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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用了什么方法捉住苏衍,截住慕舒风,咱们再去试探。”“诺。”下属很快就走了出去,徒留苏桓一人在书房。他眯起眼,望向外面的春光,心想很快大周就会是他的东西了。到时候,他会拼尽一切方法补偿长欢。苏桓走到了书案前,原本想按着记忆里的君长欢画画,他一笔笔的勾勒下来,处在一片春色之中,仿佛身心也受到了感染。笔锋渐走,等到苏桓回过神来的时候,宣纸上却跃然呈现了殷牧悠的脸。他睁大了眼,心脏狂跳,慌乱至极。下一秒,苏桓就扔了毛笔,把那副刚画好的图揉成一团,脸色已经铁青。“可恶!!!”慕今歌,他究竟要祸害他多久?苏桓气急败坏,殷牧悠来了荣王府的十几日,他并未觉得报复到了殷牧悠。反倒是他自己,这一日日的,像是被殷牧悠给算计了似的。明明每次看着那些下人强灌他喝药,殷牧悠那双眼睛透着难堪的时候,他心头都会升起几分快/感。可,为什么?苏桓越想越不对劲,刚想把那幅画给毁尸灭迹的时候,下人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荣王殿下,门外有一公子,自称君长欢……”他的话音刚一落下,苏桓便睁大了眼,立马就朝着门口走出去。他方才画了太久,殷牧悠早已经被带回去了。院子里梨花纷飞,犹如细雪一般。经过那里的时候,苏桓脚步略有停滞,还是很快就走到了荣王府门口。他望向君长欢,对方身上只穿了简单的灰色长衫,一袭风尘而来。君长欢消瘦了不少,一路上却未折他的容貌分毫。只是原来温柔的气质,如今已变得锐利。苏桓喊出了他的名字:“长欢……”“荣王殿下。”苏桓心中生出了几分愧疚,不仅仅是因为那晚情急之下杀了太平侯,还有他对殷牧悠的在意,都让苏桓觉得对不起他。“你是怎么来曲阳的?快进来!”君长欢低垂着眸:“我父亲谋反,皇都已经无我容身之地了。这一次我是混在商队里,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皇都。”苏桓心疼万分,难怪进入曲阳的时候守军没有发现!君长欢随他一起进入了荣王府,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苏桓原以为君长欢会问殷牧悠的消息。可让他惊讶的是,君长欢对他分毫未提。夜晚,苏桓为他接风洗尘,摆设了宴席。他望着君长欢:“你父亲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我父亲的确是谋逆,当时你也是情非得已。”听到君长欢这么说,苏桓脸上露出欣喜:“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君长欢皮笑rou不笑,和苏桓一起喝得烂醉。他的酒量极好,胜过许多人。而这些天久未见面,君长欢又借着苏桓的愧疚,留在了荣王府内。在确认苏桓熟睡之后,君长欢便小心的站起身来。他的眼里迸发着难忍的恨意,他一步步走到苏桓身边:“阿桓……”苏桓唔了一声,似要醒来。君长欢脸色一变,瞬间便把袖子里的利器给收了回去。万一被发现就得不偿失了,先找到今歌再说。君长欢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谁知刚将门口虚掩,原本醉酒的苏桓便清醒了过来,一双眼眸在黑夜里犹如寒潭。苏桓眼底含着痛苦:“果然……”他站起身,跟在了君长欢的身后。荣王府极大,君长欢又必须躲过那些巡逻的士兵,左拐右拐,竟不知什么时候到达了书房。“刚才这里怎么有道虚影?”“不知道,好似今日王爷请进来的客人!”君长欢的心脏狠狠跳动起来,原以为他们会进来,谁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后,他们便穿过了书房,去向了别处。君长欢额头都渗满了冷汗,余光却瞥到了一副被揉烂的画。他的目光忽然无法挪开,一步步走到了那边。正当此时,苏桓却打开了门:“看来你说原谅了我是假话。”君长欢身体一僵:“怎么会?”“那你跟我说,你来我书房想找什么?”君长欢手里拿着画卷,上面的人完全映入了他的眼帘。梨花似雪,树下的他眉黛春山,清冷高雅。这是今歌!君长欢的脸色瞬间煞白,他诧异的朝苏桓望去,终于明白了苏桓抓走殷牧悠的用意。可耻!他竟对今歌生出了那种龌龊感情!苏桓也注意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顿时心头一沉:“长欢。”“你别过来!”苏桓眉头紧蹙:“我并不是……”君长欢冷笑一声:“这就是证据,这难道不是你亲手所画?你明知道……他是我心仪之人!”苏桓紧紧盯着他:“你委屈自己来荣王府,是否为了慕今歌?”“是又怎样?”苏桓心痛万分,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若非当初要拉拢太平侯和殷牧悠,他根本不可能接近君长欢,也不可能喜欢上他。而如今,他成了长欢的仇人。“长欢,放下那幅画,我可以既往不咎。”君长欢手里拿着这东西,已经是极恨苏桓了。他将那画撕碎,上面的人物也完全看不出轮廓来。君长欢强势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动今歌的。”苏桓心越发的沉了下去,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和君长欢便再也无法挽回。“长欢,这可是你逼我的。我原本想要好好对你,可你的眼里永远只有慕今歌。除了他,你何尝看过我一眼?”君长欢愤怒至极:“苏桓,你真让我觉得恶心。”苏桓垂下眼眸,他的样子极其不对劲,外面骤雨忽至,惊雷响起。书房内的灯也被风吹得熄灭,苏桓从外面一步步走了进来。“既然你都自投罗网了,我也没必要再客气。”一道惊雷闪过,照得四周通亮,苏桓此刻的表情,也全都映照在君长欢的眼中。他并未害怕。太冷了,身体对冷的感觉早就麻木了,又怎么会颤抖呢?“你想怎么样?让我跟今歌一样,被关起来吗?”苏桓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脸:“看来,你已经越来越了解我了。”—天边拂晓渐至,熹微的晨光冲淡了暗青色的云,周围渐渐大亮了。早晨醒来的时候,殷牧悠的眼前便模糊一片。这具身体,早就该死了。是他来了这里,才活生生的拖了这么久。“太傅,该吃饭了。”听到声音,殷牧悠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