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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样惨痛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我要去上海,下午就走。”他再一次重申。“上海上海!”韩琳怒气爆发出来,将筷子扔在桌上:“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全家人有多担惊受怕么?!为了你花了多少钱?!小弟啊,吴云洲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就算他没有死,你们也是不可能的,不要再做梦了!“我知道,你去上海无非是想参加明天的追悼会,你去了又怎么样?那个吴云洲出车祸,你跟着自杀,结果呢?!那种人跟我们根本没有交集的,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死了就更不用说了。小弟,你清醒一点罢。”“……”听了这番话,他真的哑口无言。真是满头黑线,女人的想象力啊。在这所谓的‘jiejie’的眼里,他竟然是为了吴云洲而自杀的?!!!真是无稽之谈!他活着的时候,可从来不认识什么韩朝林的。“我要去,一定要去。”他一脸的坚决,语气十分强硬。目光是顽固的是执拗的。久久的沉默笼罩着,每个人心头都压着沉甸甸的巨石。翌日一早,他就坐车去了上海。当然,家里人根本不会放心让他一人去,韩父在单位里请了假,陪着他一同到了上海。一下车,也顾不得吃中饭,便立刻打的直奔殡仪馆而去。韩父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自从自杀事件过后,孩子变得很陌生。也没有再叫他‘爸爸’,不仅如此,仿佛还刻意的想与家人保持距离,隔离开来。全家愈发不清楚这孩子的想法,无论怎么劝怎么开导。这孩子整个人灰暗沮丧,眼神冷漠而又绝望。令他很是害怕。常听人说,自杀过一次的人,如果想死的决心很大,在短时间内还会死第二次第三次……他要牢牢的看着儿子,牢牢的看紧。终于到达了殡仪馆,远远的就看到两旁停放的轿车,大排长龙。韩父不禁咋舌,大城市果然不同凡响。计程车尚未到达门口就停下来了。韩父付了车钱,却见儿子怔怔的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怎么了?是不是又头晕了?”那孩子转头望向他,脸色极度苍白。“别怕,千万不要怕。来,快下来。”伸手又拉又扶将儿子拖下车。正中午,艳阳高悬空际,吴云洲依旧觉得寒冷,阴森恐怖。两人跟着一路的人群默默往前走去。越过广场,两旁堆集如山的花圈花蓝,衬着人人纯黑的服色,阴郁逼仄而来,显得压抑非常。越接近殡仪馆大楼正门,只觉浑身战栗着,双腿发软,心中的骇怕难以言喻。试想一下,谁人有他这样的经历。来参加自己的葬礼。与自己的遗体做告别?这种对死亡的恐惧,甚至比车祸的那一瞬来的更加强烈。哦,真他妈活见鬼了!根本不用询问工作人员,其间某个厅外站着一溜穿着纯黑色的保镖,就很引人注目。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旁人。身旁的‘父亲’几乎是搀着他往前走的。刚到芙蓉厅入口,便被保镖拦截下来。吴云洲抬头用目光询问,尚未开口,便听到冷如岩石般的声音:“闲人免进!”韩父虽来过大城市,说实在话,还是头一次见到保镖。看到这种阵仗先自就腿软了,将儿子拉到一边,低声道:“朝林啊,你真的要进去么?你看看这种场面……咱们惹不起的,走罢。”吴云洲摇摇头,毅然回到厅口。“我是吴云洲先生的朋友,今天特意过来吊唁送行的。”那为首的保镖目光犹如雷达,上下扫描。脸上表情是狐疑的冷漠的不屑的。吴云洲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打扮,这才恍然大悟。那些日子他痛苦于自身人格上的混乱,其实至今他都尚未能笃定自己是否就是吴云洲。对外面世界几乎不闻不问,更不用提打理这陌生身体的外表装扮了。如同梦魇一般的现实,一切都令他那样失望……从些人黑色的墨镜倒影中就可以看清了。陈旧的夹克外套,膝盖处隐约发白的牛仔裤,一双磨损的厉害的廉价皮鞋。根本不象旁人那样穿着黑色笔挺的西装。这样普通百姓常着的便装,在这个厅外的其他地方或许根本不足为奇,然而在这些人面前,却显得异样的格格不入。从他身边施然进入厅中的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个个打扮入时,从头到脚精心修饰过。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些人,仿佛不似来吊唁的。他们夸耀着财富,相互攀比着,如同参加一场盛大的交际晚会。在这种情形之下,被保镖拦住,反倒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每个经过的人都会将视线毫不吝啬的投向他。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难堪过,这些人仅仅用眼神就可以当众羞辱他。而这一切的源头之只因为贫穷。贫穷……对他来说,还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新的人生尚未开始,便已经亲身感受到这种苦涩的滋味。“发生了什么事?”一道低沉声音响起,浑厚有力,有一股直入人心的力量。继而有几个人从外面走进来,来到厅口,站在吴云洲的身旁。“这位……说是来吊唁吴云洲先生的,看起来似乎……”保镖欲言又止。“哦?”立时,吴云洲感觉到几道迫人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他深吸一口的气,尽量表现淡然。如果他听不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的话,那么他和周德琛多年的朋友就白做了!转头,果然看到周德琛正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而他也亦然。深色的亚曼尼服装,限量版的石英手表,衬上一张充满魅惑的男性面容,一派成熟稳重的成功男士的形象。只是隐约飘来的Givenchy香水,配上最时尚的GUCCI领带夹,透露着一股别样放浪的意味。吴云洲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了解周德琛的底细。毕竟,两人也算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同伴,甚至进行过多次猎艳比赛。这个男人跟他一样,也是游戏花从的高手。换女伴的速度从来不低于他,只是一般行事极为低调而已。总之,是个闷sao的不得了的男人!而站在周德琛身旁的其他二人,也算是他的朋友,只是没有象周德琛那样熟稔而已。他们同样皱着眉头,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