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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魏世子对公主多好,只有真正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货真价实的,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这是穆成早已懂得的道理。楚瑶听了也不再劝说,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劳烦穆将军给宁安寨传令,派一万兵马穿过魏国边境,直击周国鳐水关。”穆成起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末将听令!”一只信鸽从魏宫扑棱棱的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封书信也被人快马送出京城,向着同样的方向驰去。另一边,魏延派使臣带着一封国书前往大周,向周国国主讨一个说法。而魏宫之中,楚瑶出了庆和殿后便回了永福宫,与魏祁一起用了午膳,下午哪里都没去,就在房中一直陪着他。是夜,楚瑶沐浴过后再次回到了自己床边,准备躺下时却见另一边的魏祁忽然硬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干什么?”她蹙了蹙眉,下意识的转身看向他。魏祁却坚持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她这边走。楚瑶心头微跳,以为他要过来这边了,却见他走到房间中间大概是以前放着绳子的位置又停了下来,对他伸出了手:“绵绵。”是要她去他那边吗?楚瑶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抬起了脚,走了过去。待她走到近前,魏祁却没有拉着她继续往那边走,而是伸手抱住了她。“绵绵……”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低沉动听。楚瑶靠在他肩头,两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嗯了一声。魏祁亲吻她的耳朵,面颊,又渐渐移至了她的嘴唇,小心翼翼,在她唇边一下一下的轻啄,温柔似水。楚瑶放在他胸前的手微微收紧,抬头回应了他,两人便像在木垣县的那晚一般,温柔缱绻的亲吻了片刻。直至呼吸有些微乱,身上的血液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往身下某个地方涌,魏祁才最后在她唇边吻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去睡吧。”仿佛叫她过来只为了站在这里抱一抱她亲一亲她。楚瑶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床边躺了下来。魏祁也缓步走回自己那边,忍着伤口的疼痛重又躺下,眼睛却还一眨不眨的盯着楚瑶。楚瑶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一直不肯闭眼睡觉,这才转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自己笑着低声喃喃一句:“傻子。”她只是张了张唇几乎没有发出声音,魏祁自然没有听见。他看着她的背影,想着白日里青青跟自己说的话,亦是笑了笑。他明白绵绵为什么其他事都跟他说了,但是却独独没有提这件。因为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杀了燕帝,但她救了他是事实。而她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也不希望他对她的好是因为念着她救过她,所以宁愿他不知道。可是不管有没有这件事,他都愿意用自己的一辈子对她好。魏祁低喃一句:“傻子。”之后笑着闭上了眼。☆、挑拨十月初,萧谨言作为魏国使臣,携带国主魏延亲手所书的国书赶到魏京。周王早知魏国将派使臣前来,说是商议近来的战事。虽然不解对方有什么可跟自己商议的,但为了维持如今表面上的平衡,还是派了世子周昊亲自在城门口相迎。初冬的天气虽然不至于冻死人,但在外面站上一会儿还是挺冷的。而周昊这一站就站了半个时辰,却始终没等来所谓的魏国使臣。“怎么回事?不是说巳时就到吗?这都快晌午了!”他手脚都要冻僵了,也没见到魏国使臣的影子。一旁的官员也冻得直哆嗦,上牙磕着下牙地道:“下官也……也不知道啊,明明说是巳时到的,这……这怎么还没来啊……”按理说就算出了什么事来不了,或者要晚一些到,也会派人通知他们一声啊。就算他们不通知,陪同的周国官员也会让人来通知的。可直到现在也没人来告诉他们,魏国使臣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晚了这么久。周昊脸色铁青,放在袖笼里的手暗暗搓了搓。“让人沿途去找,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先到马车上去歇一歇。”再不找个地方暖和一下,他手脚上只怕就要起冻疮了。那人应诺,立刻安排了人去查问,周昊则转身向马车走去。谁知一只脚刚刚踏上马车,那边便派了人来叫他。“世子,魏国使臣来了!”周昊身子一僵,双目微微眯起,低声咒骂一声,转过身来时却已是笑容和煦,满面春风的向城门走去。鼓乐声响起,魏国使臣的车马驶的越来越近。周昊将袖笼摘下递给一旁的下人,上前两步准备迎接魏使。谁知就在魏使准备下车时,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人,披头散发身形狼狈,黝黑的面庞上还有大片烫伤的痕迹,几乎辨不出真容。“什么人!”魏国使臣的队伍和周昊这边的侍卫同时上前将人挡住,刀枪林立随时都能将此人刺成刺猬。这人离魏国使臣这边稍近,被魏使身边的人拿住,却挣扎着扑向周昊那边。“世子!世子救我!”周昊双目微狭,仔细分辨一番才认出他:“宋莽?”“是我!救我啊世……”话没说完就被魏国护卫一脚踹翻在地,口中涌出一股鲜血,躺在地上咳了几声半晌说不出话来。萧谨言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眼周昊。“怎么?周世子认得此人?”周昊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拱手道:“抱歉,让萧大人受惊了。此人乃是舍弟身边的近卫,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我这就让人将他带走。”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将宋莽带过来。谁知萧谨言却同时抬手,道:“慢,此人不能交给周世子。”周昊蹙眉:“为何?”“为何?”萧谨言眸光微冷,指着宋莽道:“因为此人乃是刺杀我国世子的凶手!”什么?周国官员大哗,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道:“这不可能!”萧谨言冷笑:“是啊,在抓到他们之前,我们也觉得不可能。”“魏周两国一向交好,又素来无甚恩怨,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刺杀我国世子呢?”“但我国南泉山被烧,世子与世子夫人被困于山上,险些命丧火海,世子更是重伤卧床,至今都无法起身,这些都确确实实是此人以及他的部下一手造成的!”“下官此次前来