马上给方远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在哪儿,我找你有事。”她声音里明显带着股火气,方远顿了一下,缓声道:“学校门口,刚跟许立从外边回来。”“那你在澄心等我,我们见一面。”澄心是一家露天咖啡厅,就在学校路口的拐角处。陈仪到的时候,方远正坐在椅子上点烟。她从皮包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扔在了桌上,坐在他对面。“眼熟吗,”她背挺得笔直,如果不是有几分刻意得克制,她的声音都有点控制不住地抖,“我刚从徐晓莹那儿拿回来的,还热乎着。”方远瞥了一眼,是他平时习惯用的那款,算不上少见,超市里就能买到。他抽了口烟,有点漫不经心地问道:“徐晓莹是谁。”“现在装就没意思了,”陈仪觉得好笑,“你不是昨晚还跟她一起?”对方看起来很平静,咬着烟似笑非笑地说:“不是说过是跟许立出去喝酒。”陈仪缓缓地吐出口气来:“许立是不是都习惯帮你打掩护了,这种事你干得还少?”风言风语她听得不在少数,每回总要自我安慰都是没谱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可听得多了她心里也会有些不安,无风不起浪,如果方远真没做过,又怎么会无端传出这些闲话。“你知道我接到电话时是什么心情吗?”她说着说着突然觉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